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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舟的拳头,在身侧死死地攥紧。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无法掌控的时候。
他无法再等。
他从警察局出来,坐回车里,脸色阴沉得像是要下暴雨。
“开车,”他对司机吩咐道,声音沙哑,“就在这附近,一条街一条街的找。”
黑色的迈巴赫雨刮器在挡风玻璃前,机械地来回摆动,刷出一片片清晰的视野,又很快被新的雨水模糊。
沈砚舟的视线,死死地盯着窗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与她身形相似的行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焦灼的寻找中流逝。
巷子里,那股混杂着尿骚和霉变垃圾的味道,因为几个醉汉的逼近,而变得更加令人作呕。
“哟,美女,”领头的那个笑嘻嘻地开口,嘴里喷出难闻的酒气,“跑啊,怎么不跑了?”
简初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粗糙的砖墙,退无可退。她将手里的那只小小的手包,死死地攥在胸前,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但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怯懦。
即便在这种绝境下,她依旧保持着一个律师最后的、冷静的本能。
“iwarngyou,thisisassault”(我警告你们,这是袭击。)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冰一样,带着穿透力,“youarebegrerdedbytveverywhere”(到处都有监控在录像。)
“录像?”阿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同伴们一起,发出一阵哄笑,“宝贝儿,你看看这里,这里是伦敦的另一面,这里的规则,跟你在ayfair学到的,可不太一样。”
另一个男人笑着,伸出手,轻佻地想去碰她的脸:“别那么紧张,跟哥哥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喝一杯,聊聊人生怎么样?”
“滚开!”简初猛地一偏头,避开了那只手。
她的激烈反应,彻底激怒了对方。
“给脸不要脸的xx!”那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不再伪装,一把就朝简初的肩膀抓了过来。
简初下意识地用手中的包狠狠砸向对方,转身就想从缝隙里冲出去。但她的手臂,很快就被另一只手死死抓住。
“还想跑?”
那一瞬间,简初闻到了男人身上劣质古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被粗暴地,重新推回了墙上。“砰”的一声,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在砖墙上,疼得她眼前一黑,瞬间天旋地转。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挣扎的那一刻,她的余光,瞥见了脚边垃圾堆里,一个深棕色的啤酒瓶。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最原始求生本能,瞬间接管了她的身体。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抬起膝盖,狠狠地顶向抓住她那个男人的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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