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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深处(第1页)

迷雾深处

时光像无声的沙,从指缝间溜走,待林小宁惊觉,入职长青化工,竟已匆匆十年。

这十年,她仿佛坐上了一辆不断加速的列车,窗外的风景从校园的葱郁纯真,切换成化工厂冰冷的钢铁丛林,再到如今影视圈浮华炫目的霓虹。她拥有了曾经不敢想象的一切:公司配股临湖别墅的静谧,黑色奔驰车引擎的低吼,年薪百万加上可观分红带来的银行账户里令人心安的数字,以及外人眼中“林总”这个代表着成功与权势的头衔。这些坚硬的丶可量化的物质,像一层厚厚的金粉,将她严密地包裹起来。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层金粉之下,是何种滋味的沉沦。金钱的攻击是无声的,它不像刀剑那般寒光凛冽,却更像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气,悄然侵蚀着灵魂的每一处角落。她习惯了用价格标签来衡量事物的价值,用资源置换来解决问题,用利益得失来权衡每一步选择。那种因解开一道难题而纯粹的欣喜,因读到一段好文字而内心的触动,甚至因一场毫无功利目的的交谈而感到的轻松,都早已离她远去。她的感受力,像是被精细打磨过的玉石,光滑丶冰冷,却也失去了天然的温度与棱角。她变得越来越像她曾经审视和利用的那些人,成了一架高效丶精准,却在夜深人静时感到自己空心化的机器。

就在公司前期资金已经花的差不多的时候,徐武在私生子风波平息後拨来的又一个亿,像新鲜的血液,注入了她那间名为“啓明星影业”的躯体。他似乎更需要用源源不断的资金和项目来证明自己的掌控力,也或许,是想用这更大的赌局,将她更牢固地绑定在自己的战车上。林小宁没有过多犹豫,和徐武的朋友们又醉了一场,接下了这笔钱。逃避可耻,但有时真的有用。至少,投入到一个具体的丶需要耗费巨大心力的项目中,可以让她暂时不用去面对内心那片巨大的荒原,以及……如今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丶目光日渐复杂的父母。

父母搬来别墅同住,本是出于孝心,想让年迈的二老享享清福。偌大的房子也确实多了些烟火气。母亲热衷于打理那个小花园,父亲则每天在书房看书写字,偶尔在小区里散步。表面上看,是天伦之乐。但林小宁能敏锐地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力也随之而来,更加具体,更加无处不在。饭桌上,母亲夹菜给她时,总会不经意地叹气:“小宁啊,赚这麽多钱有什麽用?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跟你爸看着心里揪得慌。”父亲虽不多言,但那偶尔投来的丶带着担忧和探寻的目光,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

她选择的项目,是一部时下流行的穿越题材网络小说改编的电影。故事讲一个现代女性,意外坠入历史洪流,凭借智慧和独立精神,在陌生的时代里挣扎求存,最终找到自我价值。这题材看似俗套,却莫名地契合了她心底某种隐秘的渴望——逃离,到另一个时空,重新开始。她亲自担任制片人,几乎住在了筹备组。选角丶看景丶磨剧本丶盯预算……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她签下了一批新鲜面孔,多是刚从院校毕业的俊男靓女,眼神里还带着未经世事的清亮和对未来的憧憬。看着他们,林小宁偶尔会恍惚,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在辩论赛上意气风发丶眼神清澈的自己。

这段日子,出乎意料地“正常”。没有没完没了的应酬,没有需要她“亲自出马”去攻克的难关,更没有深夜买醉後醒来时的头痛与空虚。生活被剧本会议丶堪舆路线丶合同条款填得满满当当。她甚至开始习惯每天自己开车往返于别墅和公司,车里只放舒缓的古典乐,车窗外的城市喧嚣被隔绝,留下一个短暂的丶属于自己的密闭空间。这种平静,像暴风雨眼中心的虚假安宁,她知道四周依旧是狂风暴雨,但至少,眼下的这一刻,可以喘口气。

