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靠吹曲啊!月儿发现呀,小曲吹得越凄惨,给钱的人越多。有一天,我正吹着爹爹教我的《孟良葬母》,一个杵着拐杖的大爷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扔了一整块银元在破碗里。边抹眼泪边对见梅说,闺女啊,快让你弟弟别吹了,老身我......这听着实在心酸那......”萧镶月模仿那老大爷的神态语气,绘声绘色地讲给他听,满脸得意。骆孤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时竟忘了俩人是在仓皇逃难的路上。
萧镶月很快就放弃了想继续当小叫花的念头。因为他发现了更挣钱的营生。
川地多茶馆。
茶馆就是当地人谈生意丶会朋友,休憩娱乐,或者发呆的场所。有钱的包一张八仙桌,点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高朋满座,山谈海聊。没钱的竹椅上一坐,要一杯大碗茶,也能混上一天。茶馆里面人头攒动,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大点的茶馆一般都有个小戏台,唱曲的说书的打快板的江湖艺人,轮番上台。表演精彩了便有看客往台上扔钱,收来的钱与茶馆老板五五分成。茶馆既汇聚了人气,又多一项收益,两相便宜。萧镶月观察两日,很是心动。便央求云哥哥,说自己也想上台。骆孤云先是不同意,见他巴巴地坚持,想这孩子太单纯,多见见世面历练一下也好,便勉强答应。
萧镶月完美遗传了父母的艺术才华和表演天赋,天生就适合舞台。俏生生的模样往台上一站,黑漆漆的眸子向台下一扫,未及开口已是吸引了看客的目光。小孩一般即兴表演,有时候吹箫,有时候唱曲,有时候弹琴。每次表演结束,台下尽是哄然叫好声,大大小小的银钱像雪花一样飞上台。
萧镶月在台上,骆孤云就在下面不远处盯着,茶馆里鱼龙混杂,什麽货色都有,难保不会有人像王老板一样,起那龌龊心思。俩人得了上次的教训,任凭尝到好处的茶馆老板如何劝说,从不在一个地方多逗留,收了银钱就走人。挣来的银钱加上张庭运给的盘缠,每日可以住上好的客栈,再不用受那风餐露宿之苦。客栈的床铺宽大,萧镶月还是习惯每晚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趴在他身上睡觉。骆孤云知月儿怕黑,夜晚总会在角落处留一盏小灯,让房间里隐隐有点光亮,孩子半夜醒来不至于太害怕。
俩人一路游历,行得极慢,过了月馀,才走了不到百里。
萧镶月初到外面的世界,看见什麽新鲜物事都想尝试一番。这日来到一个客船渡口,码头上有艄公摆渡,运送两岸的人和货物。小孩从未坐过船,骆孤云见他眼巴巴的瞧着,本来不需要到河对岸,便也带他上了船。萧镶月欢天喜地,左瞧瞧右看看,随着船只来来回回几十趟,竟舍不得下来。坐到後来,和艄公也混熟了,跑去帮着划桨,还学会了喊艄公号子,与那老艄公一起在碧波荡漾的江面吆喝,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老远。
骆孤云在船舱里悠闲坐着,任萧镶月过足船瘾。见他笑得两眼弯弯,眸子里微光如星星般闪烁。心中暗叹,这孩子从小在世外桃源般的环境中长大,心底不藏仇怨,眼里没有高低贵贱,心思就似水晶般清澈剔透。如今随自己来到这乱世之中,若能一直这样不染尘埃,不知世间愁苦,该有多好。
这日,行至一个叫江阴镇的地方,恰赶上正月十五元宵节。天刚擦黑,家家店铺门口便亮起了形态各异的花灯。街市上人声鼎沸,卖小吃的丶杂耍的丶各式各样小玩意的,热闹非凡。萧镶月兴奋地拉着骆孤云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看得眼花缭乱,这也想买,那也想要。最後挑了两盏孔明灯,随着人流一起来到河边,准备放灯。
俩人坐在河堤上。骆孤云忆起去年元宵,自己与易水易寒在骆府结拜兄弟,父母尚在,亲朋满座,何等的肆意畅快!如今却是家破人亡,流落在这万水千山之外的陌生之地。从八月十五出事到现在,短短不到半年,却已天上人间。正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望着当空皓月,不由神色黯然。
萧镶月很敏锐:“云哥哥不开心麽?”
