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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出现了。
他是那样的孱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可是每日每日见他努力睁着双空洞的大眼,面上挂着示好的笑颜,明明什麽都看不见,却装作能看见,殷切地唤着云哥哥云哥哥......我恍惚,有时竟以为自己真的是那人!我贪念这种感觉,贪念这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为我绽放的感觉!明知道是偷来的......我要疯了!我竟然上瘾了!
他在爱人面前,就像孔雀开屏一般,总想展现自己最美最好的样子,不愿让所爱之人有一丝一毫的失望......这就是极致的爱罢?真正的爱,会激发出人性最优秀的一面,激发出伟大的勇气和力量,甚至超越生死......美好,神圣,令人震撼,令人眷念,深深地沉溺。
......
我在完美地扮演最嫉恨的那个人。我在卑劣而贪婪地享受这偷来的幸福。我的精神分裂了!
仅存的自尊在坚持着,当我进入他的身体,彻底占有他的一刻,我要让他唤着的是彦,而不是云......我不要当别人的替身,那不是胜利,而是屈辱!
狂躁,奔腾的欲望无处宣泄,我要疯了,不,是真疯了!
......
不知是幸运到头还是煎熬到头。医生告诉我他的听力可以恢复了。
等他能听见,我要站在他面前,亲口告诉他一切。日日搂着他,亲吻他,爱抚他的,是我渡边彦,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事实证明,我也可以!
......
从未像此刻一样,跌入万劫不复的绝底深渊。
我懂了......懂了......
他在弹琴!这琴音复杂深沉,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心绪......我懂了,他想活下去,这世间有他的不舍和牵挂,他不要丢下爱人,纵使活着比死艰难一万倍!他早已知道我不是他!只不过是将错就错,自己在演戏罢了!他在以这种方式,获取内心的力量!可笑我还以为这力量是我给予他的......
......
一连数日,我徘徊在窗外......他在窗下弹,我在窗外听。他是旷世奇才,冰雪聪明。他知道我听懂了。他用琴音告诉我,他想活,但也毅然决然可以立即去死!当我以渡边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便是他的死期!
......
我输了,输得彻底。就像做了一场美梦,梦醒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我要杀了他,我要他跟我陪葬!
还给他,不甘心。毁灭他,不忍心。我该怎麽办?
......
空能法师寻来,和我彻夜长谈。
我悟了......一切都结束了。
就当我陪他演了一场戏罢!世间真有这样每一个细胞都在为爱人而活的身体和灵魂,这是一种强大得可怕的精神力量!万物在他面前都会失了颜色!也许并不是法师的劝诫让我醒悟,而是他感天动地的爱征服了我,心甘情愿,成全他,也成全我......
......
我在冷静地安排後事。
他在窗前弹的琴谱,我记下了。并着母亲的乐筝一起寄给了纯子。空能法师会将我的遗骨携回日本,葬于老宅樱花树下。也许,我还在梦想着,有朝一日,樱花树下,再奏响一曲《荒城之月》。
......
日记时间从一九三七年四月到一九四五年八月,断断续续,有些地方特别潦草,几不能辩,应该是在醉酒或精神状况不太正常之下写的。
骆孤云翻看几页,仰头咕咚灌几口酒。双目赤红,想把这日记撕得粉碎,又觉得拿着都嫌脏了自己的手,狠狠掷在墙角,痛苦地捂住脸,心头一片茫然......
萧镶月睡得迷迷糊糊,习惯性地去搂身边的人,摸了个空,彻底醒了。借着床角微弱的光线,发现骆孤云不在屋内,连忙披衣起床。见书房门关着,推了一下,门被从里面反锁了。轻轻敲门:“云哥哥,哥哥,你在里面麽?”