然而,外界的风暴眼正在收缩。母亲的“叮嘱“越来越频繁,话题总是不知不觉就绕到她的终身大事上。

“小宁啊,最近忙不忙?吃饭规律吗?我看你朋友圈发的那个电影海报,怪好看的……”母亲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个……叶一东,最近有联系吗?那孩子,当初看着是真不错,对你也是实心实意……唉,也不知道现在在国外怎麽样了。”

每当这个时候,林小宁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叶一东的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早已深深埋进肉里,平时不碰不觉得,一旦被提及,那细微却清晰的痛感便蔓延开来。她含糊地应着:“妈,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人家在国外发展得好好的,联系什麽。”

“过去是过去了,可你这总一个人……妈这心里不踏实。你说你也三十一了,女人最好的年纪就那麽几年,总不能一直这麽耗着……”母亲的声音里是抹不去的忧愁。

更让她意外的是,一向沉默寡言丶只关心她“工作别太累”的父亲,竟然也主动张罗起来。一个周末她难得在家休息,父亲拿着手机,有些郑重地走到她面前。

“小宁,我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王术民,你还记得吗?挺踏实的一个孩子。他当兵多年,一直在高原边防,今年刚退役回来,正在等待转业安置。今天特意来看我,聊起你……我看他为人正派,经历也简单。你们年龄相仿,你要是不反感,就见个面,就当多认识个朋友,聊聊也好?”

父亲的话说得很委婉,带着知识分子的克制,但眼神里的期待却藏不住。林小宁看着父亲日渐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阵酸涩。她明白,这是父母能想到的丶最朴素也最直接的关心方式——为她找一个“靠谱”的归宿,仿佛这样,她这艘看似华丽却总让他们感觉在漏水的船,就能找到避风的港湾。

她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那份沉甸甸的爱。于是,在一个阳光还算温和的下午,她见到了王术民。

地点约在了一家安静的茶馆。王术民比想象中更黑瘦一些,但身姿挺拔如松,坐姿端正,带着一种长期军旅生活刻进骨子里的纪律感。他话不多,问一句答一句,礼貌周全,却透着一种明显的丶经过克制的疏离。他的手粗糙,指节突出,与林小宁保养得宜的手放在一起,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他谈起高原的风雪丶边防的寂寥,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眼神里偶尔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让林小宁知道,那绝非轻松的经历。

交谈内容乏善可陈,无非是各自的工作丶兴趣爱好。林小宁则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工作,避重就轻。气氛不算尴尬,但也绝谈不上热络。结束时,双方客气地交换了联系方式,王术民说:“小宁,很高兴见到你。以後有机会再聊。”语气客气得如同完成了一项任务。

林小宁开车回家,心里没什麽波澜。王术民像一面干净却过于简单的镜子,照出了她生活的复杂与混沌。她对他没有恶感,甚至有一丝对军人的天然敬意,但那种来自不同世界的气息,让她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权当是完成父母的心愿,多一个躺在通讯录里的名字吧,她这样想。毕竟三十一岁了,还能怎麽办呢?像这个年纪的大多数人一样,向现实妥协,找一个差不多的人,过一种差不多的生活,似乎是最顺理成章的选择。爱情?那太奢侈了,早已被她划出了人生必需品清单。

日子就这麽不咸不淡地过着。她偶尔会和王术民在微信上聊几句,像完成打卡任务。他发来过几张高原的星空照片,浩瀚丶璀璨,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距离感。她也礼节性地回复。两人甚至又约着见了一次面,看了一场电影。黑暗中,她能闻到王术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和他偶尔因为剧情而微微绷紧的身体。她试图投入,但脑海里总会不合时宜地闪过叶一东当年在电影院偷偷牵她手时,掌心滚烫的潮湿感。比较是残忍的,但她控制不住。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如何忽略那些微小的别扭和不自在,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父母看在眼里,似乎也松了口气,家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直到那天,她在公司楼下偶遇了吴嘉铭。

自从上次环保督察事件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说过话了。吴嘉铭似乎刻意避着她,即使在公司走廊遇见,也只是微微点头,便匆匆擦肩而过。他看起来比之前更清瘦,背却依旧挺直,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疲惫和某种……决绝的气息。

