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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自己开车前往唐徕站的感觉和坐在公交车站等完全不同。
陈香叶坐在驾驶位上专注于开车,心里有种说不明白的情绪。旁边系着安全带从上车开始睡到此时,毫无清醒意图的南归终,U型枕在男人身上发挥出最大用途,一刻也没浪费。
後视镜的位置多出一个香包,里面不知塞着什麽填充,整个车里都是他不认识的草药的香味。这股味道让他心情平静,明明是奔赴在“见鬼”的路上,却能毫无波澜,甚至开始思考结束这件事回去後要不要煮孟姐送来的馄饨吃。
托了暴雨又至的福,夜谈9号公车的计划不用一再搁置。几乎是看到车票的瞬间,南归终就拍板定下今晚去唐徕站蹲公交车这件事。陈香叶想也没想点头答应,转身去屋子里收拾背包。
“急什麽。”南归终一把将他拉回店门口,小心翼翼把他手里的车票捏起来,看着外面的天气说,“下午先辅助我把纸人做出来。”
南归终是制作纸人熟练工,简单吃过午饭就开工干活。面对一地竹篾纸张,陈香叶唯一的用处是在旁边提问“为什麽要这麽做”。店门没开,屋里只有昏暗灯泡照明,小白在也没干活,站在旁边看南归终干活。
约莫是他真的帮不上什麽忙,南归终在大骨架成型的时候,擡头看着他面露微笑:“去睡一觉吧,夜里会很忙。”察觉到自己被嫌弃,陈香叶尴尬地没说什麽,慢吞吞回到柜台里,趴在玻璃柜上看南归终认真制作。
纸人的基础造型都是固定的,区别就在于出品後的五官描摹与衣服。‘水客’的衣服要求是公交车司机的制服,南归终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将纸衣服做好,整齐地挂在墙上。藏蓝色的制服配金色扣子,成套的还有白手套丶黑色鞋子和一支腕表。
都是纸做的,但打眼看过去与真的一模一样,陈香叶还是上手摸才发现不对劲。他就看着篾条在南归终手中如同小纸片般轻巧易折,放在酒精灯上轻烤就弯成男人想要的弧度,用细细的线绑起连接点,人形就出现在地上。
等南归终开始给骨架扎肋骨的时候,困意从心头涌上,让陈香叶两个眼皮变得无比沉重,眨了两下就趴在柜台上沉沉睡去。没有做梦,只听到不知何处而来的呼呼风声在身边回响,让他感觉有点凉。而大风中,头顶似乎出现一个帐篷,隔绝了风声,也将微暖带给他。
好舒适。陈香叶混沌中想着。
叫醒他是开门的声音,惊诧间擡头,入眼却是一个穿着制服脸色苍白的纸人与自己面对面。这些日子的惊吓够多,他只是猛地哆嗦後再无感觉。转头,小白也以崭新的面貌站在旁边,衣服换成一身笔挺的小西装。而门开着,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老板?”陈香叶赶忙出去,看到南归终正用一起一顿的方式试图倒车停在门前。他赶忙去车边,敲窗户示意自己来就好。南归终瘪着嘴从车上下来,接过他手里的伞,闷闷不乐:“我明明有驾照的……”
这不是问题。陈香叶沉默,很快将车按着对方指令放在合适位置,进门帮南归终用透明大袋子给那‘水客’的订单打包。南归终买的大号透明直筒塑料包装袋,上面居然印有粉红色的图案,配一条粉色蕾丝带吊牌绑带。组合起来透着股滑稽的诡异感。
“这包装,独特吧。”当事人对此则毫无感觉,甚至在看到他频频注视後自豪挺起胸膛,骄傲地炫耀。
此时订单纸人就斜躺在车後座,塑料袋偶尔因为车身颠簸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通往唐徕站的路上似乎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大雨遮挡光明和视线,车灯哪怕开了远光也没法很好辨别前路。平日里四十多分钟的路他们现在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还剩一半。令人欣慰是时间不过晚上八点半,还有很久可以用来赶路。
决定早出门是完全正确的。
旁边的人在距离唐徕站还有两公里时醒来,睡眼惺忪擡头看看外面,沙哑问到哪了。陈香叶回答,说罢感觉旁边有股十分强烈的视线盯向自己,分心瞥了对方一眼,问怎麽了。
“你怪认真的。”南归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成功让陈香叶满头雾水。他琢磨这句话的含义,没搞懂,只能啊了声。
“在你之前,我有遇到过一个想来工作的,是自己找上门来。小夥子也就是二十出头,充满阳光活力。当时我忙着干别的,也就说试用一下,将店里的工作给他打理,让孟姐帮忙看着。
结果,他差点给我店烧了。我後面问他为什麽,跟我说不过是些纸糊的东西,没了再做就行。你好像,从来不这麽想。”
