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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交涉期间,陈生始终在运功疗伤,简单运转灵力并无异样,但当他猛然暴起便发现了异端,他身上并无伤口却莫名经脉堵塞,一时浑身无力,冷汗直冒。
知晓闫琦钰没有骗他,陈生点头问道:“看来闫公子已有追踪的头绪了?”
闫琦钰露出腼腆的笑,眼里闪着精光,怀里飞出一只纸鸟,停在掌心,“方才在下撒了一些小玩意在贼人身上,想必他们跑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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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不吃不喝的修炼狂魔开始追杀,後果是相当恐怖的。
不仅是对仇人,更是对搭档。
姜松挂在陈生的衣襟上,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只废松鼠了。
足足三日!这两人不带歇的!陈生也就算了,这个闫公子怎麽也和中邪了一样啊!
明明不用自己走,姜松却浑身酸痛,恨不得立马下地兜两圈,可惜命运的脚链牵在陈生手上。
他只是个灵宠而已……
欺鼠太甚!
终于,在姜松就要吐在陈生衣襟里,给他个好看前,两人停了脚步。
“陈少侠不多问便跟着来了,在下也是很吃惊。”闫琦钰安抚地揉纸鸟的头,待它撒完娇才收回怀中。
陈生环顾面前破败的府邸,没什麽太大情绪,“闫公子亲自解蛊,我自是放心。”
目光最後落在了闫琦钰脸上,“只是不知是什麽蛊?”
“石蛊,一种已百年没现世的蛊,能让人在爆发後灵力停滞,难以恢复。相传没有解法只能抑制,但不巧,闫家知道解法。”闫琦钰指尖拨动,玉笛划出一道透亮的白弧。
无月的夜色中,地面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黝黑的壳,密密麻麻的竟都是各类的虫。
“缓心草,抑制石蛊的必备药材,一字之差的悠心草却是石蛊的解药,百年难得一见。”暗处,闫琦钰目光如炬,“奇珍阁阁主认错了,那不是缓心草,是悠心草。”
姜松猛然醒悟,怪不得闫琦钰毫不犹豫应下了翻倍的价,原来这株草是真正的有价无市!
无论姜逸是否中石蛊,这株草都大有作用!
得抢。
听了这一段话,陈生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笑意,“百年难得一见的蛊种在了我身上。”
闫琦钰收敛情绪,正色道:“陈少侠放心,只要夺得草药,我定助你查明凶手。”
两人不再言语。
陈生肆无忌惮地展开神识,毫不隐藏地昭示自己的到来,在找到一处薄弱後长驱直入,门口的阵法瞬间泯灭。
眼见两人就要进入府邸,姜松忙攀着衣襟爬到陈生肩膀上。见两人都在盯着自己,他忙拍拍胸脯,一副与主人共进退的样子。
闫琦钰噗呲一笑,不由夸道:“还懂得护主,陈少侠有福气。”
姜松的小爪子牢牢扒住衣服,警惕地看着陈生的侧脸。
就算陈生打他丶骂他,他也要留在外头!
躲在里头还怎麽抢草!
好在陈生虽然盯了他半天,但最终一句话没说。只是理了理被踩乱的衣襟,一片褶皱中似乎还有几根红棕色的毛发。
肯定不是我的。
姜松假装看不见,蒙住自己的脑袋,再擡头时掉落的毛已经不见踪迹。
多半已经掉在地上被虫子踩透了。
自踏入府邸的第一步起,这里就布满不痛不痒的机关,不过对于二人而言形同虚设。
终于步入中庭,黑暗中好似有灵力波动,像是触发了什麽阵法,但四周仍是一片寂静。
“啊,陈少侠你的头上。”闫琦钰突然出声,言语中带着一丝不解和笑意。
陈生和姜松同时擡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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