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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叫白小英来。”杜若转过头看向生角那边。
“不用。”洪珠低头把头发扎高,一边冷笑一声,“王大班主明天的法海——真是演着了!”
张端给柳方洲敲着的堂鼓猛然哑了声,无可奈何地搓着鼓槌看向洪珠:“你,唉,这时候说什么。”
杜若求救似的看向柳方洲。
柳方洲拄着长枪也停了下来,回头对张端说了几句,张端赶紧重起谱调,给洪珠和杜若垫起《金山寺》。
洪珠脸上仍然余愤未消,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一双剑抡得呼呼直响,为她搭着小青的杜若紧紧跟着。杜若本就是洪珠从小教起来,两个人的声音合在一起宛转盈润,恰似珍珠落玉盘。
“这、这、这,这痴心好意枉徒劳。”洪珠飞快挽着剑花,唱着白娘子水斗的一支“水仙子”。
杜若翻身抽剑回应,剑把上的流苏在舞动时轻盈旋转。
“是、是、是,是他负心肠剪断了。
苦、苦、苦,苦的咱两眼珠泪滚抛。”
“还行。”顺下一遍之后,洪珠把剑扔回桌上,点了点头说,“再往后,可就让你来演白娘娘了。”
“那许仙一定要是我的。”柳方洲笑道。
“你是个惯会听人说话的。”洪珠难得笑了一声。
说话间,孔颂今在门口敲了敲。
“三春班的一会就到。”他对张端说。
张端应了一声,和洪珠李玉一起起身,嘱咐生徒们自己练习,带上练功房的门出去了。
“你再有气,也没必要当着徒弟的面……”门被掩上时,张端还在说着。
片刻安静。
项正典探头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两下,回头打了个响指。端着架子练功的生徒们哗啦啦卸下了力气,各自休息去了。
柳方洲还是端着自己的茶壶,也给杜若倒了一杯。
“茉莉花茶。”杜若捧着茶杯闻了闻。
“能不忆江南。”柳方洲也想打响指,然而没有成功。
“杜若,杜若啊。”项正典还是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性子,又靠过来问,“你知道洪珠师父是怎么了吗?”
杜若使劲摇头。
“小叶子呢?你不是和师父一间屋子睡?”
“昨晚上我睡着之前,师父没回去。”李叶儿回答,“我醒了的时候她就在梳头了。”
“我也不知道。”道琴主动说。
“刚才可把我吓得不轻哪。”项正典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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