话题转换太快,还等着听後续的人突然就被问到,陈香叶一哽。恰逢到达目的地,他将车停在公交站台旁,想了想,转头看向南归终的脸说:“可能是,因为我一直生活在店里吧。我爸妈的小商店里也有很多被人说没意义的东西,但真当有人来买的时候,大家就会很开心。因为那个时候,会觉得原来世界上并不存在‘没有意义’,只是需要的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雨水打在车上听起来很是沉闷,外面只有苍白的公交车站台的光照进来。南归终有个车载U盘,取车时老板说保准都是好歌,现在音响里正播放着他听不懂的粤语歌。
旋律很好听,很适合这种氛围。他的答案让南归终好一会没有开口说话,沉默到曲子更换,低沉男声响起,南归终的声音也随之出现。他听到男人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真好啊。我都想象不出来,一家三口守在小店里是什麽感觉。能把你教得这麽好,你爸妈一定也是超级好的人。”
陈香叶突然想起南归终的情况,心里恨自己嘴笨,但眼下也没什麽能找补的地方,只能干巴巴安慰道:“下次我回家的时候你也去吧,我爸妈很好客的。”
这句话出口,陈香叶更难受了,在心里狠狠给自己两耳光,大骂这个蠢蛋怎麽能说出这样的内容来。
好在南归终这人不在意,听罢後转头看着他,一对黑眸子在车站灯光下如碎星般闪烁绿光,用满是期待与激动的语气问他说:“真的吗?!”
“嗯。”陈香叶肯定地回答,“真的。”
答案让南归终开心极了,无法抑制地露出笑容,靠在椅背上抓着安全带,似乎已经开始畅想在他家小商店里的场景。不过也没能让他俩唠太久,时间一眨眼来到九点五十,熄火後商量下,确定两个人都去最好。
又坐在“唐徕站”的座椅上,陈香叶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很多。上一次的焦躁不安完全消失,反倒是莫名多出些许……期待?
会是因为什麽呢?他挠挠头,擡眼看着雨幕出神。旁边的南归终则一副又有点困的样子,哈欠连天。
“要不你去车上等吧,身体还没好利索,着凉熬夜都不太好的。”陈香叶从包里掏出特地带的外套递过去,就见南归终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接过衣服,要哭不哭地看着自己。
那来无影的公车就在南归终穿衣服的工夫出现,带着熟悉的味道。陈香叶饶是心里有准备也还是被吓了一跳,哎呀一声站了起来。正系扣子的人不解看向他,语气中满是诧异:“咋了?它轧你脚了?”
陈香叶干咳,表示只是被吓到而已。南归终闻言哈哈大笑,一边说着经历这麽多还这麽胆小,一边往公交上车门走,然後撞在那门上发出清脆“咚”的响声。
男人捂着脑袋退回站台,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公车。这变故也让陈香叶不解,因为在他的视角里,车门是开着的。
怎麽回事?陈香叶特地走过去,伸手测试,在南归终撞车的地方,他的手轻松出入根本没有阻碍。南归终显然也发现问题,收起玩闹的心思,问:“没关门?”
“对。从出现门就是开着的。”陈香叶点头。
这下二人都没能再开得了口,四目相对,在对方眼中都确定有疑惑和不理解。南归终告诉他,在他眼中,这辆车是最初始的模样,也就是出事前的正常外壳,里面的司机坐得笔直看向前面,里面只有最後一排的位置坐着人。
陈香叶则和第一次见到时相差无几,生锈又破损的车,司机依旧折在方向盘上,昏暗的灯光看不清後座位置有什麽,视线就只有上车门到下车门那段。不同的是那老太消失不见。
这下可问题大了。
南归终拉着陈香叶的手不让他上去,二人一车就无声地对峙着。陈香叶听话站在旁边,看着自己老板咬着手指不住抖腿思考。男人思考时就会做这个动作,配上他不愿意直起来的背,看上去很像个奇怪的人。
他也没闲着,思考最近遇到的事情,脑子里浮现那天南归终关门打鬼的事,说会不会和那个老太被他干掉有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准备好的一块钱钢镚和那张车票都递给南归终。
“试试是不是因为我装着车票的缘故。”陈香叶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麽想。
南归终重重呼出一口气,点头,伸手接过。
而,就在他拿起车票的瞬间,车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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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凉快的一天啊。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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