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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兵小校却狞笑,露出颗金牙:"南蛮子好大口气!这婆子是我们将军看中的,你想带就带?"他吹响铜哨,哨声尖锐,渡口草垛后顿时冒出五十弓箭手,弓都是拉开的,箭头对着西门庆一行人。
箭雨袭来时,王前抡起马鞍当盾牌,那马鞍是牛皮裹着铁皮,"叮叮当当"挡下十几支箭。西门庆刚把杨夫人推上车,忽觉肩头一凉——一支透甲箭已扎进皮肉,箭头带着倒钩,疼得他倒吸凉气。正危急时,河面飘来艘乌篷船,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老汉,蓑衣上落满了黄沙。
"官人快上船!"老汉甩出缆绳,绳头系着个铁锚,"小老儿受人所托,在此候了三天了!"
缆绳上系着半片红氅布,布角绣着小狐狸,正是耶律云水的标记。西门庆顿时会意。众人刚跳上船,老汉就砍断缆绳,动作麻利得不像个普通船夫。辽兵追到岸边,刚要放箭,船上突然探出两架弩机,"嗖嗖"射出弩箭,把最前面的几个辽兵射倒在地。那弩机样式奇特,弩臂上刻着朵莲花,竟是辽国皮室军的制式!
杨夫人替西门庆拔箭时,手指微微颤抖,碰到他伤口时,眼里闪过痛惜。她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油纸包了三层,还沾着点油渍:"这是奴家这些年在辽国偷记的密档。"展开竟是张马场图,用桑皮纸画的,标注着金国在混同江畔的驯马地,还画着小小的马厩、水槽,甚至连草料堆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
"金人战马之所以强健,皆因喂食掺了人参粉的豆饼。"她指着图上红圈,那红圈是用胭脂画的,边缘有些晕开,"他们还在马场地下埋磁石,马匹常年踏行,蹄铁带磁性,冲锋时能扰乱敌军铁甲。去年我在萧奉先府中洗衣,偷听到金国使者说的,就记在了心里。"
西门庆心头剧震。难怪辽国铁骑不敌金兵,原来奥秘在此!大宋战马虽多,却总不如金兵的马迅猛,若能将此法引入大宋他看着杨夫人,这双手曾执红牙板唱小曲,如今却能画出如此精细的马场图,指节上还有磨出的厚茧,想来是常年偷偷描画所致。
船行至黑水关时,两岸峭壁如刀削,直上直下,崖上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叫声嘶哑。老汉突然压低声音,斗笠往西门庆这边凑了凑:"过关时莫看守将眼睛,他练过摄心术,被他盯着看三息,便会心神恍惚,任他摆布。"
黑水关守将名唤萧忽古,生得白面无须,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最喜盯着人瞳孔看。他穿件月白锦袍,腰系玉带,倒不像个武将,更像个文官。西门庆递过关牒时,故意垂眼盯着他腰间玉佩——那玉佩是羊脂白玉,雕着朵水莲,莲心嵌着颗珍珠,竟与耶律云水平日所佩同料同工,连珍珠的大小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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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使节何必匆忙?"萧忽古声音黏腻如蛇,像是嘴里含着块糖,"不如尝尝我们黑水特产的醒神茶?"
茶盘端上来,青瓷茶杯里浮着两片金叶,茶水是淡金色的,散着奇异的香气。西门庆佯装捧杯,袖中藏着的解毒丹粉末已悄悄溶入茶汤——这是耶律云水给的解药,遇着迷药会化出层白霜。萧忽古见他饮尽而无事,眼中闪过失望,像只没偷着鸡的狐狸,却不知早用密药化解。
出关时,萧忽古突然道:"西门大人可认得此物?"掌心托着枚银铃,铃身刻着缠枝纹,铃舌刻着云纹,摇动时"叮铃"作响,声音清脆得像冰裂。
西门庆面不改色:"好精巧的铃铛。"
"这是公主周岁时戴的长命铃。"萧忽古眯起眼,眼角堆起细纹,"她既将此物赠你,本将也不便阻拦。"说罢挥手放行。西门庆眼晴一润,仿佛看见耶律云水那一汪深情的大眼睛。
过了黑水关便是宋境。官道旁开始出现大宋的界碑,碑上刻着"大宋河东路界",虽有些斑驳,却透着亲切。众人才松口气,忽见山道上横着辆烧焦的马车,车厢烧得只剩个架子,车轮还在冒着青烟。车旁倒着几具宋军尸,穿着枢密院的服饰,伤口皆呈紫黑色,像是中了剧毒。
"是枢密院的马车!"王前翻出块腰牌,牌上刻着"宣旨太监王德","看服饰像是传旨太监王德是童贯的心腹,怎么会死在这儿?"
西门庆心头一凛。难怪天祚帝放心让他归宋,原来早派死士截杀宋使,要造成他抗旨不归、杀了传旨太监的假象!到时候大宋追责,辽国便可推得一干二净,说不定还能落个"助宋除奸"的好名声。正思量间,林间传来机括响动,"咔嗒咔嗒",像是有人在扳动弩机——
"小心伏弩!"谢希大嘶吼一声,推开身边的王前。
弩箭来得又急又密,像蝗虫过境,遮天蔽日。谢希大肩头中箭,箭杆上的倒钩立刻扎进肉里,他"哎哟"一声,脸色当即青,嘴唇都紫了。杨夫人突然扑向西门庆,像片落叶般挡在他身前——一支透胸而过的狼牙箭从她后背穿入,前胸穿出,箭尾还在颤动!血沫从她唇角溢出,染红了素色衣襟,手却死死攥着个香囊,香囊是用她自己的头混着丝线绣的,里面鼓鼓囊囊的:"这里有金国马场的磁石样本"
西门庆红着眼拔刀,刀光劈断两支射来的弩箭。却见山道两端涌出百名刀斧手,个个黑衣黑裤,脸上蒙着黑布,只露眼睛。为者高举枢密院令牌,令牌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奉旨诛杀叛臣西门庆!"
