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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上了几杯酒,枝雀连忙摆手,“我不会喝酒。”
“是果酒。”
莫名的压力,枝雀的指尖刚触到杯沿,任州就倾身将酒瓶推到她面前。
这种白桃气泡酒,甜得像她上周点的奶茶。
男人旋开瓶盖时,琥珀色液体在玻璃杯里泛起细碎的光,他特意选了冰镇过的杯子,杯壁凝结的水珠正顺着她虎口蜿蜒而下。
当枝雀小啜第二口时,任州忽然按住她拿筷子的手:试试这个青梅酿,度数比果汁还低。
任州说话时拇指无意识擦过她手背,像在确认某种看不见的刻度。餐桌上三只空酒瓶渐渐排成歪斜的队列,枝雀发顶的蝴蝶结随着点头动作轻晃。
她没发现任州每次斟酒时,都故意让杯沿碰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里藏着精准的算计,如同他此刻凝视她瞳孔时,眼底浮动的暗涌。
枝雀的指尖突然松开筷子,瓷盘发出清脆的
碰撞声。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像只被阳光晒化的猫,连呼吸都带着甜腻的酒气。
果酒也算酒,几杯下肚,枝雀脑袋迷糊不清了。
男人看着他亲手造成的结果满意的笑笑,“枝雀?……你还好吗?”
无人回应他。
“任州,你骗人”她突然拽住他的领带,鼻尖几乎要贴上他下巴,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这酒明明明明醉得人想跳舞。
她说着就赤脚踩上沙发,雪白的脚趾陷进鹅绒靠垫里,左脚踝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任州喉结滚动着去扶她,却被她反手按住手腕:
“部门的人”她突然仰头大笑,发丝扫过他发烫的耳垂,“根本就不在隔壁包间对不对?”
她歪头时耳坠晃成一片碎光,像揭穿谎言的孩子般得意,那他们现在肯定在在偷听我们接吻?
一抹晦暗闪过,任州抓紧她的胳膊“你再说一次。”
“我才不要。”
任州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指尖擦过她嘴角的酒渍时,她突然咬住他袖扣含糊道:你睫毛好长啊像蝴蝶她醉眼朦胧地数着他睫毛,整个人却往他怀里滑,最终以最别扭的姿势蜷在他臂弯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雪松混着酒香的气息。
他该说得来全不费工夫吗,送上门的猎物,不能浪费。
任州的吻像一场蓄谋已久的雪崩,起初只是唇瓣相触时细微的震颤,待她因酒意微张的唇缝泄出半声呜咽,便骤然化作铺天盖地的侵略。
他虎口卡住她下颌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容她逃离,又不会留下红痕——这个动作让枝雀后颈的碎发扫过他腕骨,像被羽毛撩过敏感的神经。
他的舌尖探入,她下意识咬住,却立刻被更深的纠缠瓦解,他尝到她齿间青梅酿的酸涩,混着白桃甜香在唇齿间发酵成令人眩晕的蜜。
昏暗的灯光在此时成了最忠实的共谋。
任州垂眸时能看见她睫毛投下的蝶翼状阴影,随着他拇指摩挲她眼尾的动作轻轻颤动。
他忽然托住她膝弯将她抱上桌面,这个动作让枝雀的银铃手链滑落,金属坠地声清脆如裂帛。
她赤足悬空的瞬间,他捕捉到她脚趾蜷缩的微小战栗,于是低头含住她耳垂低语:现在,全世界都听见你心跳了。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顺着她颈侧血管蜿蜒而下,在锁骨凹陷处流连时,能感觉到她整个人在他怀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而他就是那支离弦的箭。
这个吻十分漫长—直到任州餍足的停下,枝雀已经睡了过去。
男人的拇指抚过她微张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他亲吻时的湿润。
枝雀啊,给我点好处吧。
不然我也不确定对你温柔的这一面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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