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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爱意(1)
白玉峰春夏秋冬走了十五年,练剑场的木桩被磨得光滑发亮,每道木纹里都嵌着陈年的雪粒。
沈怀眠站在最东侧的木桩前,握着清夜澜去年送他的铁剑——剑刃被晨露浸得泛着冷光,剑柄缠的软布被掌心的汗浸出深浅不一的印子,指节处的茧子又厚了些,是日复一日对着木桩劈砍磨出来的硬实印记。
“流云式”最後一式落下,剑风裹挟着碎雪,精准擦过木桩上的红线,力道稳得连剑穗上的红绳都只晃了晃。
旁边练剑的温云尽“呀”了一声,猛地收招,木剑“当啷”磕在石头上,咋舌道:“师兄,你这‘流云式’居然比我还稳!上次李长老来看,都说你这剑势沉得像坠了铅,我快剑都劈不开你的防御!”
沈怀眠收剑时,耳尖还是悄悄红了。他今年十五岁,身形抽高了不少,肩背却依旧绷得紧,性子也如幼时般沉静,练剑时能对着同一处木桩站一下午,哪怕重复劈砍同一招,也会盯着剑刃划过的轨迹反复调整。五年过去,温云尽早已是玄清宗最耀眼的新星,“回风式”能劈出三道残影,“落雪式”能削断飘落的雪片,长老们常说他“天生剑骨”;而沈怀眠,凭着近乎执拗的努力,终于追上了温云尽的脚步——基础招式练得炉火纯青,连最考验心性的“莲心剑”也摸到了门径。
两人交手时,温云尽的快剑如疾风,却难破沈怀眠的稳防;沈怀眠的剑势如磐石,也追不上温云尽的身法,算是勉强齐平。温云尽总说“师兄你太磨叽”,却会在对练後偷偷学他的稳劲;沈怀眠从不说什麽,却会把温云尽漏练的细节记在纸上,塞给他。
“过来。”
清夜澜的声音从练剑场入口传来,带着熟悉的清寒。他穿着件发白的玄色长袍,头发用根素木簪束着,几缕碎发落在额前,被雪光映得发浅。比五年前更清瘦的身形裹在宽袍里,显得有些单薄,眼下的青黑也重了些——苍梧山的旧伤总在阴雨天发作,昨夜下了半宿雪,沈怀眠起夜时,还看见木屋的灯亮着,清夜澜正坐在桌边煎药,药味淡得像雾。
沈怀眠快步走过去,将剑双手递到清夜澜面前。清夜澜接过剑,指尖轻轻抚过剑刃,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连最细微的卷刃都摸得一清二楚:“剑势稳了,但衔接还不够顺。”他擡眼看向沈怀眠,目光落在他握剑的手腕上,“‘流云’转‘落雪’时,手腕该松半分,像水流过石头,不是硬拐——你太想稳住,反而僵了。”
说着,他上前半步,右手轻轻覆在沈怀眠的手腕上。温热的掌心贴着皮肤,清夜澜指腹的薄茧蹭过腕间的动脉,有点痒,又有点暖。沈怀眠的心跳突然快了,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清夜澜的袖口——那里沾着块淡绿色药渍,是今早熬药时,药汁溅上去的。
这五年,他早已能闭着眼辨认清夜澜的药味:苦菊的清苦是治心脉的,薄荷的凉涩是散魔气的,还有种淡淡的莲香,是安神用的。他甚至能在清夜澜咳嗽前,就把温好的水递到他手边——清夜澜咳前总会无意识地按一下胸口,指尖会微微发抖。
练剑时,他也比温云尽更懂清夜澜的眼神,擡眼是“用力”,垂眸是“收劲”,眉尖轻蹙是“姿势偏了”,这些无声的提点,他记了整整五年。
“跟着我来。”清夜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低哑。他握着沈怀眠的手腕,带动剑刃扬起,“流云式”的收尾轻柔得像拂雪,转“落雪式”时,手腕微微下沉,剑风突然收劲,精准落在木桩红线中央,没有半分偏差。
“记住了吗?”清夜澜松开手,指尖不经意间蹭过沈怀眠的手背,凉得他缩了缩。
沈怀眠赶紧收回手,攥着衣角不敢擡头,喉结动了动:“记住了,师尊。”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变了——不再是幼时“怕被放弃”的依赖,而是看见清夜澜咳血会心疼得攥紧拳,看见他对温云尽笑会悄悄发酸,夜里摸出那块铁片时,会对着月亮想:哪怕永远追不上温云尽的天赋,只要能留在师尊身边,能替他递一碗药丶挡一次风,就够了。
“师尊!师兄!”温云尽的声音突然炸响,他像阵风似的跑过来,手里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晃得像朵晃眼的小太阳,“长老们让去莲雾沼泽!说有三个弟子失踪了,沼泽里飘着奇怪的莲花香,张师兄说像是高阶妖物作祟!”
