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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将跳跃的烛光、弥漫的墨香、还有那三位帝国核心人物眉宇间的每一丝凝重都封存在其中。李世民的问题,像一块巨石投入深潭,激起的不是水花,而是无声却巨大的压力漩涡。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同为顶尖政治家的默契与沉重。他们知道,皇帝此刻需要的不是简单的附议或激进的建议,而是一个能经得起历史检验、能稳住当下危局的万全之策。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如同在铺陈一盘关乎国运的棋局:“陛下,长孙司徒所言‘明升暗降,釜底抽薪’,实为老成谋国之见。然,具体如何施行,分寸拿捏,至关重要。”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扫过御案上那些铁证,“萧瑀之罪,确凿无疑,依律当诛九族。但律法之外,尚有‘势’与‘时’。”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点着虚空,仿佛在勾勒无形的权力地图:“其一,势。萧氏一门,与关陇诸多家族联姻结盟,盘根错节,其势力不仅限于朝堂,更深入军旅、地方。若以谋逆大罪公然处置,势必引关联家族的恐慌。这些人若觉陛下意在清算旧臣,难免不会铤而走险,或消极应对边事,或暗中串联自保。届时,内部分裂,外敌岂能不趁虚而入?吐蕃赞普,只怕正盼着长安大乱。”
“其二,时。”房玄龄继续道,语气愈凝重,“眼下洮州新失,陇右震动,军心民心亟待稳定。朝廷要之务,是调兵遣将,稳固防线,击退吐蕃。若此时大兴牢狱,彻查牵连广泛之通敌案,必然分散朝廷精力,扰乱后勤调度,甚至可能动摇前线将士之心——他们会想,后方不稳,他们是在为谁而战?此乃兵家大忌。”
李世民静静地听着,脸上的怒色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思索所取代。他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只是那被背叛的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需要重臣的冷静分析来助他降温。他微微颔,示意房玄龄继续说下去。
长孙无忌适时接口,他的声音更为锐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陛下,房相所言,乃是从大局着眼,避免玉石俱焚。然,对萧瑀此等巨奸,亦不可轻轻放过,否则国法何在?天威何存?臣以为,‘明升暗降’只是第一步,关键在于后续的‘抽薪’之法。”
他走到御案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李世民:“所谓明升,可授萧瑀一个极高的荣誉虚职,如太子太傅、开府仪同三司,使其地位尊崇无比,却远离尚书省、中书省等决策核心。此举,一来可安抚萧氏一党及关陇旧部,示陛下不忘旧勋,并非刻意打压;二来,可将萧瑀这只老狐狸调离实权位置,断其直接干预朝政之手。”
“至于暗降与抽薪,”长孙无忌压低声音,语加快,“便在于对其党羽的精准打击。陛下可借此次洮州失利,追究边将守土不力、吏部考核不严、兵部调度失当之责。不必直接提及通敌,只需就事论事,将那些与萧家往来密切、在此事中确有失职或可被牵连的将领、官员,或调离要职,或明升暗降,或寻他错处贬谪。尤其是掌握军权的、负责财政调度的、以及关键地方州府的萧氏门生,必须逐步清理。”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同时,陛下可密令百骑司,加强对萧府及其党羽的监控,截断其财路,限制其交往。但表面上,对萧家仍需保持一定的礼遇。如此,萧瑀虽保得住性命和表面尊荣,但其经营多年的权力网络将被层层剥离,如同大树被削尽枝叶、断其根须,最终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树干,再也无力兴风作浪。此乃钝刀割肉,虽不见血,却疼痛入骨,且令其有苦说不出。”
李世民缓缓坐回御座,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殿内只剩下那规律的、带着某种裁决意味的轻响。他闭上眼,脑海中飞推演着房、长孙二人所献策略的每一种可能。
他看到自己颁下嘉奖萧瑀的诏书时,朝臣们惊愕又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看到萧瑀跪谢隆恩时,那强作镇定却难掩灰败的脸色;他看到一系列看似平常的人事调动背后,萧家势力如何被一点点蚕食鲸吞;他也看到,边境的战报因内部隐患的清除而逐渐转向利好……
许久,他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冷静,如同雨后的寒潭,深不见底,却映照出一切利害权衡。
“二位爱卿所言,深合朕心。”李世民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雍容与决断,“雷霆震怒,固然快意恩仇,然为君者,不可逞一时之快,而应以社稷安危、江山永固为念。萧瑀通敌,罪不容诛,然其势大根深,牵一而动全身。此时此地,确非彻底清算的最佳时机。”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看到那隐藏在各处府邸中的无数双窥探的眼睛。“便依此策。玄龄,你即刻草拟方案,针对洮州失利,提出相关人员问责、调动之议,务求证据确凿,理由充分,不落人口实。无忌,你负责暗中协调,确保这些调动能顺利执行,并严密监控萧党动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扫过两位重臣:“此事,止于这偏殿之内。对外,洮州之败,乃边将疏忽,朝廷已做整顿;萧瑀晋升,乃朕体恤老臣。一切,都要做得自然,做得滴水不漏。朕要的,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清算,而是一次无声无息、却伤筋动骨的‘外科手术’。”
“臣等遵旨!”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齐齐躬身,心中俱是凛然。他们知道,皇帝已经做出了最符合当前利益的选择,这也将是贞观朝堂一次意义深远的风向转变。一场不见硝烟,却更加残酷的权力博弈,即将在黎明到来时,悄然上演。
而远在宫墙之外,西市某处密室内,通过特殊渠道几乎同步得知皇帝深夜密召重臣消息的东方墨,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他望向皇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帝王的权衡,正在按照他预想中最有利的方向展。他提供的铁证,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最终将荡涤污浊,并为那只蛰伏的凤凰,扫清腾飞之路上最重要的一道障碍。他的棋,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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