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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村异兆(3)
回到老村民家时,炕上的妇人脸色依旧惨白,像蒙了层薄雪,鼻尖萦绕的黑气淡了些,却仍像条细蛇缠在脸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沈怀眠刚进门就攥紧了手里的符,生怕黑气再反扑回来,温云尽则凑到炕边,指尖凝着灵力轻轻探了探,小声对清夜澜说:“师尊,她的精气回来了点,就是还没稳。”
清夜澜点点头,从布包里拿出张引气符递给沈怀眠:“贴在她额头,注意符心要对准眉心。”沈怀眠接过符,指尖有点抖——这符比之前贴在门框上的更薄,稍不注意就会折坏。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符贴在妇人额头,符纸刚碰到皮肤,就泛出淡金色的光,把黑气逼得又退了些。
“云尽,去舀碗清水来。”清夜澜又吩咐道。温云尽立刻应了,跑出去舀了碗井水,还特意用灵力温了温,怕水太凉激着妇人。清夜澜接过碗,指尖悬在水面上,一缕淡金色的灵力慢慢滴进去,水纹荡开,竟泛起细碎的金光,像撒了把碎星。“把水喂她喝了,这是引气水,能把散掉的精气拉回来。”
老村民早就等不及了,赶紧接过碗,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妇人喝。清水刚进妇人喉咙,她的眼睫毛突然抖了抖,像被风吹动的蝶翼,没一会儿,就慢慢睁开了眼,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爹……我好困……”
“醒了!醒了!”老村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掉在炕沿上,对着清夜澜连连磕头,“谢谢仙长!谢谢仙长救了我老婆子!您就是活菩萨啊!”
清夜澜伸手扶他起来,指尖刚碰到老村民的胳膊,就听见外面传来温云尽急促的喊声,带着点慌:“师尊!不好了!村东头的黑气变浓了!比刚才树洞里的浓十倍!”
三人脸色瞬间变了。清夜澜率先往外跑,玄色衣袍扫过门槛,带起阵风;沈怀眠和温云尽紧随其後,手里的剑和符都攥得紧紧的。村东头的方向,黑气像墨汁泼在宣纸上,滚滚往天上冒,还带着股刺鼻的腥气,比苍梧山的魔气更烈,闻得人头晕。
王小子家的门敞着,门口之前贴的符已经碎成了纸屑,散在雪地上,被黑气裹着打转。温云尽刚想冲进去,手腕突然被清夜澜抓住,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别进去!这黑气不对劲,是冲我们来的,有诈。”
他的话音刚落,黑气里突然窜出个黑影,像道闪电,手里握着把黑刀,刀身裹着浓黑的魔气,直劈温云尽的面门,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的砂纸:“两个小崽子,坏了老子的好事!今天就让你们魂飞魄散!”
“小心!”清夜澜猛地把温云尽往身後一拉,自己往前跨了半步,右手一翻,清寒剑瞬间出鞘。剑刃刚露出来,就泛出刺眼的金光,像划破黑夜的太阳,剑风带着凌厉的气劲,“当”的一声劈在黑刀上。黑影被震得往後退了七八步,踩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雪粒被气劲掀起来,像撒了把碎玉。
“玄清宗的清夜澜,果然有点本事!”黑影冷笑起来,黑气从他的衣缝里冒出来,把他整个人裹在里面,只露出双发红的眼睛,“可惜啊,苍梧山受的伤还没好利索吧?心脉里的魔气没清干净,撑得了多久?”
清夜澜的脸色白了些,苍梧山被魔气所伤的心脉确实被震得发疼,像有根针在扎,可他连眉都没皱一下,清寒剑斜指地面,剑身上的红剑穗晃了晃,带着凛然的杀气:“你是魔族的人,借那孤魂的手吸村民精气,到底想干什麽?”
“干什麽?”黑影大笑起来,黑气笑得抖了抖,“当然是养着归墟的门!等门开了,你们这些正道修士,都得给我们魔族当养料!”
“你胡说!”温云尽气得脸通红,举着剑就冲了上去,指尖凝出的灵力带着符火的温度,剑风劈向黑影,“师尊会杀了你的!”他的剑招比平时快了三倍,“回风式”劈得又准又狠,符火落在黑气上,烧得“滋滋”响,黑气散了一大片。
黑影没想到这小鬼这麽难缠,骂了句“找死”,黑刀挥过来,魔气缠在刀上,像条毒蛇,直缠温云尽的手腕。沈怀眠看得心头一紧,赶紧从怀里掏出张燃火符,用灵力催动,往黑气上扔去:“云尽,小心身後!”
符火“腾”地燃起来,金色的火苗挡住了魔气,温云尽趁机往後跳开,刚好躲开刀刃。沈怀眠松了口气,刚想再掏符,就见清夜澜动了——他踩着雪,身影快得像道玄色的闪电,瞬间就到了黑影身後,清寒剑的剑刃贴着黑影的脖子,寒气逼得黑影浑身发抖。
“说,归墟的门在哪?山下还有多少魔族的人?”清夜澜的声音冷得像冰,剑刃又往前送了半分,割破了黑影的皮肤,渗出血珠,却被黑气瞬间裹住。
黑影的身子抖了抖,却梗着脖子不肯说:“我不说!归墟的门很快就开了,你们都得死!”他突然狞笑起来,左手猛地往自己胸口刺去,黑气瞬间爆发,像团炸开的墨汁,往清夜澜身上缠去,“要死一起死!”
