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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不是蟹就是虾,当时她就这一个印象,要很久之後她才对这些菜如数家珍:葱油蒸红膏蟹,熟醉罗氏虾,还在流血的生烫雪蛤……
就淋了麻油的冰镇腌冬瓜可以直接吃,她远远地望一眼那盘冬瓜,再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把盘子端到她跟前了,“冬瓜降燥,多吃点。”
“这些好像不是粤菜。”周月夹一块冬瓜放嘴里,入口即化。
“嗯。”他举着一只青花瓷小碗往里盛明月雪绒老鸡汤,豆腐丝在汤里绽放得像一朵菊花,盛好了放在她面前,“我祖上是浙江的。”
“哦……”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周月饿了,吃了好几块东坡肉,一碗米饭,他很喜欢她胃口好的样子,吃到後来索性停了筷子,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她吃,时不时夹一筷子青菜给她,“怎麽不吃蟹?”
“我吃不来。”她很老实,抹一把头上的汗,这顿吃饱後面能省好几顿,当然了,如果他放她活着回去的话。
他听了不说什麽,把筷子架在碗边,拿了一只大闸蟹,纤细的手指缓慢却灵巧,没几下就拆了蟹壳,撬开蟹腿,剃出油汪汪的蟹膏和蟹肉夹在她碗里,她尝了尝,很陌生的滋味,谈不上喜欢。
吃完了饭他带她去了二楼,原来那是一个演奏厅,像英国小说《名利场》里豪门贵族的绅士淑女们用于弹琴跳圆舞曲的那种演奏厅。
他放她自己去玩儿,周月就在这富丽堂皇的大理石瓷砖上悠悠地踱来踱去,像一只小幽灵,跑到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拿起话筒对着台下一排排并不存在的观衆唱了一曲《深夜港湾》:
黑色丝巾风中飘满寂寞
荡入这港湾
随霓虹千盏风里我独站
远望渡轮随浪去
身边呼呼北风已经不感到冷
今晚最冷已是我心间
……
她背着手,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茫然又木讷的脸,看了很久才向前迈了一步,迈到那架钢琴前。
三脚架钢琴,优美的流线型琴身让她记忆中被母亲砸成烂铁的钢琴更孤独,更悲伤。
她还记得那一天康星星扑在那钢琴上,戴燕举着笤帚疙瘩,每砸他的脊梁骨一下那琴键就发出咚的低音,叮咚叮咚演奏得激烈,像魔鬼在兴高采烈观看一只小动物被疯狂虐待,就因为他弱小,就因为他爱她,全世界都可以随意欺凌他。
咚咚咚的杂音在她耳边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满脑袋都是琴键的咚咚声,可那架钢琴粗笨又老掉牙,连音都不准,不值钱的,她和他的命都不值钱。
“喜欢吗?”他进来,他总是问她“喜欢吗?”名牌包包衣服鞋子,豪车房産,送给她的时候他都会问“喜欢吗?”
她每一次都说“喜欢”,每一次都悲伤,这些东西他给得越轻巧,她就越悲伤。
“喜欢。”她嗓子哑得哽咽,他再次从身後搂住她,这一次比上一次紧,“可算是找到你喜欢的了。”他脸贴着她发顶,瓮声瓮气的,像撒娇又像委屈。
“我喜欢很重要吗?”她想笑,可一笑把眼泪给挤出来了,落在他手上,他也还是不惊讶。
“不重要的话,你早就变成小幽灵啦,飘来飘去……”他笑着用手背轻抚她脖颈,“想飘去哪里?”
“我没有想去的地方。”
“家?”
“我没家了。”
“哦……”他搂住她晃呀晃,突然想到了什麽,拉着她坐在琴边,“会弹什麽曲子?弹给我听听。”
周月咬着嘴低头看88个黑白琴键,手掌放在膝盖上湿透,他就等,等她擡起手勉强弹了一曲《致爱丽丝》,他也就静静地听,听完了沉吟片刻,审慎点评道:“基本功可以,就是少了些诗意,诗意比技巧更重要。”
他揽过她两条手臂放在琴键上,刚带她弹了一个音符就觉察不对,失语地笑着看她的侧脸,“呼吸呀!弹琴不用屏住呼吸!”
周月深呼吸一口,睫毛飞快忽闪,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一扑棱从脸颊滑落,望着前方映出她面容的大理石瓷砖,心跳得声音都发颤:“我实在是太久没弹钢琴了。”
他看着她,低头时笑得意味深长,还是不说话,只带着她弹完了一整首《致爱丽丝》,曲毕,整个演奏厅一片沉寂。
“貌美而家贫,如稚子抱金过街,路人皆为盗匪,”他潺潺低语,笑眼在她脸上抚过,“你是想一辈子拎着裤腰带提防着那帮饿狼,到最後被他们一哄而上分食殆尽,”他指腹摩挲她的脸颊,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细腻的温热,“还是留在我身边,求个安宁?”
她不说话,茫然地望着前方。
“月月的母亲怎麽样了?好点了吗?”
她眼睛动了一下,他笑了,把她短翘的发丝拂开,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很巧,我哥哥也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他在病床上躺了快十年,十年……”
他弯腰在她脖颈蜻蜓点水般吻一下,“要花多少钱?”
“我这样的人,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我不会经常来打扰你,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但是你会安全,在你看来天大的事,对我来说也不算什麽,比如你母亲的病,怎麽样?要不要交换?”
那是周月和江淮的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她的心情,恐惧,厌恶,陌生,都有,但又都不准确,她觉得那是一片空白,好像她真的变成了一只幽灵,飘在她的身体上方,看着她在浴室里冲洗身体,水柱砸得她皮肤发红,疼得发麻……
最後她出现在卧室里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纯白的浴袍,里面什麽都没有,床头亮了一盏绿碧玺台灯,泛着莹莹绿光的灯罩旁是男人柔美的笑脸“来了。”他穿了黑色浴袍,放下报纸起身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像在赏玩一件还不错的艺术品,指腹用力揉拈她的下巴,脖颈,揉出一片红,和他的眼尾一样红。
“最後问一次哦,”他搂着她的身体,在月色里轻轻摇晃,嘴唇贴着她耳廓,“有没有未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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