“林副总。”他主动叫住了她,声音有些沙哑。

林小宁停下脚步,有些意外:“吴总。”

吴嘉铭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有空吗?找个地方聊几句。”

他们走进了大楼侧面一家几乎没什麽客人的咖啡厅。午後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吴嘉铭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却一口没喝。沉默良久,他擡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小宁,那双曾经只专注于图纸和数据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丶令人不安的光芒。

“董事长又要上马新项目了。”他开口,语气平静,内容却石破天惊,“这次是跨界并购,涉及新能源电池的全産业链整合,摊子铺得极大,风险……我看不懂,也控不住。”

林小宁心中一惊,徐武的野心她有所耳闻,但没想到步子迈得如此之大。

吴嘉铭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我同意了。不仅同意,我会全力推动,不折不扣地执行他的每一个指令,哪怕我知道有些环节是在走钢丝,有些数据经不起推敲。”

林小宁更加困惑,这完全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谨慎丶务实丶视技术和生産安全为生命的吴嘉铭。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吴嘉铭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想通了一个道理。任何事物,就像一个化学反应,都有它固有的生命周期。萌芽丶生长丶鼎盛丶衰败丶消亡。长青化工,也不例外。如果我们人为地,不断地给它添加催化剂,加速每一个环节的进程,让它快速膨胀,达到极致的辉煌,那麽,是不是也会让它更快地走向那个终极的节点——彻底的毁灭?”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悲怆:“毁灭,也意味着新生。只有旧的丶腐朽的丶被资本彻底异化的庞然大物彻底崩塌,新的丶干净的丶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才有可能从废墟上长出来。”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小宁,压低了声音,“老厂长,我师傅,我岳父,他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的不是要把公司做多大,赚多少钱。他说的是,‘嘉铭,带着大夥儿,守住咱们自己的饭碗,活出个人样来!’现在的长青,还是‘咱们自己的’吗?它成了徐武一个人野心膨胀的工具!我要加速它的毁灭,然後,用我这些年积累的技术丶人脉,还有对不住老夥计们的愧疚,去建立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这些干活的人的公司!没有资本指手画脚,没有无穷无尽的内斗和算计,就是扎扎实实搞生産,让跟着我干的人,都能堂堂正正地活!”

林小宁听得脊背发凉。她终于明白,吴嘉铭不是在妥协,而是在进行一场极端而绝望的“自杀式”抗争。他要用这种加速毁灭的方式,来实践他对老厂长的承诺,去追寻那个看似幼稚却无比纯粹的工业乌托邦梦想,哪怕与之同归于尽。

“吴总,您……”林小宁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理想主义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让她感到恐惧。

吴嘉铭转过头,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那里面有一种罕见的丶近乎脆弱的求助:“林副总,你是懂法律的。我这麽干,作为总经理,最大的风险是什麽?会不会……进去?”

这一刻,林小宁在他眼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绝望。她想起赵先啓曾经讲过的案例,想起公司法丶证券法丶刑法中关于高管责任的一条条规定。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吴总,管理层,尤其是总经理,是公司安全生産丶合规经营的第一责任人。如果因为决策失误丶风险管理失控,导致重大损失,或者……更严重的事故,比如重大安全事故丶环境污染丶或者对投资者造成巨大欺骗,那麽,无论是作为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还是因为疏于监管,恐怕都……很难完全摆脱责任。民事赔偿丶行政处罚是基本,如果涉及刑事犯罪,比如重大责任事故罪丶欺诈发行罪……後果会很严重。”

她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明确。她看到吴嘉铭眼中的那点光芒,像风中残烛,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然後,彻底地熄灭了。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我知道了……谢谢。大不了,就用我这把老骨头,去换一个干净点的开始吧。”

那一刻,林小宁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悲悯。她很想告诉他,停下来,或许还有转圜的馀地。但她又比谁都清楚,无论是徐武的野心,还是吴嘉铭此刻求死般的决心,都已不是她能够撼动的。她只能轻声说:“吴总,您……多保重。”

