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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说,但你别担心,也不可告诉乐安。”
姜燃闻言,马上竖起三指发誓,一定严守机密。
他这才贴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两字,“陛下……”
随后,陆惟青缓缓摇了摇头。
“怎会如此?!武赛时还好好的。”
姜燃虽有一点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消息吓住了。
“开始说是风寒,如今已有小半个月不上朝了。”
“因这个缘故,南巡提前了,五日后出发。”
陆惟青说得淡然,一下发生这样的变故,他肩上担子有多沉可想而知。
“差事是做不完的,你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姜燃忍不住劝了句。
看着陆惟青脸上疲惫的神色,她起身燃了一点安神香,又让他枕在膝上,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他渐渐放松了,还不忘提醒她,后日姜屹就要护送南楚使团回程了。
这事儿姜燃一直记在心上,托大哥带回的冬衣,也早已做好,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了一马车。
此时陆惟青特地提起,她还是心中一暖。
筹谋
南楚使团离开不久,南巡的队伍也出发了。
场合重要,皇帝确实现身了,但只坐在步撵上,隔着帘子看不真切。
见皇帝出现,不少老臣松了口气。
哪成想,到了早朝之时,皇帝还是接连三四日没来。
皇帝向来勤政,从未缺席早朝如此之久,朝中大臣都犯了嘀咕。
时不时有老臣去求见圣上,皆被如妃挡了回去。
但她终究瞒不了一辈子。
一日,三朝元老跪在御书房外,一直跪到晕倒,皇帝都没现身。朝中一时哗然,众说纷纭。
第二日就传出口谕,皇帝身体抱恙,令皇后立即去寒山寺中为他祈福。
“这时节,都要入冬了,让皇后去那清寒之地,真是心狠。”
陆昭阳抱怨了几句,手中不停,正缝着一顶狐皮帽,厚实保暖,遮挡风雪最是合适不。
“太子亲自护送吗?”姜燃看了一眼,便知这帽子是为太子准备的,随口问了句。
“自然。谁知道如妃打的什么算盘?一路上地势险峻,不好生保护着,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是宫闱秘事,陆昭阳小声和她说着。
姜燃了然,虽未明说,听闻皇帝从不信鬼神之说,而病得如此严重,怕是也无暇提出皇后祈福之事。
这事多半是如妃的主意。
众人虽在背地里颇多非议,可只她一人能见到皇帝,谁又能有证据指责如妃假传圣意呢?
但如妃冒着如此风险,将皇后赶出宫又是为了什么?
姜燃思来想去,只能想到大概是要支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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