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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市井欢歌清风送暖（第1页）

第136章市井欢歌，清风送暖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方府朱漆大门，东厢房的窗纸就被小燕子捅出个小窟窿。她穿着月白色家常裙衫，趴在窗台上往外瞅，裙角扫过樟木箱，带起一阵淡淡的樟木香气：“紫薇姐姐快些！萧剑哥哥说辰时出发，再磨蹭糖画摊的凤凰都要被抢光了！”

紫薇正叠着帕子，水绿色裙摆轻晃，闻言无奈笑道：“急什麽，包袱都收拾好了。”她把帕子放进包袱，指尖触到块硬硬的东西，“这是你哥给的石子？”

“防身用的！”小燕子拍了拍包袱，“不过有我在，谁敢捣乱？”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小蚊子的吆喝：“乖乖隆地咚！小姐们快请，马车都擦得能照见人影啦！”

两人提着包袱往外走，萧剑穿着青布长衫站在院门口，腰间佩剑的穗子轻晃，见她们出来挑眉道：“再不走，四大才子就要把马车拆了当积木玩了。”果然，小卓子正指挥小邓子绑车帘，小虫子蹲在马前学马打响鼻，小蚊子在一旁拍手叫好。

“走咯！”小燕子拉着紫薇跳上马车，刚坐稳，就见远处三匹骏马踏尘而来，宝蓝色骑装的永琪走在最前，身後跟着尔康和尔泰。

“永琪！”小燕子掀开车帘，目光却落在他们身後的马车，“那车里是谁？”

永琪翻身下马，笑着朝马车扬声：“金锁，下来吧，到方府别院附近了。”车帘掀开，金锁穿着淡粉色布裙走下来，手里抱着个绣荷花的小布包，看到紫薇时眼睛一亮。

“小姐！”金锁快步走过来，规规矩矩福了身，嘴角却扬得老高。

紫薇又惊又喜：“你怎麽来了？我以为你在宫里帮我整理那些书稿呢。”

“是我接她来的。”永琪解释道，“今早去宫里给皇阿玛请安，路过偏殿见她对着书稿发呆，问了才知你今日出来玩。想着你们虽只隔了两日，她却念叨你好几回，就跟李总管说一声，把她接出来了。”

金锁这才想起谢恩，福身道：“多谢五阿哥。”

“谢他干啥，”小燕子一把拉过金锁，“该谢我！要不是我要出来撒欢，他哪有机会做好人？”永琪无奈摇头，眼底却漾着笑意。

小蚊子凑到柳青身边（柳青早已在街口等着），晃着脑袋：“乖乖隆地咚！这下可热闹了！方府的小姐，紫薇姑娘，金锁姑娘，五阿哥，福家兄弟，还有柳青哥柳红姐，真是‘人齐马壮，喜气洋洋’！”

小虫子蹲在地上学蟋蟀叫，被小邓子拽起来：“别玩了，前面糖画摊的老师傅说今日有新熬的麦芽糖，去晚了连糖渣都没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城南去。街边摊贩早已支起摊子，卖糖画的老师傅正舀着金黄糖稀，手腕一转，一只展翅凤凰便落在青石板上，糖香飘出老远。小燕子拉着紫薇和金锁跑过去：“师傅，三个！凤凰丶牡丹丶小兔子，各来一个！”

老师傅笑着应着，很快递过糖画。小燕子刚咬了口凤凰翅膀，就被永琪凑过来咬了口尾巴，她“哎呀”一声追过去，两人在街边打闹，裙衫与骑装的衣角在阳光下翻飞。

尔康走到紫薇身边，手里捏着支嵌珍珠的玉簪：“这簪子配你绿裙子好看。”紫薇脸颊微红，接过别在发间，阳光照得珍珠闪闪发亮。尔泰拉着柳青聊江湖事，萧剑站在一旁听着，佩剑穗子随脚步轻晃。

走到护城河柳树下，微风拂过，柳叶簌簌作响。小燕子忽然张开双臂迎风唱起来：“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歌声清亮，惊得树上麻雀扑棱棱飞起。

柳红跟着打拍子，小虫子“啾啾”学黄莺应和。紫薇听着，等她唱完笑着问：“这歌我从没教过你，怎麽会唱？”

小燕子挠挠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笑道：“前几天夜里你说梦话哼过，调子好听，我就记下了。怎麽样，比你梦里唱得好听吧？”

紫薇愣了愣，随即失笑：“你呀，连我做梦都偷听。是好听，比我唱得清亮。”金锁在一旁点头：“是啊小姐，小燕子姑娘唱得跟百灵鸟似的。”小燕子暗暗松了口气，冲永琪挤了挤眼。

柳青买了串糖葫芦递给金锁，金锁咬了一口，酸得眯眼：“比宫里的蜜饯酸，却更爽口。”紫薇笑着帮她擦嘴角的糖渣，动作自然亲昵。尔泰拿出笛子吹起轻快调子，尔康合着节拍轻哼，阳光透过柳叶洒下，在衆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

日头偏西时往回走，河面上泛着金红波光。小燕子舔着手指上的糖渣，紫薇和金锁手牵手说着话，永琪跟在後面，时不时帮小燕子挡开路过的马车。

风吹过护城河，带着水汽和桂花甜香，把笑声揉进暮色里。金锁忽然说：“小姐，有小燕子姑娘在，还有这麽多人陪着，进宫也不怕了。”

紫薇望着小燕子蹦跳的背影，笑着点头：“嗯，有她在，什麽都不怕。”

炊烟袅袅升起，马车轱辘声伴着笑语，慢慢消失在京城暮色中。这入宫前的自在时光，成了日後宫廷岁月里，最暖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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