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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舟喉结还轻轻滚着,黑朗姆酒的气息里掺了点薄荷的清冽,连眼神都软得发黏——方才那点勾人的蛊意像被收进了壳里,只剩眼底未散的纵容。他没再多逗,只是伸手捏了捏桑怀瑾还沾着湿意的耳垂,指尖带着点舍不得的轻蹭,指腹蹭过那片微凉的皮肤时,还悄悄顿了半秒,才乖乖松开圈在人腰上的手。
转身往厨房走时,步伐比刚才稳了些,只是耳尖还泛着点没褪的红,像被晨光染透的薄樱。路过猫窝时,白粥先凑过来蹭他的裤腿,银灰色的尾巴缠在他脚踝上绕了圈;小狸也跟着跳下来,用粉肉垫轻轻拍他的膝盖。段柏舟弯腰,掌心先摸了摸白粥的头顶,又揉了揉小狸雾蒙蒙的耳朵,声音里带着点没散的笑意,语气软得像哄小孩:“别催,马上就好,先回窝里等着。”
桑怀瑾靠在厨房门框上看他,指尖还残留着勾过对方后颈的温度。晨光斜斜落在段柏舟身上,把他宽肩的轮廓描得格外柔和,连他打开冰箱门时微垂的眼睫,都裹着层暖光。段柏舟拿出鸡蛋和牛奶,转身去够橱柜上的围裙,带子在身后系了两圈才系紧,动作慢腾腾的,却透着股妥帖的温顺。
等他把平底锅放在灶上,转身要拿油壶时,余光瞥见桑怀瑾还在看,便抬眼望过来,黑亮的眸子弯了弯,带着点讨好的软:“再等十分钟,保证不糊。”桑怀瑾忍不住笑出声,拿出手机悄悄对着他的背影拍了张照——屏幕里,段柏舟的侧影浸在晨光里,连握着锅铲的手都透着认真,和刚才那句蛊人的“老公”判若两人,倒让他心里软乎乎的,想着等会儿吃饭时,定要拿这事再逗逗他。
煎蛋边缘泛着金黄焦香,牛奶在玻璃杯里飘着细弱热气,晨光斜斜落在餐桌一角,把段柏舟握着叉子的指节都染得暖融融的。桑怀瑾刚叉起一小块蛋送进嘴里,余光瞥见对面人正低头帮白粥挑碗里的肉粒——指骨分明的手握着小勺,动作耐心得很,倒让他想起清晨那声裹着酒意的“老公”,喉间悄悄泛起痒意。
他放下叉子,指尖轻轻蹭过杯壁的凉意,故意把声音放得漫不经心,尾音还带着点晨起未散的软:“你今天……怎么突然叫我老公了?”
段柏舟挑肉粒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眼底还蒙着层浅淡的笑意,黑朗姆酒的气息随呼吸漫过来,裹着点让人安心的压迫感。他没立刻回答,先把挑好肉的小碗推到猫窝边,才转回头看向桑怀瑾,指尖撑着下巴,目光落在人微垂的眼睫上,声音压得低而磁:“上次听你跟朋友打电话,说羡慕人家伴侣这么叫。”
说着,他往前倾了倾身,桌面下的脚轻轻蹭过桑怀瑾的脚踝,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勾缠:“不喜欢?”没等桑怀瑾抬头,又补了句,尾音悄悄往上挑,染着点明知故问的惑意:“要是喜欢,以后每天都叫——早上醒了叫,晚上睡前也叫,吃饭的时候……”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桑怀瑾泛红的耳尖上,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还能这么叫,好不好,老公?”
桑怀瑾被那声尾音勾得指尖微麻,猛地抬头时撞进段柏舟带笑的目光里,耳尖的红瞬间漫到下颌。他慌忙端起牛奶喝了口,却没压住嘴角的笑意,只能故意板着脸小声嘟囔:“吃、吃饭呢,别没正形。”话虽这么说,却把自己碗里没动过的半块煎蛋,悄悄推到了段柏舟面前。
段柏舟看着那半块煎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伸手捏了捏桑怀瑾泛红的耳垂,声音里裹着纵容的软:“好,听老公的,先吃饭。”
牛奶杯底还沾着圈淡白的印子,煎蛋盘里剩了点金黄的油星,桑怀瑾刚把碗筷收拾到水槽里,指尖就触到了温温的水流——是段柏舟早提前调好的水温,不凉也不烫,刚好裹住手腕。
他正挤洗洁精搓出泡沫,身后就贴来片温热的胸膛,黑朗姆酒的气息混着阳光的暖意绕过来,段柏舟的下巴轻轻抵在他发顶,手臂从两侧圈过来,带着点撒娇似的依赖:“我来洗就好,你去陪白粥和小狸玩。”
桑怀瑾没回头,只把沾了泡沫的手往他面前晃了晃,指尖还蹭到段柏舟的手背,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软:“两个人快,你擦碗我洗,分工明确。”说着就把洗干净的盘子递过去,见段柏舟乖乖接了,还忍不住偏头蹭了蹭他的下颌,“而且……跟你一起洗碗,比跟猫玩有意思。”
段柏舟的呼吸顿了顿,圈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声音里裹着笑意:“那听老公的。”指尖接过盘子时,还故意蹭了蹭桑怀瑾的指尖,泡沫沾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却让桑怀瑾的嘴角悄悄勾得更弯。水槽里的水流声轻轻响着,偶尔夹杂着段柏舟低声的调侃,连碗沿的油渍,都好像被这暖意浸得没了存在感。
情人节
夏末的晚风卷着栀子花香,漫过别墅区蜿蜒的石板路。沿路的庭院灯都裹着粉金灯带,树梢上悬着的星星灯串忽明忽暗,连草坪里自动喷灌的水雾,都在暮色里折射出细碎的彩虹——七夕的甜意没被院墙挡住,反倒在这片安静的别墅区里,酿得更浓了些。
段柏舟把车停在庭院外的车位上,没急着按门铃,先绕到后备箱打开暗格。里面铺着柔软的丝绒垫,放着两物:一是束精心养护的厄瓜多尔白玫瑰,花瓣厚得像天鹅绒,花茎被裹在浸了营养液的棉纸里,还系着条银灰色丝带,尾端坠着颗小巧的珍珠;二是个深棕色丝绒礼盒,盒面烫着暗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是他特意找工作室定制的星月项链——星星吊坠里嵌着桑怀瑾生日当天的星图,月亮的弧度则是照着对方笑起来时眼尾的弯度打磨,连链扣内侧都刻了“b&j”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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