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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放在桌上,已经冷了,窗帘紧闭,房间沉在静谧的蓝中,申屠海躺在床上,手伸向天花板,脸颊贴在手臂上,好像手臂可以无限延伸,抓住天花板,将它团起来像一团废纸一样扔进垃圾桶。她的手很白,手指细长像蜘蛛,魏煜龄曾经抓着她的掌心,丈量她的手指,说她适合弹钢琴。
魏煜龄的手指头很细,左手手背靠近虎口的位置有一粒褐色小痣,每次申屠海喝冲剂或者画画时,都会想起她手背上这颗痣。很长一段时间是这样的。她喜欢在户外晒太阳,皮肤晒成小麦色,和申屠海差不多高,瓜子脸,眼杏眼长睫毛,鼻子有小小的驼峰,嘴唇很薄——其实她整个人都很薄,在教室外晒太阳的时候,如果刮起风来,总恍惚她飘带一样在风中抖动丶挣扎,继而被刮上天空。这个时候申屠海就会大喊她的名字,冲她招手,把她叫回来,抓住她的手臂,风吹得细胳膊冰凉,好像直接掐在骨头上,指腹压在脉搏上,鼓动着,证明她还活着。这时候魏煜龄就会朝她笑。
魏煜龄成绩很好,目标是去外地读大学,越远越好,她已经想好怎麽赚生活费,课馀时间打零工,
很长一段时间,申屠海都很怕某一天早上醒来,在新闻上看到魏煜龄的死讯。班上所有人都知道魏煜龄是单亲家庭,有一个家暴的父亲。她妈妈受不了家暴,在她小时候就跑了,留下她这个爱酗酒的爸,喝醉了,如果醉死过去倒好,淹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对其他人有益,偏偏还有力气扯皮带,将女儿踹倒,踩在她身上一鞭一鞭地抽,直抽出血印子,才好像终于出一口气,临走将她踢翻过来,要观察她眼里是否含有怨恨。他非常精明,知道白天丶傍晚抽人,女儿哭的声音会被邻居知道,所以他挑在半夜,邻居都睡了,把抹布塞女儿嘴里,抽她,好像她只是一头供他发泄生活不如意的牲口。说他醉了,他又非常注意不抽在会露出的皮肤上,以免在学校里被看到。
申屠海起初不知道这件事,魏煜龄从不提,她每天来上学永远面色如常。一次体育课,运动後老师放学生自由活动,她们偷溜去小卖部买冰淇淋。魏煜龄的牛奶雪糕化得快,滴在衣摆上,申屠海指了指,她低头看时猛地顿住,好像看到洪水猛兽,擡手抹,反而在纯白的校服上留下淡黄的印子,她脸色骤变,跑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扯起衣摆清洗。申屠海替她拿吃一半的牛奶雪糕,六月的太阳毒辣,雪糕化了她一手,滴在水泥地上,滴在魏煜龄的影子里,申屠海说,雪糕用水冲一下就干净了。起初她以为魏煜龄只是非常爱干净。直到走进了,看到女孩无意间露出的一截腰,太阳底下扭曲的蛇攀附在她的皮肤上,申屠海抓她的手,问她怎麽回事,魏煜龄没说话,只是把衣摆往下压,盖住身体。她低头沉默许久,说,雪糕化得差不多了,就扔了吧。
她们是同桌,上课还算认真,但总忍不住互相戳来戳去,申屠海画老师生气的样子,画打瞌睡的同学,画凌乱的课桌,每画一幅就给魏煜龄看,对方会抽空在上面留下一串小批注。课间更是有诸多话题聊,永远有新鲜事物等待她们分享给彼此。家人在话题里总不可避免,申屠海跟着老人家生活,不谈父母,而魏煜龄曾经跟她说过父亲的百般好,好像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後来申屠海思索这件事,只觉得对方大概在描绘一个幻想中的父亲。
那天下午她们几乎一句话不说,申屠海还在消化魏煜龄身上的伤,魏煜龄则埋头书本,好像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笔点在纸上,写出答案,在要点下划线,哪怕已经温习过无数遍,已经倒背如流,仍然比身上的伤重要,比旁边沉默的好友重要。
放学时她们一前一後走路,夕阳拉长魏煜龄的影子,盖在申屠海身上,好像拉长的面条子,软软耷拉着,她只要伸出手,把左右拢到一起,搓圆,就能把魏煜龄收进兜里,带回家去。
经过河边,申屠海站住不动了。过了桥,穿过两条街,在她们常去的奶茶店门口停下,申屠海往左拐,魏煜龄则往右拐,走到底就是魏煜龄家的小区,只需要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魏煜龄注意到她没跟住,也停下来,盯着桥上的柱子,好像第一次看见似的。
申屠海问她,你爸打你了?
魏煜龄沉默,只是不住看表,浑身绷得很紧,好像有人从头浇了她满身胶水,现在已经干透了。申屠海叫她不要回家,魏煜龄不说话,迈步往前走,申屠海冲上去拖住她。这时魏煜龄突然变得非常有劲,几乎发狠一般甩脱了她。申屠海好像被抽了一下,眼泪先落下来,说,你来我家吧,今晚来我家!魏煜龄说,我不能住你家一辈子。申屠海说,你可以。她认定这是可以的,外婆不会拒绝,外婆是很好的人,抚养她这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哪怕父母一分钱也不给,外婆心疼她,退休了还想找工作,总是数存款,想给她攒更多的钱。
魏煜龄说,不可以让他知道你住哪,知道吗?她回过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坚毅,她说,还有一年,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只是一年。申屠海蹲下来,脸埋在胳膊弯里,她的朋友身体薄似纸片,只要有机会就在室外坐着,哪怕下雨打伞,也要在室外待着。她什麽都不知道。
魏煜龄返回来,在她面前蹲下来,轻轻捏她的手臂,叫她不要哭,告诉她,很快了,她们可以选同一所大学,她们会一直在一起,她会打工,自己付学费,暑假了就在学校附近租个小房间,这样就哪里都不用去了。她乐意分申屠海一半的床。
魏煜龄声线温和,阳光照在她脸上,金灿灿的,她的眼睛也金灿灿的,申屠海擡起头,看见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褐色的小痣也被照得金灿灿的。于是她相信她们的未来也金灿灿的。
然而不到一个月,魏煜龄失踪了。申屠海再也没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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