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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在念旧。”苏巍倒也没遮掩。“但与其说是旧日光景,不如说是想到故人了……当日圣人强行要修这大金柱,我们南衙都不敢违背,只有曹皇叔一人反对到底,那等到这大金柱立起来后,他是怎么看这大金柱的呢?而等到他亲身销毁这大金柱炼制兵甲的时候,又是怎么看的呢?”
“大概……刚开始来看时是忧心忡忡,是愤懑难平;后来要销毁时,反而有些不舍吧?”司马正若有所思。
“是这个道理。”苏巍正色道。“其实不止是曹林,我们这些老臣到了今日都有些类似……当日是愤懑与忧心,可等祂真完了,反而不舍了。”
司马正没有开口,跟在他身后的司马进达、王代积、李枢、罗方等人也没有开口……他们不是碰巧在这里的,而是在举行春耕祈福仪式……大魏的小皇帝毫无威望,也没几个人认识,自然是司马正带着几个心腹与这几位南衙相公来做这种“祀”了。
当然,其余大部分几位领兵将领都不在,大概是因为东都四下都需要防备的缘故,反倒是驻守弘农的段威亲自过来了。
而听到苏巍的言语,司马正还没说话呢,同样算是标准大魏老臣的段威反而不耐:“苏公,你不要整日劝这个劝那个的,司马二郎自从来了东都明显是个有主见的,他想要如何就如何……是生,咱们为他高兴,将来我们没了,别忘了让他来祭奠我们就行;是死,那是他自己选的,乱了这么多年,算是三征东夷动辄百万人去死,何曾差他一条命?你们中谁要是准备与我一般苟活下去的,记着他在东都这些时日的好,到时候一起来为他做祭奠。”
几人听了,都一起来笑。
骨仪更是直接表态,让段威莫忘了祭他。
苏巍几人原本想劝司马正的,见状也都把话塞了回去。
就这样,众人结束仪式,就在夕阳下散开,司马正等人打马先走,也没有什么仪仗护卫……他也不需要仪仗和护卫……直接入城往天街上一拐,耳听着净街鼓,便往白塔那边去了。
“李尚书,黜龙帮是不是没有净街鼓?”走到半路,司马进达忽然扭头来问李枢。
明显有些失神的李枢愣了一下,方才言语:“七将军是说邺城那边?”
“自然。”
“之前是没有的,但现在不晓得。”李枢明显有些沮丧和萎靡,回答起来也蔫蔫的。
“不过看黜龙帮素来的姿态,本意应该是准备弃了净街鼓和坊市这一套吧?”司马进达继续追问。
“这是当然。”李枢强打精神做答。“张行说过此事,要所有人都筑基,要均田,要商贸自由,要上下通畅公平……”
“竟是把商贸跟均田、筑基、出仕放在同一位置上吗?”司马进达笑了下。“就不怕那些商人有了钱,肆意玩弄民生?”
不等李枢做答,这位七将军复又点头:“不错,真要是到了人人筑基的地步,商人哪敢欺人?反倒是上面做官的为了安抚种田的,要好生压制这些商人才对。”
李枢欲言又止。
司马正扭头看了一眼,直接开口来问:“李尚书还是心有不甘?”
“不是不甘,而是忧心忡忡。”李枢在马上低头道。“元帅,你就放任那些人各怀心思,握着兵马散在外面的关卡、城池里?说实话,我不怕他们起了歹心,只怕他们一哄而散,各自挟兵甲而走……”
“可是李尚书,你是兵部尚书,你告诉我,这个时候,难道要学那些穷途末路之人,把兵马聚集在东都城和周边七个兵城里枯守吗?那不也是死路一条?”司马正倒是坦荡。
李枢迟疑道:“这是自然……但若趁机打出去呢?大军出动,元帅亲自看顾,他们不敢散的,而若得胜,人心也会归附。”
“打哪里?”隔着司马进达的王代积忽然插嘴来问,看他神态是真心在问。
胯下马匹继续向前,李枢却沉默一时。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打河北,只要到了去邺城的地步,张行肯定会回师来打东都,到时候可不是换家,而是黜龙军以一定的损失夺取东都的意思;去南方堵截张行后路,张行也不怕,直接回身来战便是。
“要么打长平,要么……叩潼关。”李枢给出一个艰难的回答。
“打长平有什么用?”王代积笑道。“一时半会占下两郡,根本影响不了大局,下面人也不会真就军心鼓舞的……至于打潼关,似乎有些效用,但根本上不是在替黜龙帮做嫁衣,让他们更快一些吗?”
