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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将笔洗了放下,半侧过身:“还要用来纾解欲望。”
盛砚僵了僵,问:“所以天冬”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时寻捏着盛砚的下巴亲了一口,“他才这么点年纪,就是年纪再大些,我也不喜欢。”
盛砚很想问时寻“喜欢什么样的”,但答案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没问出口,只是蜻蜓点水般啄了时寻的嘴唇。
“所以盛将军还要做我的书童吗?”
气流轻轻拍在盛砚脸上,让他心猿意马起来,盛砚自认为是君子,假言拒绝:“书童还是要当的,不过你我还未成亲,不能做这般风流之事”
“盛将军所言极是。”时寻的声音懒洋洋的,他彻底转了过来,后腰抵着木桌,盛砚担心他硌着难受,用手掌帮他垫了垫。
这下,盛砚的动作更像是搂着时寻往怀里带。
时寻攀着盛砚的肩,故意将身子贴得更紧了些,一只手缓缓向下。
一双狐狸眼半阖着,一直摸到小腹,才停了下来,抬眸去看盛砚,对方瞬间就别过眼。
“可是小盛将军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时寻轻笑,“盛景庭,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好兄弟亲一下(11)
盛砚满脸通红,想要拉开时寻,可时寻本就是骄纵惯了的,不依不挠地贴上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越来越往下,眼看着就要摸到晋江不给写的地方,盛砚忙按住他的手背,气息不稳:“时寻,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时寻眼尾染上春意。
他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盛砚身上,盛砚只要扶住他,免得他摔倒。
可这样只会将他带得更贴近自己。
盛砚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眼前人艳丽的脸庞,还有那只被按住的、白皙修长的手。
“阿砚”时寻语气又软又轻,平日里的半分撒娇变成了十分,贝齿在淡粉的唇间若隐若现,“你真不想?”
“我”
不能这样。盛砚方寸大乱,在那满含情谊的灼灼目光下就要缴械投降,堕入深渊。
“嗯?”柔软的嘴唇贴到一起,湿润潮热。
“盛景庭!”帘子忽然被掀开,时寻一个激灵,一把推开盛砚,掩饰般蹲下身子背对着盛砚和来人。
去而复返的许青禾丝毫没有注意到帐内气氛的不对,也没有注意到盛砚杀气腾腾的眼神——每次盛砚在做正事的时候,自己来找他商量事情他都是这副表情,他早就习惯了。
他又拿出一封信递给盛砚:“喏,这也是你的,找了一圈无人认领,最后忽然想起你还有个在西南的弟弟。”
盛砚几乎要把信封捏破,许青禾无知无觉地抱怨着:“你这弟弟字可真难看,跟你两年前一样,你们这是什么基因”
好在许青禾不会像俞平安一样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聊了几句见盛砚不想搭理他,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等许青禾彻底没了声音,盛砚才长出一口气,要拉时寻起来:“他走了。”
时寻又扭了扭,撅着嘴不想理他。
“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
被这么一打搅,两人都没了兴致,等冷静下来,时寻又觉得羞,红着脸不肯看盛砚,也不肯起来。
“再蹲一会你腿该麻了。”盛砚干脆绕过时寻的臂弯,将人强行拖起来:“和我一起看信。”
“你的家事,我怎能窥探。”他嘟嘟哝哝,眼神却没有离开过盛砚桌上的那三封信。又或者说,眼神没有离开过三封信下还摊着的信纸。
会不会把字压糊了。时寻这样想着,想去拿过来,又不好意思开口。
盛砚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将写给他的信纸拿起来给他:“墨还没干,小心点。”
闻言,时寻默默将手缩了回来。
“那我一会看。”
盛砚不知道时寻怎么忽然又变了念头,但还是听话地放了回去。
“反正是给我的,我早看晚看都一样。”时寻摸了摸鼻子,“等我看完,再收起来我,我去看会书,我一个外人”
话是这么说着,时寻却没有挪动脚步,不是他有意窥探别人的家事,只是薄薄信纸承载的思念对他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那份家人的羁绊是他从来不敢奢求却无比期待的。
“什么外人。”盛砚将人轻轻拉近怀里,弹了他个脑瓜崩,“内人。”
时寻脸上浮起淡淡的粉,嘴上不饶人,“我又不是你新娶的媳妇。”
“马上娶。”盛砚亲了亲他的脖子,环着他拆开信封。
“我才不嫁给你。”时寻嘀咕,“都是男人,凭什么你不能嫁我?”
“怕你不肯娶。”盛砚这样说着,将时寻的脑袋掰正,“蝇头小楷看着头疼,阿寻帮我看看。”
他不知道盛砚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凭着盛砚那手练了两年还是像狗爬的字,是真的也不一定。他认真起来,一目十行扫下去,脸色却凝重起来。
不止是他,盛砚的面色也渐渐沉下去。
“京中事变,暂勿还京。”最后的字迹极为潦草,像是在兵荒马乱中匆匆涂抹上去的,时寻看得吃力,渐渐没了声音,盛砚将最后那句话轻声念了出来。
“汝在边地善自珍重,勿以家为念,家中俱安。”
盛砚又拆开第二封,是早年入宫做皇后的大姐,内容更加简单,只有短短几行,除去开头的寒暄后,意思很明确。
“阿砚久戍边疆,数却胡骑南侵。年齿渐增,犹未娶妇。上念股肱,令汝早归,将为择配,以衍宗嗣,绵延后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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