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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伽听到她说自己神经衰弱就笑了:“也不知道是谁一觉睡到下午,叫都叫不醒,我还得抖着手指去探探还喘不喘着气。”
多曼揪着他的领口往床上拖:“少废话,给我上床睡觉。”
阿伽挣扎:“才9点,我想看会电视。”
多曼一把将他推倒,扑上去压住他:“电视有啥好看的,赶快睡觉。做梦比看电视好玩。”
躺下没多大一会,阿伽的呼吸变得绵长又沉。多曼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道:“我肚子饿想吃宵夜,你要不要去?”
阿伽纹丝不动。多曼放心的起身下床,换了衣服出门。
开车来到娜迦寨,寨子里才办过一场白事,白色的经幡还没撤下来,在白惨惨地月光下,整个寨子透着一股阴森地悲凉。
多曼走进寨子,陶央闻讯而来。见她孤身一人有些气恼道:“你怎麽一个人出门,宛托缇莱玛伽呢?”
多曼从腰後抽出短刀指着陶央,一脸冷漠:“让开,别挡着我的路。今天谁敢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陶央咬牙,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正准备使蛮力把她弄出去,背後却想起陶然的声音:“陶央,让她过来。”
陶央闭了闭眼睛,侧身无奈地让出路。
多曼见到陶然便换了副笑脸:“陶大爹,最近睡得好吗?”
陶然责备道:“你生死未卜,我怎麽可能睡得着觉。你这孩子也是,安全回来也不给我们一个信。尽让我们担心!”
多曼故作惊讶:“你们不知道我回来了?我还以为人尽皆知了呢!”
“平安回来就好,先去老爷那里吧!他也很担心你。”
来到小楼前,陶然打开门对她道:“进去吧!”
多曼学阿伽,故意鞋也不脱就踩了进去。陶然看着皱了皱眉,但出声提醒她。待她进去後把门带上。
多善和塔德娜正在喝茶,多善见了她欣慰道:“他们在坑底找不到你,我就知道你没事。真不愧是丹琳的传人。”
多曼笑笑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不死草的袋子扔在茶桌上:“我来交货,银货两讫。”
多善拿过袋子,拉开绳结看了一眼,满意道:“没错,是真正的不死草。”
一旁的塔德娜见她独自一人,有些担忧地问道:“我阿哥呢?他还好吧?怎麽没和你一块过来。”
多曼挑着眉恶意满满道:“你哥啊!他死在天坑底的山洞里了啊!你们没找到他的尸体啊?”
塔德娜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不知所措地看向多善。
多善低喝道:“多曼,不要胡说八道吓唬她。”
多曼拉了一个垫子坐下,掏出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白烟:“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们不是最清楚麽?既然钱账已了,那我们来算算人命账。我小命差点交代了两次,你们不打算给我个说法?”
多善温声道:“这事不会就这麽稀里糊涂的算了,我已经让陶然去查。有了消息,一定给你个交待。”
多曼挑眉:“你就不问问第二次是那次?”
多善的眉毛几不可查的跳了跳,没有讲话。
多曼冷笑一声,把唇间的香烟拿下来没有掐熄就搁在烟灰缸里。起身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塔德娜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了坑底的事。”
塔德娜被扇偏了身子,抚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多曼。
“多曼,你是不是疯了?”多善想起身发难,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多曼看都不看他一眼,举高了手又是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了昨晚的事。”
第三记耳光落下後,她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腕道:“这一巴掌是教育你不要做贼。我和你哥要结婚了,长嫂如母,教育你天经地义,你最好不要有情绪。”
塔德娜一反先前的孱弱,恶狠狠地盯着她。
多曼啧啧啧咂舌:“怎麽?不装了?还是想跟你哥告状?有他号码没?没有我给你。正好咱们一起捋一捋你挨这几巴掌冤不冤?”
多善脸色铁青,一副想破口大骂又隐忍的样子道:“我知道你下坑差点把命送在下面心里有气,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拿旁人出气。”
多曼冷笑:“还跟我演戏?”她一把扯掉塔德娜的外袍,露出枯木一样的身体。
塔德娜缩着身体尖叫。双手拼命想掩住自己的秘密。
陶然听见动静不对,领着人推门而入。多曼冷冷地盯着多善威胁道:“让他们滚出去,不然你的心肝宝贝活不过今晚。
多善挥手让陶然退出去。
陶然看了气势汹汹地多曼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多曼将手上的袍子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我真是太年轻了,半夜的河边还是走得太少,遇上个癞蛤蟆就以为是鬼。没想到,鬼还会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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