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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和它一样,也早就已经死了。
只是还没有被埋进土里。
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不要埋进土里。
因为那样会占用土地资源,还连累活着的人花大价钱买面子,然後每年固定去寻找丶祭拜。
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用世俗的标准来对待我。
但如果你是真心。
便当我没有说过。
......
安抚好那边,将王姨交给安琳和陆瑞淇照顾,林薄闲抽身走进餐厅。
清冽的水流声,木久川给自己倒了杯茶。
林薄闲:“怎麽样?日记里说什麽了?”
木久川小呷一口:“他的诉求。”
他将日记本递给林薄闲:“一个不肯自我欺骗的孩子。”
林薄闲快速扫了一眼:“青春疼痛文学?”
“不止。”木久川:“他连自己的葬礼都规划好了。”
林薄闲:“嚯!够叛逆啊。”
“不是叛逆。”木久川笑道,“是清醒。”
“这句。”木久川伸手指着本子:“但如果你是真心,便当我没有说过。”
木久川:“记得以前有个习俗吗?哭丧。就是说,亲人离世,活着的人就要大声地哭,如果不行,就花钱找人来哭。”
林薄闲点头:“是有这麽个说法,哭得声音越大丶人越多,也就表明对去世的人越不舍。这有什麽问题吗?”
“当然,我只是举个不那麽恰当的例子。这件事若放在齐洛身上,他一定是第一个排斥的,因为并非真心,只是个形式罢了。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了。”
林薄闲点头:“嗯,这孩子适合去写诗。”
木久川:“也适合当个殉道者。”
林薄闲放下日记本:“等他毕业以後参加工作,怕是还得疯。”
木久川轻轻一笑:“他醒了吗?”
“还没,还在睡。”林薄闲:“那你觉得,对于生存来说,吃饱穿暖和心理满足,到底哪个更重要?”
“都重要。”木久川道:“安全和物质富足是基本生存条件,尊重与归属感,则是上层需求。”
木久川拎着茶杯起身:“他醒了叫我一声,我有些话要对他说。哦对了。”
林薄闲晃晃日记本:“知道~道歉是吧?”
木久川微微一笑,“聪明,那你的床,我就不客气了。”
正要关门,林薄闲突然冲过来抵住门板:“等等!你刚说要睡哪儿?”
“你丶的丶床。”木久川一字一顿,趁他愣神砰地关上门。
林薄闲:“……”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日记本,回想木久川方才的话,扯了扯唇角:“嗯,有道理,但是听不懂。”
两个女生陪着王姨在医务室里谈心。
林薄闲走进安静的设备室,想将日记本压在齐洛的枕头底下。
一张纸掉了出来,林薄闲弯腰捡起。
风有点烫,我拖着行李往前走,忍受着脸上的灼热。
似乎听到两句呓语从身後熟悉的屋里传出来。
好像某种答案已经揭晓。
承诺一文不值。
你弃如敝履的,就随手扔在角落。
因为你知道,总有人会珍藏。
......
鸟鸣丶花香丶树影丶湖泊
......
我并非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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