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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伯爵舍身血路开 秘文重指玄冥泉(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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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文最后,字迹愈急促潦草,似书写时心绪激荡:“…此秘关乎国运,然寒泉所在舆图早佚,唯余口耳相传,入冰窟者百不存一!青萝泣血留书,若磁兵现世,必循此道,否则…必蹈覆辙!切记!切记!”

素绢末端,似乎还有一小段模糊的路线指引,指向贺兰山深处某个隐秘的冰川入口,但字迹过于细小模糊,加之西门庆伤重眼花,一时难以辨清。

“玄冥寒泉…冰魄磁晶…”西门庆喃喃念着这几个字,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死灰复燃,爆出骇人的精光!太原之败,非磁雷无用,而是他们不知火毒,误用了致命的矿渣!若能寻得寒泉淬炼出真正的冰魄磁晶…

然而,贺兰山远在西夏腹地,极北冰窟更是凶险绝域!如今他重伤濒死,背负老帅尸骨,身陷金兵围困的绝涧,如何能去?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咳咳…”胸腹剧痛打断思绪,他又咳出一口血,意识开始模糊。寒冷、剧痛、失血,正迅吞噬他的生命力。他艰难地将那薄如蝉翼的秘文素绢塞回簪内旋紧,紧紧攥住玉簪,仿佛那是唯一的生机。目光扫过深涧,现不远处似乎有个被积雪半掩的黑黢黢洞口。

“不能…死在这里…”西门庆咬破舌尖,剧痛刺激下,爆出最后一丝气力。他拖着断腿,背负老帅,用青锋剑当拐杖,一步一挪,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艰难地爬向那个山洞。

汴京,皇城司大狱,地牢深处。

火把跳跃,映照着墙壁上斑驳的刑具黑影,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霉烂混合的恶臭。李纲一身绯袍,端坐于一张简陋木案后,面沉似水。他面前跪着两人,正是春风楼查抄时捕获的枢密院押班孔彦舟与周天来心腹书吏钱伯言。两人早已不成人形,遍体鳞伤,钱伯言更是十指尽碎,瘫软如泥。

“说!”李纲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重,在阴森地牢中回荡,“磁州军粮被截,囤于邢州沙河镇码头仓廪,是何人指使?粮道文书被焚,又是谁的手笔?与金贼勾连,断我前线命脉,该当何罪!”

孔彦舟浑身筛糠,涕泪横流:“李…李相公饶命!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是…是王黼王相公府上的大管家王福!他拿着枢密院周天来的手令,还有…还有王相公的小印!逼着沙河镇转运使扣下那批粮,说是…说是朝廷另有他用!小的…小的不敢不从啊!”

钱伯言气若游丝,嘶声道:“…文书…是…是蔡相公府上清客…吴…吴先生…亲自来枢密院…当着小的面…烧的…说…说磁州军桀骜,粮草…需…需朝廷‘节制’…小人…只是听命盖印…”

“蔡京!王黼!”李纲猛地一拍木案,案上茶杯震落,摔得粉碎!他银须怒张,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好一个‘节制’!好一个‘另有他用’!前线将士浴血搏命,太原城危在旦夕!尔等竟为一己私利,勾结金贼,断我粮道,毁我文书!此等行径,与卖国何异?!”

他霍然起身,绯袍在火光下如血染一般:“来人!将此二贼供状画押!点皇城司精锐,随本官拿人!”

“李相公且慢!”牢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只见内侍省都知梁师成,捧着一卷黄绫圣旨,在一群小黄门簇拥下,慢悠悠踱了进来。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纲:“官家口谕:磁州粮草案,牵连甚广,恐生朝局动荡。着李纲暂领案卷,详加查核,未得明旨,不得擅动三品以上大员。钦此!”

李纲如遭雷击,僵立当场!他看着梁师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再看看地上两个奄奄一息的证人,一股冰寒彻骨的凉意自脚底直冲顶门!他明白了,蔡京、王黼的根须,早已深植于这九重宫阙的最深处!官家…官家终究是怕了!怕动了这盘根错节的利益网,怕乱了这看似歌舞升平的朝堂!

“臣…李纲…领旨…”三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无尽的悲愤与无奈。他缓缓跪下,接过那卷重逾千斤的黄绫。梁师成满意地点点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囚犯,意味深长地道:“李相公是明白人,这二人…身负重罪,熬刑不过,暴毙狱中…也是常事。您说,是吧?”说罢,拂袖而去。

当夜,孔彦舟、钱伯言果然“暴毙”于皇城司大狱。所有指向蔡京、王黼的直接证据链,戛然而止。

紫宸殿偏殿,柔福帝姬斜倚暖榻,听着心腹宫女低声禀报狱中变故与李纲被掣肘的详情。她脸色苍白如纸,指尖紧紧攥着那枚裂纹遍布的玉璜,骨节白。宫女忧心道:“帝姬,李相公那边…怕是…”

柔福闭上眼,长睫颤动,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冷坚毅的寒潭。她猛地将玉璜按在案上,裂纹在烛光下如同蛛网:“他们以为断了人证,便可高枕无忧?妄想!磁髓之祸根源既明,岂容奸佞再误国!”她提笔疾书,娟秀字迹力透纸背:“将此密信及玉璜,密呈种师中老将军(种师道之弟,时在潼关整军)!告之太原惨变根源乃磁髓火毒,请老将军务必设法,接应可能突围之西门庆,助其行动!此乃国运所系,万勿迟疑!柔福泣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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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密信以火漆封好,连同那枚承载着磁石之力与箭痕的玉璜,郑重交予宫女:“此玉璜乃信物,种老将军认得。出宫走永巷水道,用我们的人,务必送到!”

