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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子,桓灵奇怪地和梁易对视一眼。
她还以为焦夫人是来找麻烦的。毕竟,她和桓煜昨日下手真的很重。
“这次是二郎犯了糊涂,欺负了阿荧。我听说了心里也不好受。但昨日,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二郎的胳膊都断了一条,还在床上躺着。你们也该撒了气,就让阿荧同我回家去吧。”
程素:“这恐怕不行。”
焦夫人脸上努力扯出的笑就不大好看了:“二郎还伤着,否则必是要亲自来接的。等他伤好以后,我让他亲自来给阿荧赔罪。那就让阿荧再待一段时间,等二郎来接也是一样的。”
“她不会再回谢家了。”一直沉默的桓润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亲家,你这是何意啊?”焦夫人显得很慌乱。
“阿家,我要与谢霁和离。和离书后面会着人送到谢家。”桓荧直直对上焦夫人的目光,语气坚定。
“阿荧,这次是二郎犯了糊涂,欺负了你。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夫妻之间都是如此,哪有不闹矛盾的?怎能因这点小事就和离?”
桓沣:“可我们桓氏女郎就是不能受委屈。焦夫人,请回吧。”
“怎么就、怎么就闹成这样?”焦夫人慌乱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程素:“焦夫人,聘礼我们会悉数退回,也劳烦你们将阿荧的嫁妆清点好,我们会派人去带回来。”
焦夫人强作镇定:“亲家不要听了孩子的一时气话,阿荧冷静下来会后悔的。我先走了,改日再叫二郎亲自接阿荧回去。”
然后她慌慌张张就走了。
方才对上焦夫人,都是长辈们在说话,小辈都没有插嘴。
焦夫人走后,桓灵才奇怪道:“她怎么这副态度?谢二被我们打得挺惨的,她竟然不追究。”
只有下手的人才知道自己打得有多重,桓煜和她一样疑惑:“我还当她会很凶,没想到是来道歉的。”他警惕地对桓荧道,“二姐姐,你可不能被她三言两句就说得软了心肠。”
桓荧微微笑着:“放心吧,我不会再回去了。”她对程素道,“大伯母,我是一定要和离的。接下来的事,还劳烦您多费心。”
程素:“等焦蕊将这消息带回去,谢家众人都通了消息。若他们还不愿,哪怕与谢家撕破脸,也不会再叫你受委屈了。”
桓润对桓荧说:“阿荧,你今日就将和离书写好。明日便叫人送去。”
——
翌日,程素带着桓荧写好的和离书去了谢家,谢家众人仍想挽回婚姻,但程素的态度很坚持。
谢霁见到和离书,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
在程素离去后,他不顾满身的伤口,吊着胳膊一瘸一拐地往桓家追去。
焦夫人痛心不已,让谢霖带人去追。
“二哥!你去哪?”谢霖拉住谢霁的胳膊,“我叫人赶了马车,你上车好不好?”
谢霁没理他,自顾自走着。
他浑身是伤,谢霖不敢强来,让护卫都回去了,自己沉默地跟着谢霁去了桓府门口。
以往,他们是桓家的姻亲,来了桓家就是座上宾。可这次,没人再给他们礼遇,他们没有见到桓家任何一个人的面。
谢霖请门房去帮他们通报一声,门房也不搭理他们。
两个人在寒风中受了大半天的冻,腿都快僵硬了,都没见到桓家任何一个人出来。
谢霖实在又冷又饿,直到天快黑,即将宵禁,他拖着谢霁走了。
谢霁就这样一连来了三天,还有无奈陪着他的谢霖。这期间,也有人告诉桓荧他的消息,但桓荧丝毫没有心软。
第四日,谢霁没有来。倒也不是他不想来,而是起不来床了。
第三日的时候,建康落了一场好大的雪。谢霖这个没伤的人都被冻得受不住了,但谢霁执拗得很,死活不愿意离开。
谢霖没办法,只能陪他干冻着。下午,谢霁终于撑不住,一头栽倒下去。
而此时,桓家的男人们正好下值回来,曾经待谢霁亲厚的岳父,岳伯父还有大舅子就从他们身边下了马车,一眼也没往这边看。
桓府大门缓缓打开又重重合上。
谢家的人这下确定,此事是一点转圜的机会都没有了。
——
谢霁倒下的第二日,他的祖父谢章就在朝堂上参了桓润和梁易,说他们纵容家眷行凶,将谢霁殴打至重伤,如今还生死不知。
谢章此言一出,往日几个对新帝不大服气的士族立刻应声,纷纷跪下请皇帝秉公处理,不能放纵偏袒。
徐筠产期将近,江临不大放心,想早些回去。他还以为朝会终于能结束了。
可谢章不仅耽误他的时间,还参了他的义弟。江临很不痛快。
“此事朕有所耳闻,这是夫妻矛盾闹出来的家事,这么大张旗鼓闹到朕面前做什么?朕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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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上一章锁得人麻了,改了十几遍审核才放过我,有些东西就意会吧。
这章写阿荧和离比较详细是因为会对阿灵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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