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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快看我抓住了蜻蜓。”
“奶奶,奶奶?”
——
葬礼的流程都按照旧例,灵堂设置在了医院太平间里。
恒久不变的黑布白花里放着一张温柔笑着的老妇人照片,让人看着照片就想起她日常咋呼咋呼的动静。
亲朋好友都远远赶来,说些老人家走的不痛苦是好事之类干巴巴的话安慰家属,空气里弥漫香纸蜡烛的味道格外熏人,录音机里的哀乐声音太大太重压的人直不起身子。
高大景跪在麻席垫子上,他已经两天两夜基本没合眼,熬到今天要送殡时已经嘴皮上浮上一层边缘带血的死皮。
男人的脊背像被抽出一截似的,只在那重复机械式不停烧纸和焚香,侥幸的希望那边缘燃起一条蜿蜒火光的灰烬能把数不清的钱财送到黄泉彼岸,好弥补自己内心亏欠。
孝媳披麻戴孝接待来吊唁的亲友,还要想办法劝住那些年纪大的亲戚不要太激动。
赵香梅面有菜色扶着婆婆的大表哥坐在小木椅子上,这位表舅年事已高现在又在盛夏,那是万万要十二分注意。
老人家穿着宽松半旧的长袖衬衫坐在椅子上,看着墙上的黑白照片忍不住伤心感叹:“娇娇还不到60岁,走的真的是太早了。”
空白了两秒,赵香梅才如梦初醒反问:“表舅,你说谁?谁是娇娇?”
两人惊讶对视一眼,表舅才在震天响的哀乐中用漏风的牙齿重复道:“你婆婆啊,她的小名是娇娇你不知道?”
赵香梅错愕看着墙上的黑白照片,又看见灵堂上挂着的横幅,深刻怀念何淑文同志……
何淑文同志,小名娇娇。
前面的正式名字大家偶尔还听过,可後面的名字却是闻所未闻,日常生活的何淑文最常被冠上夫姓被叫成高家大嫂丶高奶奶丶老太婆丶老妈子。
老人天天完成自己的生活任务,也没有人会特意注意到她,仿佛生来就是老妈子。
这样的人怎麽会和娇娇这个需要含在嘴里软绵说出来的名字搭上边?
往来吊唁的人进进出出,赵香梅忙着和丈夫打起精神招待各方来客,这是何淑文女士在这人世间最後一场参与的活动,往後她就会彻底与世间断联。
在这匆忙的间歇,卷发女子却总有些失神,她从亲友们的口里断断续续知道了婆婆曾经的另一面。
娇娇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女童,是父母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
娇娇也是十几岁的灵动少女,与好姐妹们整天嬉戏打闹。
娇娇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和恋人大胆在公园里牵着手。
就是这麽一个人长大後好像就彻底消失不见,仿佛这个名字就不能出现在成人污浊世界中,她只能属于天真烂漫的年纪,再长大就是个顶天立地的成年人。
像一个被藏在大人身体里沉睡的小孩,只有本人才能在四下无人时自窥内心。
现在在她离世後,大家总算拼拼凑凑出了她藏起来的一面。
娇娇三十岁的时候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女拖拉机队队长,四十岁时就能在菜市场把偷她粮票的小贼从东边打到西边,五十岁时嘴皮功夫可厉害能叉腰站在大院门口骂人1小时不重样,还能和两个媳妇斗法好几年,最终在六十岁不到的时候安详离开人间。
这麽一个粗鄙的普通妇人,也曾有过炙热的青春年少,不知道她有没有时常去探望藏在体内的那个小孩,大约是没有,因为从来没见她说过自己年少的点点滴滴。以至于她的後代想去探索她的过往,也找不出几行字记录。
下午两点,吉时快到。来帮忙的亲朋们在风水大师的指点下开始忙碌起来,拿瓷盆拿鞋子忙个不停,赵香梅在角落把两个孙辈找了出来,让他们跪在最前头。
还未满6岁的高倩倩满脸泪痕,噙着眼泪的双眼已经哭到发肿,虽然还未完全理解死亡的概念但也知道这悲哀的气氛後隐隐约约代表着什麽。
赵香梅心疼抚摸女儿的脸蛋,蹲下去和她平视对话:“宝贝乖,我们就要去送奶奶最後一程。你心里记住奶奶,她就会在天上看着你。”
小女孩咬着嘴点点头,豆大的泪珠翻滚下来砸湿身上的麻布。她抽泣说:“我,我会记着奶奶的,奶奶给的糖最好吃,奶奶抱着我睡午觉给我扇风打蚊子,奶奶吃我吃不完的饼干,奶奶对倩倩最好。”
卷发女子鼻头一酸,眼泪也控制不住流下来,她抵着女儿额头低语:“你记住这些就可以了,以後如果有人说了什麽奶奶和妈妈之间的事你都不用管,那是大人之间的问题,你只要记住你和奶奶之间的故事就行。”
“我和奶奶说好了,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女孩子。”
墙上黑白照里的妇人笑的开心,似对这场送别宴会十分满意。
小女孩懵懵懂懂点着头,按照大人的指示走到最前方开啓这场送别仪式。
赵香梅也紧跟着走到自己丈夫旁边,正如当年她母亲离世时丈夫给予了她最有力的支撑,现在也轮到她去支持自己丈夫渡过难关。她擡手握住了丈夫的手臂,对着那双枯涸的双眼点点头,希望力量和温暖能从自己手掌心里传递过去。
从今以後,她们就是家里真的顶梁柱,前方已经没有父母帮忙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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