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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归墟之引 星槎独航（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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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莽走到摊位前，拿起那块金属碎片。“此物何来？”

摊主抬起头，露出一张苍老枯槁、布满诡异灰色纹路的脸庞，眼神浑浊，声音嘶哑：“捡的。”

“何处捡的？”

摊主浑浊的眼睛盯着赵莽看了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边缘。”

赵莽心中一动，知道找对人了。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可知如何去？”

摊主沉默了一下，伸出枯瘦的手指，指了指碎片，又指了指赵莽，然后做了一个交换的手势。

“你要什么？”

“……船……能去边缘的船……或者……足够买船的钱……”摊主的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渴望。

赵莽看着他那被归墟气息侵蚀、生机几乎耗尽的身体，明白他或许是想在生命最后时刻，再搏一把，寻找传说中的机缘，或是……干脆归于终结。

“我带你去。”赵莽忽然道。

摊主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爆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死死盯着赵莽：“你……你说什么？”

“我欲往归墟边缘，缺一向导。你指路，我载你一程。”赵莽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摊主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权衡，在挣扎。最终，求生的本能或者说对“边缘”的执念占据了上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带路！但我需要先看到船！”

赵莽不再多言，袖袍一拂，一道流光自他袖中飞出，落在黑市之外的虚空中，迅变大，化作一艘长约百丈、通体流转着混沌气流、造型古朴而优美的青黑色星槎。正是他以自身太初宇宙本源之力温养、结合星盟最高科技与道纹炼制的本命法宝——“太初星槎”。

星槎表面符文隐现，散着稳固空间、万法不侵的玄妙气息，与这混乱的黑市格格不入，顿时引来了不少窥探的目光。

那摊主看到太初星槎，眼中爆出狂热的光芒，喃喃道：“好船……好船！足够了！”

他挣扎着站起身，将摊位上的东西胡乱一卷，塞进一个破旧的储物袋，对赵莽道：“走！现在就走！”

赵莽也不迟疑，带着这自称“老默”的摊主，一步踏上太初星槎。

星槎化作一道青虹，瞬间撕裂虚空，驶离了万界墟，朝着那传说中万物终结的“归墟边缘”，独航而去。

身后，遗忘黑市中，几道隐晦而强大的神念交织，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那艘船……不简单。”“跟上去看看？”“归墟边缘……哼，找死而已，不必理会。”“未必……留意一下。”

星槎之内，赵莽负手立于舰，目光穿透无尽虚空，望向那未知的、弥漫着终结道韵的方向。

老默则蜷缩在角落，抱着他那破旧的储物袋，眼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

前路，是连时空都为之终结的禁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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