宫女含泪领命,身影消失在殿外重重帘幕之后。柔福独立窗前,望着北方漆黑如墨的夜空,那里曾是太原的方向。寒风呜咽,如泣如诉。她抚摸着窗棂上的雕花,低声自语,又似说与那远方不知生死的人听:“西门庆…活下去…大宋…不能没有…”

寒风卷着雪粒,如同细密的砂石抽打在脸上。深涧之底,那被积雪半掩的山洞内,篝火艰难地跳跃着,驱散一小片黑暗与严寒。西门庆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右腿被用撕下的衣襟和捡来的树枝草草固定,依旧钻心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腹的伤势,火辣辣如同刀割。种师道的尸身安放在洞内最干燥避风的一角,覆盖着西门庆破烂的外氅。

篝火上架着一个豁口的瓦罐,融化的雪水咕嘟作响。西门庆脸色灰败,嘴唇干裂,他掏出怀中仅剩的、被血浸透又冻硬的半块炊饼——那是应伯爵的遗物。他费力地掰下一小块,就着热水,艰难地吞咽。饼渣混着血腥味和尘土味,噎在喉咙里,苦涩难当。目光落在静静躺在身边的青锋剑和那枚依旧温热的磁石上,再移到怀中紧贴的玉簪。

洞外风声凄厉,如同万千冤魂哭嚎。追兵虽未下涧,但此地绝非久留之所。他重伤难行,又背负老帅尸骨,如何穿越金兵封锁,远赴贺兰山?玄冥寒泉如同镜花水月。

“呃…”胸腹间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袭来,西门庆猛地捂住嘴,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沫。眼前阵阵黑,篝火的光影开始扭曲模糊。冰冷的死亡气息,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无边黑暗之际,怀中那枚紧贴胸口的玉簪,簪头那颗凝固血珠的红宝石,突然毫无征兆地、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凉气息,如同初春解冻的第一缕溪流,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地透过皮肉,渗入他几乎被伤痛和寒冷冻结的心脉!

这股气息微弱却坚韧,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生机之力,所过之处,那翻腾欲呕的血气和撕裂般的剧痛,竟稍稍平复了一丝!虽然依旧沉重,却让那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顽强地重新跳动了一下!

西门庆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怀中玉簪!那红宝石的光芒已然隐去,仿佛刚才的感应只是濒死的幻觉。但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丝冰凉的气息仍在心口处微微萦绕,虽然微弱得随时可能消散,却真实存在!

“青萝…”他低低唤了一声,手指颤抖着抚过冰冷的簪身。是李青萝以血饲簪留下的最后守护?还是这神秘磁玉本身蕴藏的生机?无论如何,这丝冰凉的气息,如同无边绝望的黑暗深渊中,骤然点亮的一粒星火!

活下去!

为了背上老帅未闭的双眼!

为了应伯爵那声决绝的“走”!

为了谢希大临死前省下的磁粉!

为了王前被闸断的身躯!

更为了玉簪中那关乎国运兴衰的玄冥寒泉之秘!

一股源自生命最本能的、混合着滔天恨意与不屈意志的蛮力,自四肢百骸深处涌起!西门庆挣扎着,用青锋剑支撑身体,一寸寸挪向洞口。他抓起一把雪,狠狠揉搓在脸上,冰冷的刺激让他精神一振。他撕下衣襟,将玉簪牢牢绑在胸前,紧贴心口。那丝微弱的冰凉气息,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灯塔。

他望向洞外风雪弥漫、深不可测的幽涧下游。下游,或许有生路!或许能通向他处!纵然九死一生,也强过坐以待毙!

“老帅,伯爵…咱们…走!”西门庆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他再次将种师道冰冷的尸身负起,用残存的布条死死捆牢。抓起青锋剑当拐杖,一步一挪,拖着断腿,义无反顾地,迎着洞外凛冽如刀的寒风与漫天飞雪,踏入那未知的、黑暗的深涧下游。身后篝火,渐渐熄灭,只余一缕青烟,迅被风雪吞没。

风雪如怒,很快掩盖了雪地上的血迹和拖痕。幽深的涧底,只留下两行深深浅浅、艰难前行的足迹,一路蜿蜒,指向那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暗深处。仿佛一条不屈的魂灵,背负着另一条未冷的忠魂,在绝境中,向着那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生机,倔强地跋涉。

正是:

负骨冲围血未冷,寒簪引路向冰川。

九重深阙藏杀机,一线幽光生死悬!

欲知西门庆负伤拖骨,能否穿越绝涧寻得生路?汴京朝堂暗流汹涌,柔福密信能否送达种师中?玄冥寒泉究竟藏于贺兰山何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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