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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树开花(3)
软筋草的碎末在青石药臼里堆了小半,沈怀眠握着杵柄的手却停在半空——指尖刚拈起的草叶上,沾着点极淡的黑纹,像被墨汁晕开的细线,仔细看竟像是魔族的图腾。
他心里猛地一沉,把草叶凑到眼前。那图腾他太熟了——是魔族“影部”的标记,上一世他在魔族暗巷里,见过影部的人用这个图腾追踪逃犯,黑纹沾在衣物上,三天都散不去。软筋草是他托药铺掌柜从山货商手里收的,怎麽会沾着影部的标记?
指尖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铁片,刚碰到金属,就觉铁片传来一阵灼热感,是带着魔气的烫。沈怀眠猛地攥紧铁片,烫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眼前突然闪过片段化的画面:魔族的祭坛丶泛着黑光的法阵丶还有个模糊的人影,对着他说“你得回去,不然……”
画面转瞬即逝,只剩下指尖的烫意还在。他晃了晃头,试图驱散那阵眩晕——这是第三次了,自从上次从镜中世界出来,只要碰到铁片,就会闪过这些零碎的画面,像被遗忘的记忆,却又抓不住。
“怀眠,你怎麽了?”白君行端着碗玉带羹走进来,见他脸色发白,把碗放在石桌上,“是不是捣药太累了?脸色这麽差,快歇歇。”
沈怀眠把沾着黑纹的草叶藏进袖筒,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有点闷。”他避开白君行的目光,看向药臼里的软筋草,“对了,哥,你刚才出去,有没有听到什麽消息?”
“消息倒是有一个。”白君行坐在石凳上,舀了勺玉带羹递给他,“刚才路过布庄,听掌柜说镇东的荒宅里,发现了块刻着黑纹的木牌,像是魔族的东西,玄清宗的修士已经去查了。你说这镇上怎麽回事,又是邪祟又是魔族的,怪吓人的。”
沈怀眠的心脏漏了一拍——刻着黑纹的木牌?会不会和软筋草上的图腾有关,他接过玉带羹,却没喝,指尖还在发烫:“玄清宗的人……去了多少?”
“听说玄澜真人也去了。”白君行叹了口气,“你说玄澜真人也够辛苦的,又是邪祟又是魔族,都要他亲自盯着。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反正离得不远,要是有危险,玄澜真人也在……”
“不了。”沈怀眠打断他,把玉带羹放在石桌上,“我还有药没捣完,而且魔族的事,玄清宗会处理好的。”他怕去了荒宅,会碰到清夜澜。
白君行没再劝,只是叮嘱他别太累,就转身去前院了。後院又安静下来,沈怀眠攥着那块沾着黑纹的草叶,指尖的烫意还没散。他走到院门口,往镇东的方向望——那边隐约能看到玄清宗修士的白色衣袍,还有道玄色身影,应该是清夜澜。
铁片又热了起来,这次的画面更清晰些:他躺在魔族的祭坛上,胸口插着块黑色的晶石,周围的影部修士跪在地上,念着他听不懂的咒语;然後是剧烈的疼痛,像灵魂被撕裂,再然後,就是他在白府醒来的场景——白君行拿着件新衣裳,笑着说“怀眠,你终于醒了”。
重生不是巧合?是被人用魔族的法阵送回来的?沈怀眠的後背冒起冷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侥幸重生,却没想到可能和魔族有关。那送他回来的人是谁?是敌是友?影部为什麽要这麽做?
无数个疑问涌上来,他攥着铁片的手越来越紧。
他突然想起魔族首领曾说他“身上有能打开‘归墟’的气息”,当时他不懂,现在想来,或许和他的重生有关。
“归墟”是魔族传说中的通道,据说能连接过去和现在,可开啓它需要巨大的代价,甚至要献祭灵魂。难道影部的人,是想利用他的灵魂开啓归墟?可为什麽又要把他送回人间?