骆孤云尚有一丝清醒,心想这些东西千万不能给月儿看到,手忙脚乱地将散落一地的照片捡拾妥当,又将那箱子藏进柜子,才踉踉跄跄地去开门。已是站不稳,一下扑在他身上。
萧镶月连忙扶住撞进怀里的人,浓浓的烟味和酒味呛得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内心的惊骇无法形容,一叠声道:“哥哥这是怎麽了?月儿在身边,有什麽事不能和月儿说麽?”赶紧将醉得东倒西歪的人扶回床上躺下,想去拧把毛巾给他擦擦满身的酒气。骆孤云却紧紧箍着他不放,嘴里含糊不清地唤着:“月儿......月儿......不要走......不要离开哥哥......”萧镶月急得几乎掉下泪来,倚在床头搂着他安慰:“月儿在,月儿不走......哥哥别说话了,静静地休息,月儿怎会离开你......”
天已大亮。骆孤云折腾了半宿,终于沉沉睡去。萧镶月一直抱着他,心揪着痛......哥哥从未这样失态,究竟是有什麽事情?难道和那皮箱有关?他内疚又自责,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痛苦难过,自己却根本搞不清楚为什麽!不能与他共情,也不能安慰他分毫!骆孤云明显不想让他看到箱子里的东西,自己没有记忆,看了也没用,不如去找那老和尚问个明白!即便哥哥醒来责怪他,也顾不得了......打定主意,见怀里的人睡沉了,掰开紧箍着他的手臂,悄悄起身,想让侍卫去通知孙牧过来照看着骆孤云,再吩咐厨房煮碗醒酒汤。自己去找那老和尚问个究竟。
打开院门,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尼姑打扮的女子在门口徘徊。侍卫队长伍方连忙禀报:“这位女师傅一大早就来了,说有事找镶月少爷。属下怕两位主人还未起床,就让她先等一会儿。”
女人是渡边纯子。从中国回到日本後,就出家做了尼姑,一直在六甲後山的家族寺庙修行。萧镶月的印象中,还是那年第一次来日本见过纯子,二十多年过去,面貌变化大,已是认不出来了......看着眼前的女尼,有些迟疑:“你是?”
纯子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自顾自道:“听说镶月来了老宅,我犹豫了两天,还是鼓起勇气来见您。虽知道这是不情之请,死者为大,还请镶月满足哥哥的遗愿。”萧镶月诧异道:“什麽遗愿?”纯子指着放在一旁石凳上的乐筝:“哥哥自杀前,将母亲的乐筝寄回给我保管。并交待,若镶月有朝一日原谅了他,请在他坟前再奏一曲《荒城之月》。”
萧镶月迷惘道:“原谅?昨日那老和尚也说原谅,今日你又说原谅,究竟为什麽单单要我原谅他?”上前抚摸着那把筝:“这筝当年渡边彦将军赠予镶月後,我早已将它携回中国,为何会在这里?”
纯子终于发觉萧镶月有点不对劲,急忙道:“镶月不记得了麽?当年咱们一起在空能法师的觉远寺住了好几个月......”萧镶月蹙眉:“空能法师?就是昨晚那个老和尚?”纯子道:“对呀!在觉远寺的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研究乐谱,空能法师的失眠症还是你给治好的呢!”从胸前的内袋里摸索出一本乐谱:“这是当年哥哥随乐筝寄回来的,这些年我都在悉心研习,始终不得要领。感觉里面的情感复杂深沉,捉摸不透,不敢肯定是否镶月所作,还想请您指点一二......”
萧镶月疑惑地接过乐谱,粗略翻看一下,神色大变,艰难道:“这......这好像的确是镶月所谱,待我试弹一曲......”于石凳坐下,微闭上眼,颤抖着手抚上琴弦。
淙淙的琴音从指尖流出,萧镶月脸色由红润转为青白,又转为赤红,额上先是渗出细密的汗珠,又变成黄豆大的汗滴往下淌。突听他惨叫一声,抱着头蜷缩在地,接连呕出几口鲜血,挣脱想要扶住他的伍方,疯了一样往後山跑去。
伍方吓得魂飞魄散,大喊:“镶月!镶月!”追出去几步,又觉不妥,连忙对纯子道:“你对这里熟悉,跟着先生!我去通知将军!”
骆孤云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叮咚的琴音,一摸枕边人不在,彻底醒了,坐起定了定神,想起昨夜的事,急唤:“月儿,月儿!”无人回应,连忙翻身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去寻人。正好碰上惊慌失措跑进来的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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