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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为总是自然而合理,让人无从拒绝。
她指尖稍顿,小心翼翼接过披上,走到门口,想起待会儿俯身看池水,怕这过大的外套会从肩上滑下来,索性把胳膊伸进袖筒穿上了,又拢了拢对襟。
穿严实了之後,西服上沾染的檀香无声无息侵入了她的鼻腔,袖筒里光裸的胳膊莫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不由擡手抚了抚。
侍者送上来一把雨伞,叶裴修接过举起来。
侍者说,“叶先生,雨天地滑,请您小心脚下。”
虽说是大伞,伞下空间到底有限,夏清晚不敢离他太近,也不敢太远,再加上地面湿滑,于是走得万分谨慎小心。
叶裴修偏头看她,说,“你倒是比我还不见外。”
“嗯?”
叶裴修边走边继续说,“上车下车两段路,我打着伞,你都离我八丈远,我这半边肩膀,今儿湿了三遭了。”
他话还没说完,夏清晚就反应过来了,探头往他那边肩膀一看,果然白衬衫已经被洇湿了。到底是年纪小,禁不住他不客气的这麽一说,夏清晚的脸立刻就红了,忙说对不起,紧赶两小步,轻轻抓住了他衬衫肘部的布料。
叶裴修停下脚步,偏过头低眸看她。
夏清晚别开眼,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里面穿着一袭无袖的宽筒棉布长裙,清透淡雅的青灰色调,外面罩着他的黑色西装,衬着周围青翠欲滴的扶疏绿意,像夜色中一抹蒙蒙的青山。
两人撑着伞,绕过屋侧的月洞门,来到後院。
站在池塘边,夏清晚倾身探头往石阶下的水面上看。雨滴在水面溅起朵朵涟漪,星星点点像白色的烟火。
她不由想起前几日念过的词,「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池塘对岸一树海棠已受尽雨打风吹,几近凋落殆尽,枝头只馀几点残红。
不过,落红满径倒也并非都是丧气颓唐之意,夏清晚擡头笑说,“我们今天擎伞踏春雨,枝头一点残妆,反而有万般夏的意思了。”——
已是五月中旬,这一场雨後,上京的夏天就要到了。
叶裴修低眼看了她片刻,又随着她的视线望了会儿雨下翻飞的莲叶和荷叶,闲闲地笑说,“李义山说‘留得残荷听雨声’,我们今天倒是‘赶着早荷听雨声’了。”
这话里很有点同乐的意思。虽说是陪她来看雨,他倒也乐在其中麽?
夏清晚忍不住粲然一笑。像是被大人纵容领着踏水玩耍的小孩,是一种纯粹的欢乐笑音。
在他凝视的目光中,夏清晚笑着笑着,脸莫名发热,不自然地别开眼,说了句什麽。
雨滴落在伞布上噼啪炸开,叶裴修没有听清,低下头问,“说什麽?”
夏清晚转过头来,“我说谢谢您陪我,”稍顿了一下,“……刚才看您没怎麽吃饭,也没什麽表情,还以为我哪里说错话得罪您了。”
叶裴修轻轻笑了一下,“方才吃饭前说我喜欢口头上占便宜时候,不怕得罪我,事後倒是反思起来了?”
这哪里能怪她呢。
在她家初次相见他说话就那麽不客气,让她那晚临睡前还翻来覆去地想,虽说她性子柔和,但毕竟小小年纪,怎能不记仇,想着这次讨回来一点呢。
“……以为您不会计较的。”
她小声说。
“以後你把这称呼改一改,我就不计较了。”叶裴修说,“我总有个名字。”
“那好,”夏清晚虽说因为这年龄的差距对他有点畏惧,还是鼓起扑通扑通的勇气,说,“以後我就叫你叶裴修了。”
叶裴修没再说话,只觉这伞还是太大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有几道更重些的敲击音,像是雨滴砸在琉璃瓦片上。
啪嗒啪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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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出自苏轼·《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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