清夜澜接过纸条,指尖捏着纸边,目光扫过上面的字,眉头轻轻皱了。莲雾沼泽在玄清宗以西百里,常年被浓雾笼罩,据说雾里藏着能迷人心智的妖,十年前曾有弟子进去後再也没出来。他擡眼看向沈怀眠,目光扫过他握剑的手——指节虽红,却稳得很。
“你跟我去,云尽也去。”清夜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沈怀眠的眼睛猛地亮了,像雪地里燃了簇小火。五年前苍梧山出事,他只能攥着木剑在白玉峰等消息,连山门都不敢出;如今师尊竟委他“守阵”的重任,这是承认他的能力了。他赶紧攥紧剑,指尖因用力泛白,声音却很稳:“是,师尊。”
温云尽欢呼一声,蹦得老高:“太好了!终于能去抓妖了!我早就听说莲雾沼泽的雾能变幻象,刚好试试我的破幻符!”
出发前,温云尽还在兴奋地翻找背包里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燃火符丶破障符丶迷踪符”;沈怀眠则悄悄走到清夜澜的布包旁,从怀里掏出包干姜——是他前几天特意去山下买的,晒干了用布包着,能驱寒。他知道清夜澜一到潮湿地方,心脉就会疼得厉害,这干姜煮水喝,能稍微缓解些。
他刚把干姜塞进去,清夜澜就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布包的鼓包上,没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玄色披风,往沈怀眠肩上披了披。披风上还带着清夜澜的体温,暖得沈怀眠缩了缩脖子。“雾里冷,别冻着。”清夜澜的声音很轻,指尖碰了碰他的发顶,像碰易碎的雪。
雪还没化,三人踩着雪往山下走。温云尽走在最前,脚步轻快得像只兔子,雪粒被他踩得飞溅;沈怀眠走在中间,右手悄悄攥着清夜澜的衣角,像五年前那样,只是这次,他的目光不再只盯着那片玄色的背影——他会留意清夜澜的脚步,若步伐突然变轻,就是旧伤犯了;若指尖无意识地按向胸口,就该递水了。
走到山门口,张师兄正站在石狮子旁等他们,手里捧着个铜制罗盘,罗盘指针在雪地里微微发抖。“宗主,”张师兄的脸色有点沉,把罗盘递过来,“这是测妖罗盘,能指妖物方位。失踪的弟子最後传信说,看见朵碗大的白莲花,开在沼泽中央,花瓣上还坐着人。”
清夜澜接过罗盘,指尖转了转罗盘边缘的刻度。沈怀眠则摸出怀里的符包——里面是他自己画的符,比清夜澜给的尺寸小些,符纹也更细密,刚好贴合他的灵力。他指尖抚过符纸边缘的折痕,暗暗想:这次一定要守好阵,不能让师尊再像苍梧山那样受伤了。
温云尽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山下跑了,喊着“快些走!不然妖都跑了!”。沈怀眠跟在清夜澜身後,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目光穿过飘落的雪粒,望向西方——那里的天际线灰蒙蒙的,是莲雾沼泽的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玄色披风的衣角在雪地里扫出浅浅的痕迹,像条沉默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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