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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手机拿来。”庄晓蝶说。雨啪啪打着挡风玻璃,雨刷有节奏地刮擦着,申屠海缩在後座,悄无声息,年锦思望过来,没说话也没动作。
庄晓蝶掌心向上,伸到她面前,重复道:“手机。”
“你要我手机干什麽?”
与预期相反,年锦思完全是一副不配合并且警惕的态度。庄晓蝶说:“不是你想要我陪你回去?先给孔严琛打个电话呗,看看他怎麽个事儿。”雨刷还在刮擦,空气里全是潮湿的泥土和血腥味,男人的黑封皮小笔记本扔在挡风玻璃底下,包括他的证件以及手机,都被庄晓蝶装进一个塑料袋里。车灯亮着,俩人的脸好像蒙上一层微微发光的塑料壳子。
“打电话做什麽?”年锦思说,“不要打草惊蛇,明天直接回去更好。”
“怎麽,不敢用你的号码打?”庄晓蝶问。衣服又湿又重,黏在皮肤上,搞得呼吸都有点困难,她开始不耐烦。
“你拿这破笔记本回来干吗,不会真要管那孩子吧?”
刚填好的坑上被她们移栽了几株边上的灌木,此时被风雨刮得东倒西歪。庄晓蝶忽然感到冷。不对劲,真心不对劲。从见面起年锦思就想要自己跟她回去,当时对方身上有伤痕,表情神态看起来确实像害怕孔严琛,因此自己放松了警惕。但是今晚接连这两下反而使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庄晓蝶相信年锦思会害怕孔严琛的暴力,毕竟是自己亲手选择丶真心爱上的人,遭受对方的武力对身心都是剧创,庄晓蝶愿意相信对方惊恐万状下的出逃。而今夜这两次杀人,年锦思下手快准狠,可一点没手软。倘若被逼到绝境……她真不会反击孔严琛吗?
如果年锦思手机保持关机,又一直没有联系孔严琛,为什麽当时那麽笃定对方没有跟过来?
为什麽?
出来这麽久,孔严琛真的一个电话都不打,半点不感兴趣她去了哪里?庄晓蝶还记得饺子店老板那个前夫,直到被老板拿菜刀追几条街才放弃纠缠。孔严琛已经动手打人,会有那麽好说话?
“孔严琛给你打电话了?”这一晚上发生太多事情,脑子一片混乱,在理清思绪之前,话却率先溜出了嘴。
“怎麽可能!”
闻言,庄晓蝶如坠冰窟,蓦地向身旁望去。年锦思躲闪般微微侧了下身,但没有完全转过脸去,面色铁青,抿紧了嘴唇。
“……为什麽不可能?”庄晓蝶问。
年锦思一言不发。
“你有什麽瞒着我,对不对?”庄晓蝶嘴唇微微颤抖,“对不对?”
年锦思仍然沉默。
“你说话啊!”庄晓蝶狠狠打她肩膀一下。年锦思浑身微震,却依旧双唇紧闭。
“天快亮了。”後座声音突兀响起。
手机从後面支过来,几个数字占满屏幕:三点三十分。庄晓蝶去揪年锦思衣领的手微微一顿。
“虽然我不想打搅你俩的叙旧,但是——这辆车怎麽办?”申屠海趴上靠背,下巴微扬,点了点前面的红车。
庄晓蝶和年锦思望过去,人埋了,车确实是个问题。
“找个沼泽推进去?”申屠海率先提议。
“这里哪来的沼泽。”庄晓蝶说。
“那就河?”
“你电影看多了吧。”庄晓蝶继续驳回。
“好啊,那你说怎麽办?”申屠海猛地坐回去,没入黑暗里。
庄晓蝶坐回去,摸了摸方向盘。泛潮,毕竟她坐进来时浑身上下湿透。这个工作,虽然来得突然,看起来也只够当临时工作,其实她很想一直干下去。在今天,不对,应当是昨天,工作完开回去,廖老头提前走了,她独自开车,思绪飘忽,想到干一单多少钱,想到明天统共能赚多少,想到後天,想到将来一个月,想到将来一年,想到自己租房,想到自己单干,想到真正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然後她回到申屠海的家,看到申屠海和年锦思,现实罩下来,像个密不透风的铁盒。晚上更是一桩接一桩意想不到的事,打倒魏达合时一切可能还有挽回馀地,但是魏达合死了。後来另一个人也死了。在挖坑时庄晓蝶偶然擡头,看到站在车前灯边上等待换班的年锦思,灯光打在她身上,使她的影子扑出去,如一个巨人,压在自己身上。那一刻,她幡然醒悟,早在许多年前,自己就已经没有正常生活的可能性。
既然已经没有正常生活,既然虚假的平和已经破碎不堪,既然旧友对自己有所隐瞒,既然——
干脆就破坏得更厉害一点。
“开回去。”庄晓蝶说。
“被发现怎麽办?”申屠海问。
“这个人,他是条野狗。”年锦思在边上说。
“什麽?”申屠海似乎没明白。
“和他关系最近的魏达合已经死了。”庄晓蝶说,“剩下的估计都是不关心他死活的家夥。否则他也不会沦落到指望我有良心。”
“怎麽,你真要养那孩子?”
“我一毛钱都没有。”庄晓蝶回答道。她转过脸,手指戳年锦思心口,连戳好几下,直到年锦思擡手捂住,才接着说,“我俩没完。”
年锦思似笑非笑,说:“你还能怎麽,再扇我一巴掌?”
“你那麽想我跟你回去,能有什麽好事等着我?”
“咱俩的好事早八百年就完蛋了,你忘了?”
雨势渐小,落在顶棚上几不可闻,雨刷停了,挡风玻璃上仍挂满细小水珠,庄晓蝶无意识想起曾经雨後看到挂满雨珠的蛛网。後视镜里申屠海整个人团起来,一双眼睛不住在二人间扫来扫去。庄晓蝶径直下车,往红车走,年锦思跟着下车,几步跑过车头,一把抓住了庄晓蝶。
庄晓蝶怒吼:“孔严琛已经死了,对不对!”
“你欠我的!”年锦思凑到她脸上,声音嘶嘶仿佛毒蛇吐信,两个人鼻尖几乎抵着鼻尖,仿佛一双亲密挚友,然而——“这是你欠我的。庄晓蝶,你记着!”
“你就是想拉我垫背!”庄晓蝶狠狠搡开她。
年锦思被推得後退两步,背挺得笔直,目冷心冷,只说:“你开红车走前,我跟後。但凡逃跑,我就撞死你,我们同归于尽——我说到做到。”
以前,十多年前,庄晓蝶光以为自己和年锦思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并很为此欣慰,因为痛苦有了泄口。
哪晓得这无间亦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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