沈怀眠晃了晃头,试图理清思绪,却听见身後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见温云尽站在月亮门旁,手里拿着张符纸,脸色有点急:“师…呃,小公子,师尊让我来给你送符纸,说最近魔族活动频繁,这张‘驱魔符’能护你周全。”
温云尽递过符纸,沈怀眠接过来,指尖碰到符纸的瞬间,突然觉出不对——符纸里除了清夜澜的纯阳灵力,还混着点极淡的魔族气息,和他铁片上的气息有点像,却更温和,像是在压制什麽。
清夜澜知道魔族的事?甚至知道他身上有魔族气息?沈怀眠擡头看向温云尽,想问什麽,却听见温云尽小声说:“小公子,师尊还让我跟你说,要是看到刻着黑纹的东西,别碰,等他来处理。”
说完,温云尽没多留,转身就走了。沈怀眠握着驱魔符,心里的疑问更重了——清夜澜到底知道多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和魔族有关?之前的凝脉散丶护心符,是不是都加了压制魔族气息的成分?
他攥着驱魔符和那块草叶,决定去镇东的荒宅看看——不是为了找清夜澜,是为了找答案。他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重生的,影部的人到底想干什麽。
镇东的荒宅离白府不远,沈怀眠走了一炷香就到了。荒宅外围着几个玄清宗的修士,不让人靠近。他绕到荒宅後面,找到个破洞,钻了进去。
荒宅里满是灰尘,墙角结着蛛网。正屋的地上,放着块刻着黑纹的木牌,黑纹和软筋草上的图腾一模一样。沈怀眠蹲下身,刚想碰木牌,铁片突然剧烈发烫,木牌上的黑纹也亮了起来,映出一行魔族文字:“归墟已开,你该回来了。”
“谁?”沈怀眠猛地站起来,摸向腰间的铁片,却看见破窗外站着个穿黑衫的人,脸上蒙着布,只露出双眼睛——是影部的人!
“沈公子,别来无恙。”黑衫人的声音很哑,像被砂纸磨过,死前没来得及跟你说,你能重生,多亏了‘大人’的帮忙。”
“‘大人’是谁?”沈怀眠攥紧铁片,警惕地看着他,“归墟是什麽?你们想干什麽?”
黑衫人笑了笑,没回答,只是扔过来个布包:“这是‘大人’让我给你的,说你看到这个,就会明白。”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荒宅外。
沈怀眠打开布包,里面是块黑色的晶石——和他记忆里插在胸口的那块一模一样,晶石上刻着影部的图腾,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像是他的血。
铁片的烫意越来越烈,晶石也开始发烫,两者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眼前又闪过画面:影部的“大人”站在祭坛上,对着他说“你的灵魂里有玄清宗的纯阳血,只有你能打开归墟,也只有你能阻止‘蚀骨’”;然後是清夜澜的脸,模糊不清,却在喊他的名字。
“蚀骨”是什麽?清夜澜为什麽会出现在画面里?沈怀眠握着晶石,心脏狂跳——他的重生,不仅和魔族有关,还和清夜澜有关?
这时,荒宅外传来清夜澜的声音,带着急:“怀眠!你在里面吗?快出来!”
沈怀眠猛地攥紧布包,把晶石藏进内袋。他看着地上的木牌,黑纹还在亮,像在催促他。他不知道“大人”是谁,也不知道归墟和蚀骨是什麽。
他从破洞钻出去,刚想走,就撞见清夜澜。清夜澜的脸上满是担忧,手里还拿着张驱魔符:“你怎麽进来了?这里危险,快跟我走。”
沈怀眠避开他的手,往後退了半步:“我只是路过。”他的声音很冷,却藏不住慌乱——他怕清夜澜发现他怀里的晶石,怕清夜澜说出更多他不知道的事。
清夜澜看着他的神色,眼里闪过丝了然,却没追问,只是递过驱魔符:“拿着,别再靠近这里了。魔族的事,我会处理。”
沈怀眠接过符纸,没说话,转身就走。
他能感觉到清夜澜在後面看着他,却没回头——他手里的晶石还在发烫,心里的疑问像团乱麻,而这团乱麻的源头,就是身後的人所带来的。
回到白府,沈怀眠把晶石藏在枕头下。铁片的烫意终于散了,可他的心却更慌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逃避了,影部的人已经找上门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桂花的香气,却吹不散沈怀眠心里的阴霾。
他摸了摸枕头下的晶石,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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