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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的春风,宛如一位温婉的使者,裹挟着新抽桑芽的清新香气,悠悠然钻进偏殿。彼时,赵构正小心翼翼地捏着那截嫩绿的蚕种芽尖。
木匣里的五株新芽,恰似一排小巧的箭簇,娇嫩欲滴,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渗出汁水。他用指腹轻轻蹭过芽瓣上的晨露,思绪不禁飘回到穿越前的汉中。那时,相父正蹲在桑园里,耐心地教他辨认桑叶:“这桑叶啊,要选那尖儿上的,用它喂出来的蚕,结的茧才匀实饱满。”
“官家,”赵鼎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臣已着工部拟定了‘蚕务局’的章程。”说着,他展开一卷竹帛,墨迹未干的“江南蚕桑推广令”几个大字,力透纸背,彰显着一种雷厉风行的决心。“各州县将设蚕技官,从苏湖一带经验丰富的老农手里挑选三十个教头,下月便能下乡指导。”
赵构轻轻放下木匣,指尖有节奏地敲了敲御案,神色认真:“务必要让百姓切实尝到甜头。”他想起前日在织造局目睹的情景——旧蚕种结出的茧仅有拇指般大小,而新蚕种的茧却如鸽蛋一般大,差距一目了然。“传旨:头年使用新种的农户,每上缴百斤茧,额外赏赐五贯钱。”
赵鼎眼前一亮,面露喜色:“此令一下,江南百姓怕是会争着种桑养蚕了。”
事实的展,比预期更为迅。
仅仅三个月后,钱塘江两岸的桑林已然繁茂,层层叠叠的桑叶如绿浪般翻涌。湖州的老蚕农蹲在蚕筐前,激动得泪水纵横:“咱家这筐茧,可比去年多出小半啦!”织机声昼夜不停,在杭州织造局的库房里,雪缎、蜀锦堆积如山。就连向来眼光挑剔的老织工,也不禁拍着胸脯夸赞:“瞧瞧这丝,亮得都能照见人影儿!从前得精挑细选十筐茧,才能凑出一匹绸缎,如今三筐便足够!”
“官家,”户部侍郎匆匆闯进紫宸殿,怀里紧紧抱着账本,额角还沾着些许星点墨迹,显得有些狼狈。“织造局这个月上缴的税银,比去年同期整整翻了两番!”他赶忙掀开账册,兴奋地汇报着,“泉州港的市舶司传来消息,阿拉伯商队的船只还未靠岸,就有人举着金锭争着预订丝绸——说是要为他们苏丹的新宫殿制作帷幔呢!”
赵构凝望着窗外随风飘起的柳絮,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系统面板里那卷《海外贸易路线图》。
他下意识地用指尖在御案下轻轻叩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赵鼎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半步,恭敬说道:“臣前日翻阅《诸蕃志》,现倭国、占城、大食等国,皆对我朝丝绸极为推崇。若能借着这大好形势,重振海上丝绸之路……”
“正合朕意。”赵构目光炯炯,透着果敢与坚毅,“传旨给市舶司:减免蕃商三成关税,再调拨二十艘官船为商船保驾护航。”他略作停顿,又补充道,“让泉州港立一块碑,刻上‘大宋丝绸,天下共赏’。”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传开。
七月的泉州港,热闹非凡,桅杆林立如林。波斯商人身着的大食锦袍,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高丽使节手中的木简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求购十匹月白缎”的字样;就连向来只专注于瓷器生意的广南船商,也纷纷改变航向——船舱里堆满了刚从织机上取下的湖丝。
市舶司的牙人忙得嗓子都喊哑了:“先登记!先登记!按顺序看货!”
