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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我妈,不用觉得对不起,这事儿咱说了都不算,命说了算,赶紧睡觉吧”。
秦甜甜和花蝴蝶睡不着,两个人站在鼓楼下面看着不怎麽晴朗的夜空,长吁短叹的感慨着贺小兰的命,咋就这麽难呢。人家苦到头就是糖,她苦到头了还有清理不干净的屎。
“明天买最早的高铁去,我心情不好,正好找个出气筒,也给她撑撑腰”。秦甜甜一拍大腿就提出了想法。“反正我明天没啥事儿,咱说走就走呗,让她请咱俩吃饭,烧烤和风味茄子我馋了很久了”。没头脑和嘴很馋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很久没有那麽热血了,激动的俩人都睡不着,失恋啊,男人啊,不重要了!花蝴蝶甚至拿出了自己结婚的高跟鞋,说必要的时候可以当武器用。
贺小兰的老家没有高铁站,收到消息的时候,脸都买来的及洗就直奔隔壁城市的高铁站接上了那俩姑奶奶,“你俩要来昨晚上咋不说一声”。
“说了还有惊喜吗?见到我俩惊喜不惊喜”。秦甜甜从包里掏出贺小兰最喜欢的shakeshake的汉堡,“一大早,我就叫了闪送,好好品尝,这还热乎呢”。
花蝴蝶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家就很淡定的睡着了。晚上跟钱鹤林说这事儿,老钱非要跟着一起来,但是美容院的事情很多,最後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距离两个人重新提交离婚申请已经过去七天了,这七天里钱鹤林改变了不少,最起码知道回家之後把臭袜子和臭鞋放到应该放的地方。
男人只要干点人事儿就是个好男人,做男人易,做个好男人更易。
钱鹤林也不跟以前一样就知道回家之後臭鞋一甩就开始打游戏或者是玩电脑,平时没事也研究研究花蝴蝶的兴趣爱好。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花蝴蝶喜欢了一个明星喜欢了那麽久,正好听说那人要开演唱会,赶紧的买票,一无所获之後与黄牛进行了可较量,最後以加了一千块的价格买到了内场票。被花蝴蝶知道後,十分的心疼,因为自己朋友圈的黄牛只要加五百块钱就行,一顿羊大爷涮肉送给黄牛了。
钱鹤林跟花蝴蝶说了王庆伟公司的事情,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和贺小兰说,花蝴蝶是个嘴紧的,看到贺小兰四处奔波明显憔悴了很多的样子,心里难受的不行。
“那俩混蛋事咋回事啊,怎麽突然又开始发疯了”?花蝴蝶被车上的音乐震醒了,迷迷瞪瞪的张嘴,两只手也不闲着到处找水喝。秦甜甜随手拧开瓶盖丢给她,砸的花蝴蝶“嗷”一声,差点把贺小兰刚组织好的语言吓回去。
路上絮絮叨叨把镇长说的话又给俩人重复了一遍也就到家了,大姨和张新荣女士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菜,张新荣女士看到秦甜甜和花蝴蝶来,刚叫了两个人的名字,就有点忍不住的要落泪。
大姨很开心的围着秦甜甜和花蝴蝶转了好几圈,一个劲儿的重复着,“这俩闺女长的真俊啊,结婚了吗?孩子多大啊,长得真漂亮”。
贺小兰看见张新荣女士转过头去,像是在抹眼泪,赶紧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揽过她,张新荣女士是什麽时候变得那麽瘦小了,原来战无不胜的妈妈,也开始变得脆弱了。只是现在不是娘俩哭的时候,赶紧找了个辙把话题岔开。
“妈,憋住,不能哭,北京的同志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一句话逗的张新荣女士给了贺小兰屁股一巴掌,“还开你妈玩笑了”。花蝴蝶逮着大姨做的包子大吃特吃,吃饱了想起来问了一句,“这什麽馅儿的啊”?
“春天地里长啥野菜,这里面都有,张新香女士手作就是这麽随心所欲”。
秦甜甜刚拿起第二个准备咬第二口,立马停止了动作,一时间不知道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脆弱的肠胃可能经不起这麽复杂的饮食的折腾。
“你们下午出去逛逛呗,咱这也没啥玩儿的,你随便带她俩到处转转吧”。
“我得去找趟贺天赐他妈,我觉得有些事儿还是得抓住关键”。
“去找她干啥,她要是讲理当时能干出那种事儿吗”?张新荣女士立马就不开心了,这个女人跟她也就一面之缘,但是却是她半辈子的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时不时的提醒着她婚姻的失败。
“甭管了,有她俩呢,我有办法,歇会儿我们就去了”。
整个小镇只有一条主干道,虽然说没打听过贺天赐他妈理发店在哪儿,但是靠猜也能猜到,他妈叫齐美花,一路看过去,在一个菜摊子和肉摊子中间夹着一件破败的小平房,门脸上的招牌早就褪色了,隐约能看到美花理发店五个字淡淡的挂在上面。
“你俩在车里等我,摇开车窗看着点,要是有啥事儿你俩就冲进去,要是没啥事儿你俩就等着晚上吃烧烤”。
“真用不着我俩啊,我之前在健身房打了俩月的bodbat,战斗力很强的”。
“秦老师是,咱这是谈判,不是打架,温和一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晚上把气都往肉上撒”。
贺小兰揣上手机就去了,正好碰上齐美花在外面晒毛巾,说是毛巾,一眼看过去就跟洗的贼干净的布条一样。她也有变化了,当时那个趾高气昂的孕妇现在也只是一个瘦小的中老年女人,虽说是染了发,但是发根成片的白色还是能一眼让人看到。
齐美花见贺小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是来理发的”?
“我是贺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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