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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些来,头回有那么一次就行,这么过几日,身子缓过来了,有你尝到甜头的时候!”
小丫鬟脸都红透了,支支吾吾道:“别说了,越说越不像话了!”
严婆子大笑一声,“我这是教你呢,你可仔细些听!”
“这事你不能只让他快活了,你自个也是要快活的。”
“男人嘛,就是裤裆里那些事,你在榻上让他对你难舍难分的,他自然对你死心塌地的!”
小丫鬟捂住耳朵,“你越说越像是勾栏那些做派了!”
严婆子扯开她的手,嘴里呱啦呱啦继续说着。
“啧,你在榻上若是一动不动的,那跟抱个大冬瓜睡觉,有什么不同?”
“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意思就是睡一觉就能把事解决了!”
小丫鬟听得都快待不下去了。
只是说着说着严婆子叹了口气。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日子又艰难,咱们女人要是在榻上都乐不起来,那才是真难受!”
小丫鬟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懵懂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肯定乐着!”
严婆子快被她的话笑岔气,可下一刻就笑不出来了。
“你这么忧愁,还日日骂我,是不是榻上不高兴了?”
“是不是大叔他……”
“啊!”下一刻,小丫鬟尖叫一声,抱着自己的手臂拔腿就跑。
严婆子气势汹汹,拿着烧火棍追着她要打。
小丫鬟冲出小厨房,严婆子鼻子都气歪了,她生怕自己被她打一顿。
只是才跑出门,就在门外瞧见一个熟悉的影子。
小丫鬟立刻冲上去,躲在穗禾身后。
抓着她的衣袖着急地问:“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啊?不是在观澜院吗?”
严婆子眼疾手快地收起烧火棍,瞪大眼打量着穗禾。
“穗禾……你这是……”
她生怕穗禾不得大爷喜爱,被赶了出来。
姑娘家的,若是破了身子,还不受待见,还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呢?
若是大爷反悔,不将穗禾收房,这丫头岂不是没个好出路了?
严婆子越想越觉得男人都不是东西,穗禾这样能支撑门户的女子,清清白白地出府,不知多少人求娶。
可如今要是伺候过大爷的事传出去,岂不是让她只能低嫁了!
穗禾听了严婆子先前那番话,正有些脸红耳热。
她也是极认同严婆子先前的话,男人果真只顾自己快活。
不过听了这番话,她心里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悲愤了。
穗禾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想起过去在小厨房守夜的时候了。”
过去,陆府往往年节的时候,会送些自己府里的点心给来往的人家。
小厨房忙得昏天黑地,她也是来帮过忙的。
严婆子仔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瞧着她手脚发软,眼眶有些红,心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只怕是在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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