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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这许多波折,贺瘦分家的事情总算是落到了地上。
贺瘦没有拿到贺家任何东西,不过贺州也不能再阻挠他外出谋生,两人恩断义绝,从此再也不是父子。
莫福打从心里也并不觉得贺家当真对贺瘦仁至义尽,这孩子这么多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村里人都能看得到,加上贺家到底是什么货色,也算是有口皆碑,最后那说得煞有其事的“老天开眼”也让他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老天都想要帮帮这个孩子,再拦着贺瘦分家,这不会哪天报应到自己身上吧。
伦理孝道宗族亲缘和因果循环善恶报应在莫福心里打了好几天,最终他干脆耳朵一堵,只当个不闻不问的聋子,随便怎么折腾去。
父子断绝关系,这在村里也算是个大新闻。
若换了一般家庭,这个儿子当真要给骂死了,但是因为主角是贺州和贺瘦,故而村里大多人不过是作壁上观,等着看最后结果。
众人各看各的热闹,真的说起来的时候态度都很含糊,虽然说当真来帮贺瘦的没有多少人,但是在背后嘀咕贺瘦不孝顺的也没有多少人。
贺瘦的处境一时有些尴尬。
而王婉对此,除了担忧之外,还有几分隐秘的愧怍。
她本来以为,只要堵住了贺州的嘴,贺瘦的日子就能一点点好起来,却没想到,情况虽然略好了些,却也没有好转多少。
亲缘宗法在农村社会从古至今都是根深蒂固,贺瘦纵使受尽了委屈,险些丢了命,但是此时他要跟父亲划清界限,依旧得不到几句鼓励。
王婉对这件事情存着一份极其复杂的心思,虽然从结果看,贺瘦的确挣脱了牢笼,但是过程里的艰难与往后的未知还是会让她偶尔生出几分“如果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会不会一切这样按部就班也不错”的复杂心绪。
在封闭的稳固的社会里,身份和血缘会一次次凌辱道德与秩序。
乡土社会对于不同身份的人有着一套不同的道德准则,复杂灵活而多变,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王婉才会用尽全身力气去往那座陌生的大城市,宁可选择在狭窄的出租屋里吃泡面,也不会回到那个县城里。
她要一个公平的对错,为了追求那个公平的对错,她宁可亲手剪断自己与故乡的脐带。
但是,尽管自己活得如此坚定,王婉并不希望其他人模仿自己。她喜欢辩论,却只把辩论当作表演,而极其讨厌将辩论作为一种宣讲和传教。
个人自有个人的因果,王婉坚信这一条艰难的自由之路,只适合她这样的强者去跋涉。
但是贺瘦却记住了她那些无心又夸张的话,他不仅被说服,更切实地付诸行动。
于是他仿佛变得不幸。
“……哎,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说得那么多的。”王婉有些愁地叹了一口气。
朱朱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筐果子,从王婉家墙根冒出来:“你不高兴吗?”
看到她,王婉挤出一个笑容:“朱朱老大,你去哪里啦?”
“我去山上摘果子。”朱朱从篮子里捡了两个大果子递给王婉,“给你!”
自从之前朱朱教会王婉怎么买盐之后,就眼巴巴地命令王婉要喊她老大,王婉不明所以了一阵就屈服了,于是两人就成了“老大”和“小弟”的关系。
朱朱作为老大十分无私又负责,只要自己有点什么好的,都要给小弟王婉分一口。
王婉接过果子,那山果通体成紫红色,看起来有点像杏子,又有点像油桃:“这个好吃吗?”
“甜的,很好吃。”朱朱坐在王婉边上,“吃吧。”
王婉如今的困难肯定是无法跟朱朱诉说的,她咬了一口果子,被酸得鼻子皱起来,最后呲着牙抽了一口气,心里更委屈了:“好酸……贺瘦好可怜……”
朱朱坐在她边上吃果子,却接上话:“不酸,阿瘦不可怜。”
“贺瘦这几天只能住在破庙里面,没有去处,他那个便宜老爹不停给他找麻烦,宁可把他整死都不愿意给他自由,他哪里不可怜了?”
朱朱低下头,哼哼一会,大约是王婉说得太快了,她便反应不过来:“阿瘦跟我说,他现在过得很高兴。”
王婉叹一口气,想起来昨天才知道贺瘦这几天只能住在村外那个破庙里面,那边连个门都没有:“他倒是容易满足呢,再这么过下去他都要去乞讨了……贺家多缺德啊!分家连件衣服都不给,屋子田产都不给!摆明了等他回去求人呢!”
乡村里面,土地和房屋就是根系,贺瘦摆明了跟贺家决裂,莫村长置身事外,贺州就是恨得咬牙启齿也不能把他困死在家里,于是想出个损招,把他踹出去,什么都不给,看他能抗几天回家讨饶。这几天他只能在破庙里蜷缩着过活。
王婉想起昨天自己和他聊天,贺瘦还反过来安慰她:“不要紧,等到麦子要收成了,我就去附近村子打短工,他们会给个住处管口饭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巴饿得尖瘦,两弯微微下撇的淡眉生动而活泼地挑起,仿佛那种劳苦终日混一口饭的日子真的能拼一条活路。
“贺瘦很饿,我给他一个馒头,他全部吃掉了。”朱朱哼唧着说道。
王婉心里替他难过:“……我下午去看看他吧,顺便给他送点吃的。”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向后躺倒:“我原本看小说的时候还在疑惑,为什么大家在家里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不能离开,果然我还是被娇养的现代人,都忘记了在没有正常劳动和工作的社会里面,反抗家族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贺瘦甚至还是男人,要是女人,更是想也不敢想……”
朱朱顺着王婉趴下来,她歪着头看王婉:“小弟,小弟。”
“老大,有什么吩咐?”
“阿瘦会不会死掉?”
王婉本想说不会的,但是她忽然哑住了,贺瘦清瘦的背影无端地浮现在她眼前:“阿瘦,有阿瘦的命。短工,很辛苦的。”
“我不希望阿瘦死掉。”朱朱有点丧气地趴在床板上,“他对我很好。如果他死掉了,我会很伤心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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