“确实。”前面司马正也笑了,却来安慰李枢。“李尚书,你不必忧心忡忡,因为咱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上午晓得黜龙军七八路一起围攻关西,而且一南一北都突破了的时候,我比你还失落,但坐在那里仔细想想,委实没有办法,那不如安心处置好春耕,然后等人家回头收拾我们就行了。”
李枢言语艰难:“元帅,若只是这般,我到时候随你去了也无妨……可是,怕只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东都孤悬,人心向背,咱们根本组织不起什么抵抗;甚至更进一步,张行连咱们性命都懒得取,岂不显得可笑?”
王代积心中无语,这有什么可笑的,要的不就是这个?只是不好开口罢了。
“不会的。”前面司马正继续正色道。“你不晓得,张行若志在至尊,我身上便有他想要的东西,不杀了我,便是日后把各类事做绝了,也跨不上去的。”
李枢心中微动,却不好刨根问底,也没有那个力气多问,只能赶紧将最后那个选项抛了出来:“那刘扬基呢?元帅以为刘扬基的言语可信吗?”
前面的司马正没有直接回答,旁边并马的司马进达、王代积也没有言语,只是似笑非笑来看身侧之人。
倒是落在马后一直没开口的罗方,终于出言:“李公,你是想劝元帅弃了我们这些无地可去之人吗?自诸位相公,到我这种匹夫,都已经决心为大魏殉国,以成名节的,你自己也说了要随元帅而去,又何必多言?”
王代积也赶紧应和:“诚然如此,诚然如此!”
李枢无言以对。
且说,时至今日,东都人心涣散,有心思的那就心思多的数不过来,肯定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没心思的,反而放开,就连司马正都陷入到只能豁达以待的地步,何况他人?
至于夹在中间的人,如李枢有想法无地施展,如王代积自以为寻到想法,自然也是有的。
与之相比,倒是东都城内外的百姓,此时明显还没有察觉到气氛的改变,反而因为春耕到来,依旧显得有几分活力。
唯独此时已经净街,双月明明如盘高悬在天,便是那一丝活力也都消失不见了。
当夜,不晓得其他人能不能睡好,但王代积睡得却坦荡。
唯独临到三更时分,却有人将他喊起,乃是负责城内治安巡逻薛亮的人,说是出了大事,司马正喊他去道光坊。
道光坊位于皇城东门外,从东都建成后就是达官贵人们聚居处,人人都以能在道光坊有个五进大宅子为人生目标……此时被召唤,王老九也没有什么惊疑的,依着他想,大概率是哪个高官家里出了点事情,谁死了谁跑了,他这个新加了刑部尚书的左骁卫大将军去象征性处置一下。
想想白日那些军情汇总过来,这些事又算个什么?
果然,离开自己现居的敦厚坊,沿着天街过了一个坊而已,就到了目的地,入了坊,远远便听到有人哭,更是验证了猜想。
只是不免要相隔颇远的时候换上一副肃容,免得坊内居住的其余大臣看到不妥当。
然而,刚在坊内十字街大树下下马,远远亲自过来的薛亮便给出一个预料之内,却依旧让王代积目瞪口呆的结果——白日开玩笑说要死的原刑部尚书、现河南尹兼御史中丞骨仪自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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