“师尊!”沈怀眠和温云尽同时喊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清夜澜却没躲。他手腕一转,清寒剑劈出一道金色的光墙,把自己和两个徒弟都裹在里面。黑气撞在光墙上,像冰块碰到了烈火,瞬间就散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而黑影被自己的魔气反噬,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呼吸,只有一缕极淡的黑气,像条小蛇,贴着雪地往地下钻,和刚才老槐树下的黑气往的是同一个方向。
清夜澜收了剑,转身时,身子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他赶紧用手捂住胸口,咳嗽了一声,指尖沾了点暗红的血。他很快就把手收了回来,藏在袖袍里,没让沈怀眠和温云尽看见,只是声音平静地说:“没事了,我们去把其他村民的精气引回来。”
温云尽还没从刚才的惊险里缓过来,却立刻兴奋地凑上去,举着自己的剑:“师尊!刚才我劈中黑气了!符火还烧了它一大片,是不是很厉害?”
清夜澜的嘴角难得弯了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很轻:“厉害,云尽进步很快。”他又看向沈怀眠,目光落在他冻得发红的指尖上,“你刚才扔符很准,时机掐得刚好,没慌,做得很好。”
沈怀眠的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攥着符的手松了些:“是师尊教得好,我只是……只是照着您说的做。”他刚才其实慌得厉害,可看见师尊挡在前面,就突然不慌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三人跑遍了村里昏睡的村民家。清夜澜渡灵力,沈怀眠贴符,温云尽喂引气水,配合得越来越默契。等最後一个村民睁开眼时,天已经黑透了,月亮升了起来,照在雪地上,亮得像白天。
村民们非要留他们吃饭,还杀了家里仅有的一只鸡,炖了锅鸡汤。清夜澜没多待,只是让老村民多照看老槐树下的孤魂,又从布包里拿出小半瓶安神露递给她:“要是她魂体不稳,就滴一滴在树洞里,别让外人靠近那棵树。”
老村民连连应着,把他们送到村口,还塞给沈怀眠一袋桂花糕:“仙长,这是自家做的,不值钱,带着路上吃。”
往白玉峰走的路上,温云尽还在兴奋地说刚才除魔修的事,手舞足蹈地模仿清夜澜出剑的样子:“师尊,您刚才飞得好快!像风一样!那魔修根本反应不过来!”
沈怀眠走在後面,手里攥着那袋桂花糕,目光却一直落在清夜澜的背影上。师尊的脚步比来时慢了些,偶尔会扶一下路边的树,肩膀还会轻轻抖一下——肯定是旧伤又疼了。他没敢问,怕戳破师尊的隐忍,只是悄悄把自己身上的厚棉袄脱下来,快步追上清夜澜,踮起脚披在他肩上。
“师尊,风大,您穿上。”沈怀眠的声音很轻,怕打扰到他。
清夜澜愣了愣,低头看着肩上的棉袄,领口莲纹蹭过他的下巴,带着点沈怀眠身上的暖。他没推回去,只是伸手把棉袄往沈怀眠那边拉了拉,让两人都裹着点暖:“你也穿好,别冻着,你的手还没好利索。”
沈怀眠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裹着同一件棉袄,走在雪地里。月亮的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幅暖融融的画。他攥着清夜澜的衣角,心里反复想着魔修说的“归墟”——那到底是什麽地方?为什麽魔族要养着它的门?
他没问出口,却看见清夜澜擡头看向天上的月亮,眼神沉得像深潭,里面藏着他看不懂的沉重。清夜澜的指尖悄悄攥紧了——归墟的门要开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白玉峰终于出现在眼前。木屋的灯还亮着,是临走时留的油灯,檐下的冰棱还在滴水,“嗒嗒”响,像在等他们回来。温云尽跑在前面,喊着“我去添炭火”,冲进了木屋。
清夜澜没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木盒子,盒子上刻着玄清宗的符文。他指尖凝出灵力,把刚才从黑影身上收集的那缕淡黑魔气吸进盒子里,然後“咔嗒”一声锁上,塞进了木屋角落的暗格里。
沈怀眠站在他身後,看着他的动作,没问是什麽。他知道师尊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只是走过去,把那袋桂花糕放在桌上,小声说:“师尊,桂花糕还温着,您吃一块吧。”
清夜澜回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轮廓衬得柔和了些。他伸手摸了摸沈怀眠的头,指尖的凉意让沈怀眠缩了缩,却又往他手边凑了凑。“好。”清夜澜的声音很轻,像雪落在心上。
木屋的油灯亮得暖,炭火“噼啪”响着,温云尽在哼着山下学的小调,桂花糕的香味漫满了屋子。沈怀眠靠在清夜澜身边,突然觉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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