吴嘉铭没有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走。林小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吴嘉铭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望着窗外,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落了一层寂寞的雪。那个背影,孤独而决绝,仿佛已提前踏上了通往悬崖的不归路。

傍晚,她约了王术民吃饭。这次是她主动的。或许是因为吴嘉铭那绝望的眼神刺激了她,让她格外渴望一点人间烟火的温度,也或许是父母期许的目光让她不得不做出努力的样子。

餐厅里灯光柔和,王术民依旧坐得笔直,话不多,但会认真地听她说话,偶尔点点头。他点菜时会先问她忌口,给她倒水时动作有些笨拙却认真。他身上没有香水味,没有算计的眼神,只有一种近乎原始的丶让人安心的踏实感。他甚至不太会找话题,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吃着,偶尔说起等待转业安置的琐事,语气里没有焦虑,只有一种顺其自然的平静。

林小宁看着他,试图从这张黝黑丶棱角分明的脸上,找到一丝可以让她依靠的确定性。她甚至开始想象,如果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会不会变得简单一些?每天关心粮食和蔬菜,不再有那麽多惊心动魄的算计和无法言说的肮脏。父母一定会非常高兴。

可是,当她试图和他分享今天遇到吴嘉铭的感慨,刚开了个头,说起企业管理的复杂性,王术民便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然後诚恳地说:“这些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做人做事,脚踏实地,问心无愧就好。就像我们在边防,站好每一班岗,守住每一寸土,心里就踏实。”

他的话没错,甚至是这个时代稀缺的品质。但林小宁却感到一种更深的无力。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职业的鸿沟,更是对整个世界认知方式的迥异。她的世界充满了灰色的博弈丶不得已的妥协丶藏在光鲜下的脓疮;而他的世界,似乎还是非黑即白,对错分明,像高原上的天空,清澈,却也单调。

这顿饭吃得平静,甚至算得上和谐。王术民是个好人,一个简单丶正直的好人。林小宁不讨厌他,甚至有些欣赏他的纯粹。但那种“好在都是成年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念头,再次浮现。他们可以一起吃饭,聊天,甚至将来可能按照父母的愿望结婚生子,但灵魂深处那些惊涛骇浪的过往丶那些无法愈合的伤口丶那些对人性幽暗的洞察,都将是她一个人背负的秘密,永远无法与他言说。那个属于她和赵先啓丶和叶一东丶和徐武丶和这个光怪陆离的资本世界的复杂故事,在这个男人面前,只能永远封存。

送王术民回去後,林小宁独自开车回别墅。夜色中的城市,灯火璀璨,如同一条流动的银河。她想起赵先啓信中的话:“保护好白菜心。”她的“白菜心”还在吗?那个曾经相信正义丶追求纯粹丶会因为一个法律观点而激动的林小宁,是否早已被一层层油腻的丶名为“现实”的外叶包裹得窒息了?

她又想起吴嘉铭那绝望而炽热的眼神,想起他想要建立的丶那个没有资本控制的理想国,那是老厂长的遗愿,也是一个技术者最後的浪漫与悲壮。想起徐武深不见底的野心和冷酷。想起父母殷切却让她倍感压力的期盼。想起王术民简单直接丶却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观。

这艘用金钱和权力打造的金色筏子,载着她,在名为“生活”的浊浪中漂浮。父母如今也在这筏子上,他们的担忧和期望,成了额外的重量。她曾以为登上了巅峰,却发现脚下处处是暗礁,而筏子,确实在缓慢地丶不可逆转地漏着气。下一个浪头打来,它是否会彻底散架?而沉没之後,是坠入无底深渊,还是能抓住那一点点或许还残存着的丶属于“白菜心”的微光,或者,像吴嘉铭那样,在毁灭中寻求一种极端的新生?

车子驶入别墅区,周围愈发寂静。她看到家里客厅的灯还亮着,父母大概还在等她。她停好车,却没有立刻下去,只是静静地坐着。她只听到引擎熄灭後残馀的嗡鸣,以及自己胸腔里,那颗疲惫心脏仍在固执跳动的声音。答案,依然在未知的迷雾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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