骆孤云叹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闷闷地道:“今儿是哥哥十七岁的生辰。”
萧镶月惊喜莫名,囔囔道:“我正想着在灯上写什麽呢!这下有了,就写祝云哥哥生辰快乐!”
乐颠颠地跑去摊贩那里借来墨笔,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略显幼稚的大字。骆孤云接过笔,想了想,在另外一盏灯上写了“平安顺遂”四字。
萧镶月瞪大眼睛,顿足不满道:“云哥哥,你的字怎麽这样好看!月儿这个......太丑了!”
回到客栈,骆孤云正在洗漱,萧镶月端着碗面从楼下跑上来,兴冲冲地道:“云哥哥,我让掌柜的煮了一碗长寿面,快趁热吃吧!以前月儿每次生辰,婶娘都会煮长寿面,说吃了可以长命百岁呢!”
俩人你一嘴我一嘴,分享了一碗长寿面。到熄灯上床,萧镶月还是很兴奋,搂着骆孤云的脖子,伏在耳边搜肠刮肚一首首的给他唱生日歌:“高山景行望,宇廓水汤汤。生夜朗星耀,日日照福光。快事长享有,乐情谊久长......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万寿无疆......”这些都是以前生辰的时候爹爹唱给他听的。骆孤云见他不肯睡觉,便逗他:“月儿知道哥哥最喜欢听你唱什麽歌吗?”
萧镶月瞪大眼睛:“哪一曲?”
“在树洞唱的,云儿天上飞......月儿再唱几遍给云哥哥听呗。”
萧镶月轻轻哼唱,骆孤云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孩子声音渐低,呼吸渐沉,已是睡着了。
次日,俩人来到镇上最大的茶馆。当地流行一种快板,大约就是顺口溜,有点像後来的脱口秀。说快板的先生一手持两片厚厚的竹板,一手持惊堂木,按一定的节奏敲击,台词讲究押韵,朗朗上口,说起来带劲,听起来顺溜。内容也可是历史故事,也可是八卦新闻,五花八门。当地人很喜欢听,几乎就是市井百姓了解外界的一个重要途径。
进到茶馆,里面有一个老者正在说快板。仔细一听,讲的竟是平阳城中骆司令被拜把子兄弟灭了满门的事。那老者右手持竹板,左手执惊堂木,不时“啪”地一拍,讲得唾沫横飞。大约是说那杨老四如何阴险狡诈,丧心病狂,背信弃义,杀害义兄。江湖传言免不了添油加醋,老者如同身临其境,讲得活灵活现,听衆时而摇头叹息,时而捶胸顿足。骆孤云脸色阴晴不定,找了个角落坐下,细细地听。市井之言也并非都是空xue来风,最後竟说到骆家小公子在义兄的保护下得以逃脱,可能流落到终南山一带。又是欣喜又是心惊。欣喜的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那杨老四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臭名远扬,人心尽失,今後报仇的把握可增加几分。心惊的是,他逃脱的消息已人尽皆知,如今成日在人多眼杂处流连,难保什麽时候露了形迹,被仇家盯上。
俩人便不再耽搁。加快行程,晓行夜宿,直往李庄奔去。
又过几天,距李庄只馀二三十里。这日急着赶路,错过了客栈。天色已晚,行至荒郊野外,只有一户养蜂人家亮着灯火,便前去借宿。养蜂人质朴好客,割了新鲜的蜂蜜招待二人。蜂蜜香甜诱人,萧镶月吃了一大块。睡至半夜,突然脸色潮红,浑身长满疹子,发起低烧,人也昏昏沉沉。骆孤云心急如焚,抱起小孩就要去寻郎中。养蜂人经验丰富,仔细察看,对他道:“公子莫急,看小公子的症状,像是对蜂蜜不服。我养蜂多年,以前也遇到过有人吃了蜂蜜出现这样的情形。待我去附近村子寻一个奶孩子的妇人,讨点人乳服下就没事了。”