千钧一之际,山崖上滚下无数火雷!"轰轰轰"的爆炸声震得山摇地动,碎石乱飞。烟尘中,那青铜面具将军单骑冲阵,瓮金锤舞得如风车,扫出条血路:"西门兄走!"
耶律大石扔来匹照夜玉狮子,那马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正是他自己的坐骑:"公主在五里坡备了快马!"说罢返身杀入敌阵,瓮金锤砸在刀斧手的头盔上,"咔嚓"声响成一片。西门庆抱起奄奄一息的杨夫人上马,马跑得飞快,风从耳边刮过,他听见杨夫人气若游丝地念着:"当年后园梨花开得真好"
五里坡的枫林里,枫叶红得像火,落了一地,踩上去软软的。红氅少女持弓而立,身后拴着十余匹骏马,都是神骏非凡的好马。耶律云水见杨夫人伤势,立刻取出个玉盒,盒子是羊脂玉做的,雕着缠枝莲:"这是雪山灵芝膏,能续命三日。"
杨夫人却推开药盒,玉盒掉在地上,灵芝膏滚了出来,是深褐色的,带着草木香。她颤手从怀中掏出本册子,册子是用麻纸订的,纸页边缘都磨破了,浸透了血,字迹模糊处都用眉笔补全,眉笔是她自己用烧焦的柳枝做的:"金国马政全录"
西门庆这才明白,她这些年忍辱偷生,趁机还搜集了敌国机密。当年那个只会吟风弄月的贵妇人,如今字里行间都是家国大义。麻纸粗糙,划破了她的手指,血珠滴在"磁石"二字上,像个小小的红点。
"前面就是宋军哨卡"耶律云水突然咬住唇,唇上的胭脂都咬掉了点,"我只能送到此处。"
红氅少女解下腰间玉佩塞给西门庆,玉佩还带着她的体温:"持此物可直见耶律大石。"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雪落,"若宋廷容不得你辽国南京道的城门永远为你开着。"
西门庆郑重接过,触到她指尖的老茧——那是常年拉弓留下的,硬得像块小石子。忽想起定辽珠还在怀中,掏出来递给她,珠子在阳光下闪着七彩光:"此物该当物归原主。"
耶律云水却摇头,红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珠认主后,旁人拿着只是块石头。"她猛地转身跃上马背,"保重!"
马蹄声远去时,杨夫人忽然在西门庆怀里动了动,眼睛半睁着,看着远处的枫林:"那姑娘眼神像极了当年的我"她的手缓缓垂下,腕间金镶玉镯"当啷"落地,碎成两半,小红珠滚落在枫叶堆里,像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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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汴京皇城司。
关鹏举盯着西门庆呈上的金国马政册,山羊胡须直颤,手指点着"磁石驯马"四字:"这这磁石驯马法若推广全军我大宋骑兵便可与金兵一较高下!"
"不止于此。"西门庆展开杨夫人用血补全的那页,纸上的血已黑,"金人还在马鞍下暗藏火药包,接战时点燃引线,马匹吃痛便疯狂冲阵。去年辽金护步答冈之战,辽军就是被这种法子冲垮的。"
张俊拍案叫绝,案几都被他拍得晃了晃:"妙啊!难怪辽军铁骑溃败!若能仿造此法,何愁金兵不灭!"他忽压低声音,凑近西门庆,"只是枢密院那边童贯这厮虽在狱中,却仍能指挥爪牙控制枢密院,官家不知何种考虑,迟迟不降旨治罪伏法。刚收到消息,说你私通辽国,还杀了传旨太监王德。"
西门庆冷笑,从怀中取出那枚带火漆印的金国腰牌,牌面的缺损赫然在目:"截杀宋使的是金兵,用的却是枢密院的令箭。诸位大人不妨查查,最近谁领过新印?童贯的外甥周邦彦,上月刚从枢密院领了批新印模,说是要给边军换腰牌。"
正说着,忽闻宫钟长鸣,"当当当"响了三通,声音传遍汴京。太监尖声宣旨,嗓子像被砂纸磨过:"着皇城司副都知西门庆即刻进宫面圣!"
原来赵佶收到辽国国书,天祚帝竟提出以十座马场换西门庆级!国书上还附了张画,画的是西门庆与耶律云水在黄沙渡交谈的场景,画得栩栩如生,连他腰间的定辽珠都画了出来。朝堂上主战派与主和派吵作一团,主战派说要斩西门庆以绝后患,主和派说要保下西门庆,用他换回十座马场。而西门庆袖中,还揣着耶律大石联络西夏的密信——信中说西夏愿与宋、辽联手抗金,只等大宋点头。
正是:
马政秘图血染成,边关红颜殒香魂。
归宋方脱虎狼穴,又入朝堂风雨门。
欲知西门庆如何应对辽帝索命国书?磁石驯马法能否助宋军强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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