然而,在这一片繁荣热闹之中,总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悄然奏响。
临安城最奢华的“天香楼”雅间内,裴季安紧捏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便要将那茶盏捏碎。
楼下传来酒客们的笑谈声:“如今丝绸管控严格,官价才一贯尺,比咱们从前买的便宜了三成呐!”裴季安怒不可遏,猛地将茶盏砸在地上,飞溅的瓷片落在跪地的账房脸上。“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吕家倒台了,连吕颐浩的田产都被均了,现在朝廷还要把丝绸生意攥在手里?”
账房吓得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提议:“东家,要不……咱们学那些小户人家,把收来的茧子藏起来?”
裴季安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望着窗外飘过的大红“官办丝行”的招子,突然冷笑一声:“藏茧子太过愚蠢。”他用指节有节奏地敲打着桌案,思索片刻后说道,“去联系倭国的‘唐船’,将优质生丝偷偷运出去——他们那儿的贵族,为了一匹宋锦,舍得砸下半箱金块。剩下的次等丝,咱们囤起来,等秋市一到……”说着,他拇指和食指轻轻搓了搓,露出一丝贪婪的笑意,“价格涨它三倍!”
可惜,他这如意算盘并未打响多久。
八月十五,泉州港的月光如水,刚刚爬上桅杆。王希孟身着靛青锦袍,巧妙地混在卸船的苦力之中。
他目光敏锐地望向远处那艘挂着倭国旗号的商船,耳尖微微一动——船舷边两个水手正用闽南话低声闲聊:“裴家的货今晚就到,说是能换五箱金砂呢。”王希孟心中一动,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密信,那是赵构亲笔写下的“查裴氏私通倭商”的指令。旋即,他转身朝着水师营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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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海面上陡然亮起十盏红灯笼,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红色星辰。
李宝傲然站在“镇海号”船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艘正试图溜往公海的倭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开炮!”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如流星般擦着倭船桅杆炸裂开来。
船帆“哗啦”一声被撕破,几个倭商惊慌失措地跌进海里,拼命扑腾着。
王希孟带领水师迅跳帮,掀开舱底的草席——只见整舱整舱的生丝,在月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裴季安呢?”王希孟一把揪住为的管事,厉声喝问。
管事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东、东家说要是事情败露,他就先回临安……”
临安城的雨夜里,影卫们身着的黑甲闪烁着冰冷的幽光。
裴季安刚悄悄摸进自家后门,便感觉后心被剑尖抵住。
他惊恐地望着院墙上“奉旨拿人”的灯笼,突然尖叫起来:“官家不能杀我!我知道江南漕粮的——”
“堵上他的嘴。”为的影卫面色冷峻,抽出刀鞘,“押去大理寺。”
紫宸殿内,龙涎香燃烧正旺,香气弥漫。赵构紧捏着大理寺呈上的供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供状的最后一页清晰地写着“裴氏私藏生丝两千担,通倭获利银五万两”,墨迹犹带着湿润。
“拖去菜市口。”赵构怒不可遏,将供状狠狠摔在御案上,“把他那些私藏的丝,全部拨给市舶司。”他转头看向赵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正好拿这些丝做个由头——赏赐大食商队十匹,高丽王二十匹,就说‘大宋的丝绸,只给真心结交的朋友’。”
赵鼎微笑着翻开新送来的户部月报,眼尾的细纹都洋溢着喜悦:“官家,国库的存银,如今已足够购买三万匹战马了。”
“好。”赵构望着殿外渐渐刮起的秋风,不禁想起岳飞前日递来的军报——“河北义军已控三州,只待粮草”。
他下意识地用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坠,那是穿越前相父亲手雕刻的“北定中原”。“传旨:着沈该尽快筹备漕粮,朕要让岳鹏举的骑兵,踏着新打的马掌渡过黄河。”
“官家,”值夜的内官手捧一盏宫灯,轻轻走进殿内,“沈大人求见,说有急事密奏。”
赵构抬眼望去,只见沈该站在殿外,官服已被夜露打湿了大半,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
他心头一紧,却还是镇定地挥了挥手:“宣。”
沈该迈进门槛的那一刻,殿外的更鼓恰好敲过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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