养蜂人住在偏僻之地,离最近的村庄也有七八里。至天明,带回一个二十左右的妇人,憨厚笑着:“这是柱子媳妇,温热新鲜的人乳效用更好些,只得请她帮帮忙罢。”骆孤云赶忙道谢。
萧镶月服下一大碗温热的人乳。养蜂人又用纱布蘸了些乳奶,在长疹子的地方细细涂抹。果然,晌午不到,疹子就退了,人也清醒了。骆孤云悬着的心刚松下来。至傍晚时分,小孩竟开始上吐下泻,吐得昏天黑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骆孤云看着他脸色由红变紫再变白,额上直冒冷汗,抱着也是全身冰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养蜂人奇道:“这孩子,莫非连人乳也喝不得?我家兄弟的孩子就这样,一喝奶就上吐下泻,但是这孩子的症状,似乎更加严重。”骆孤云猛然想起宋婶曾讲过萧镶月从小便不能喝牛乳,羊乳都是孙太医用特殊方法处理过才能用。那便是人乳也不能喝了。暗悔自己太大意,害得孩子白白遭罪。
萧镶月打小肠胃就弱,在桫椤谷的时候,孙太医便是每日用药膳给他细细调理。这两个月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的,担心小孩长身体,营养跟不上,骆孤云见他好多东西要麽不吃,要麽吃了不舒服,很是忧心。所幸一路都是沿江而行,江鱼肥美,又宜消化。便经常吃鱼,炖的,煎的,烧得,炸的......总是挑最好的肉剥了刺给他。饶是如此,两个月下来,已是瘦了一大圈。
养蜂人用野山药磨成粉,加上煮老的鸡蛋黄碾碎,熬成糊状,放上一点盐,让骆孤云每次喂给他小半碗,将养了好几日,才缓过些来。
俩人辞谢养蜂人,继续上路。经这一通折腾,伤了元气,萧镶月更加显得小脸尖尖,我见犹怜,精神有些不济。骆孤云便一直背着他,每走几里就停下歇息。待到达李庄,已是惊蛰时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我的妈妈叫陈月玲,今年已经35岁了,然而不知道她的人,仅凭外表,一定会以为她才二十几岁。妈妈有着168的身高,白皙的皮肤就犹如璞玉一般。妈妈作为一名警员,因为常年锻炼的原因,身材十分匀称,四肢修长,即使是3o多岁了,身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尤其是妈妈的那一双大长腿,不好意思地说,妈妈的腿一直是我幻想的对象。不得不说的还有妈妈胸前的那一对乳房,圆润而又饱满,然而因为妈妈工作的原因,妈妈在身体里往往都穿着紧身衣,常常使我无法一饱眼福。不过,仅凭看一眼妈妈那精致的五官修长的双腿,还有穿在拖鞋...
一代杀皇,奉师命贴身保护美女律师,本想平凡生活,奈何麻烦不断,谈笑间干翻一切不服...
人生有早熟的事,就有后知后觉的事。...
我不是他的对手七武海中世界第一剑豪鹰眼米霍克感叹的说道。混账,干嘛总是找我们百兽海贼团的麻烦凯多苦恼扶着头。必须要把他祛除出海军,他完全不尊重我...
围脖,小巴车等等我啊。风望舒觉得自己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前一秒她还在星际大战胜利唾手可得,下一秒她就被黑洞给吞了,等她从黑洞出来她就莫名来到了通天塔世界一个实力至上的无限世界,更倒霉的是她...
她,长公主府唯一的嫡女,却是举国皆知的废物!当清冷的眸子睁开,她已是21世纪最危险的天才杀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病秧子小姐展露锋芒,惊才绝艳,天下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