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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异禀1(第1页)

天赋异禀(1)

白玉峰的雪,下了整整两天。

沈怀眠握着木剑,站在雪地里,练到第三十遍“回风式”时,指尖终于不再发颤。木剑是清夜澜特意为他削的,比玄清宗弟子的剑轻了三成,剑柄缠了软布,刚好能握住——他的手比同龄孩子小些,两年前在暗巷冻过,握硬剑总容易打滑,清夜澜就每天傍晚在木屋前削木头,削了整整半个月,才做出这把合手的木剑。

“手腕再沉半分。”

清夜澜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很轻,却带着点穿透力,盖过了雪粒落在树枝上的“簌簌”声。沈怀眠赶紧调整姿势,木剑贴着雪面斜劈,这次没偏,剑风带起的雪粒落在手背上,凉得他缩了缩指尖,却没敢停。

他练剑还是慢。

两年前在玄清宗,别人三天会的“回风式”,他练了十天;现在在白玉峰,“落雪式”练了半个月,才勉强能让剑刃落在木桩的红线上。

清夜澜从不说他笨,只是每天陪着他练,他练到月上中天,清夜澜就坐在木屋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拿着清寒剑,剑穗上的红绳晃啊晃,像团小小的火,暖着他的眼。

“今天就到这。”清夜澜走过来,把一件厚棉袄披在他身上——棉袄是去年冬天做的,领口绣了朵小小的莲纹,是清夜澜用剩下的红绳绣的,针脚有点歪,却比玄清宗的法袍暖多了,“明天带你去玄清宗,拜师大会。”

沈怀眠的手猛地顿住,木剑“当啷”掉在雪地上。拜师大会?他只在清夜澜偶尔提起玄清宗时听过,是每年冬天玄清宗收新弟子的日子,全宗门的修士都会去,很热闹,也很严格。他攥着棉袄的衣角,小声问:“师尊,我……我也要去拜师吗?”

清夜澜弯腰捡起木剑,用布擦去上面的雪粒,声音很轻:“你早就是我的弟子了,去看看,认认人。”

沈怀眠没再问,却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怕玄清宗的人看不起他,怕他们说“就是那个练剑最慢的徒弟”,更怕他们说清夜澜“收了个笨徒弟,丢玄清宗的脸”。他摸出枕头下的铁片,放在掌心蹭了蹭。

铁片被清夜澜用布擦得亮了些,边缘的锈少了,却还是带着当年在火堆里烧过的痕迹。他对着铁片小声说:“爹娘,明天我要去玄清宗了,我怕给师尊丢人……”

“还没睡?”

木屋的门被轻轻推开,清夜澜端着碗热汤走进来,汤面上飘着两颗红枣,是他特意去山下买的,沈怀眠喜欢吃甜的。“喝了汤再睡,”他把碗放在床头,手摸了摸沈怀眠的额头,没发烧,才放心,“玄清宗的人不会说你,有我在。”

沈怀眠接过汤,小口喝着,甜丝丝的暖意从喉咙滑到心口。他看着清夜澜的脸,师尊的眼下还是有淡淡的青黑,是之前在苍梧山被魔气伤的心脉没好透,夜里总容易咳嗽,却从不在他面前咳出声。“师尊,”他小声说,“你的伤……”

“没事。”清夜澜打断他,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睡吧,明天要走早路。”

沈怀眠点点头,看着清夜澜走出去,门轻轻关上,没发出一点声音。他把汤喝完,把铁片放回枕头下,抱着清夜澜绣了莲纹的棉袄,慢慢睡着了。梦里,他梦见玄清宗的练剑场,很多弟子围着他,却没人笑他笨,清夜澜站在他身边,手里握着清寒剑,剑穗的红绳晃得很亮。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清夜澜就收拾好了东西。他给沈怀眠穿了件新做的白衣,领口和袖口都缝了厚边,暖得很;又把那块铁片用红绳串起来,挂在他脖子上,贴在胸口,能挡住点寒气。“路上冷,”清夜澜把玄色披风披在他肩上,“跟着我,别走远。”

沈怀眠点点头,攥着清夜澜的衣角,跟着他往玄清宗走。路上的雪没化,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像在唱歌。清夜澜走得慢,怕他跟不上,偶尔会停下来,等他喘口气,再继续走。走到中午,清夜澜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肉包,还温着——是早上在白玉峰的小厨房蒸的,沈怀眠咬了一口,肉汁流在嘴角,清夜澜就用帕子轻轻擦去,动作很轻,像怕碰疼他。

快到玄清宗山门口时,沈怀眠看见很多修士往里面走,个个穿着整齐的白衣,手里拿着剑,意气风发。他下意识地往清夜澜身後躲了躲,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清夜澜感觉到了,停下脚步,蹲下来,和他平视:“别怕,我带你去见张师兄,他还记得你。”

张师兄确实记得他。他们刚到练剑场,张师兄就跑过来,手里拿着本新的剑谱,递给沈怀眠:“小眠,两年没见,长这麽高了!这剑谱是我特意给你留的,上面有‘落雪式’的图解,你练着方便。”

沈怀眠接过剑谱,指尖碰到纸页,暖得很——张师兄把剑谱放在怀里捂了一路,怕冻着。他小声说:“谢谢张师兄。”

“跟我客气什麽!”张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再说什麽,就听见有人喊“宗主来了”,赶紧拉着沈怀眠往人群外走,“走,带你去看新弟子拜师,今年来了个天赋很高的小孩,叫温云尽,才八岁,练得比我当年还高!”

沈怀眠跟着张师兄走到练剑场的高台下,看见清夜澜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玄色衣袍衬得他脸色更白,手里握着清寒剑,剑穗的红绳在雪光下很显眼。他刚想挥手跟清夜澜打招呼,就听见旁边有人小声议论:“那就是宗主在白玉峰带的徒弟?听说练剑可慢了,都十岁了,还没学会‘落雪式’……”

“可不是嘛,宗主怎麽会收这麽个笨徒弟?要是我,早就放弃了……”

沈怀眠的脸瞬间红了,像被雪地里的太阳晒过,烫得慌。他赶紧低下头,攥着剑谱的手紧得发白,指节都露出来了,想躲到张师兄身後,却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你们怎麽这麽说人?练得慢怎麽了?我刚才看见他握剑的姿势,比你们有些人还稳呢!”

沈怀眠猛地擡头,看见个穿白衣的小男孩站在旁边,比他矮半个头,却站得笔直,像棵小松树。男孩手里拿着块桂花糕,另一只手叉着腰,正皱着眉瞪刚才议论的两个弟子,眼睛亮得像雪地里的星星,一点都不怕生。

那两个弟子被他说得愣了愣,讪讪地闭了嘴,转身走了。男孩见他们走了,才转过身,跑到沈怀眠面前,把手里的桂花糕递给他:“你好,我叫温云尽,你就是沈怀眠吧?张师兄跟我说过你,说你特别努力,每天都练剑到很晚!”

沈怀眠接过桂花糕,有点慌,手指都在抖,小声说:“你好,我是沈怀眠。”

“我听说你在白玉峰跟着宗主练剑,”温云尽凑过来,声音放小了些,像在说悄悄话,“宗主是不是很严格呀?我这次来,就是想拜宗主为师,可张师兄说宗主很少收弟子,我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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