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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很帅诶。”
“还有没有别的?”
“哦有有。”
裴美珠把夏清晚见到了表哥宋延璋的事也讲给叶裴修。
刚说完,就听到他那边有人叫了声,“叶总。”
“……王敬梓在你那儿?”
裴美珠握紧了手机,“他怎麽会在你那儿?”
“汇报工作。”
叶裴修道,“挂了。”
-
叶裴修提前跟家人打过招呼,说今年过年不回京,是而,元旦期间,趁着他有空,裴雅娴代表家人去了趟南华探望他。
裴美珠知道了,闹着一起跟了去。
一到城郊的老洋房,裴雅娴就指挥佣人忙碌地来来去去,叶裴修去参了会,回到家里来,依旧在书房忙工作。
裴雅娴给他端了杯茶,“歇会儿吧。”
又忙了半小时,叶裴修终于离开书桌,在窗前沙发上坐下来,点了支烟。
裴雅娴给他换掉冷了的茶,递了杯温热的到他手边,他没接,“放着吧。”
裴雅娴只得放回去。
母子俩无言地相对而坐。
他穿着件黑衬衫,没系皮带,衬衫袖筒随意地挽了挽,夹着烟的手落在扶手外侧,半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麽。
清寂孤远。
“过年打算一个人在这里过啊?”
裴雅娴问。
“去绍平。”
裴雅娴点点头。
她知道梁心吾在绍平养老,叶裴修此举,也不知是不是老爷子的授意,她也不好问,只是道,“见到你奶奶,帮我问声好,正好我带了礼物,你帮我捎过去给她。”
“成。”
裴雅娴难得来南华,底下人组了个局,请几位老同志来老洋房聚餐,也算是叶家的慰问。
席间,裴雅娴以叶夫人的姿态,亲切地和人交谈,叶裴修换了身衣服,白衬衫黑色西裤,端着酒杯站在人群中,微低着头听前辈说话,又笑笑地和人聊天。
有人讲了什麽玩笑话,他也有爽朗地大笑的时候,可裴雅娴旁观着,总有种他其实非常疏离的感觉。
也是寻常。
毕竟高处不胜寒。
早年他爸爸叶廷文也是如此。後来,独卧高台久了,那种孤独与疏离,便被层层威严的庄重感封锁在里头,形成了厚厚的壳。
裴雅娴与叶廷文,夫妻之间不是没有尝试过做知己,後来,事儿赶事儿,不了了之。渐渐地,夫与妻,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她是裴家放在叶家的“人质”,是叶家放在裴家的“耳目”,在外享尽了尊崇与敬意,在内,却是疲惫不堪。
高朋满座,而後,酒阑人散。
叶裴修喝了不少酒,心慵意懒地在外头檐下圈椅上抽烟。
裴雅娴披了条披巾出来,笑笑地说,“你爸爸前阵子跟我说,日後要给你挑个好姑娘,”停顿几秒钟,看了看他脸色,又道,“……我看啊,真得找个可心的解语花,工作之馀,能让你放松的人。”
叶裴修没接话。
裴雅娴自嘲地笑笑,“别像你爸,什麽事儿都是压在自己心里,我是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叶裴修看她一眼,“您又不是为他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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