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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鲜明对比
腊月二十过後,京城年味渐浓,各府各院皆开始洒扫庭除,置办年货,悬挂彩灯,预备着迎接新春。寻常人家已是热闹非凡,更遑论那些钟鸣鼎食的权贵之门。然而,坐落于京城显贵之地的镇北将军府,却如同一座被繁华遗忘的孤岛,笼罩在一片异样的清冷与沉寂之中。
府邸依旧巍峨,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门前那对石狮子依旧昂首挺立,却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睥睨衆生的神气,只馀下一种空洞的威严。府内,昔日宾客盈门丶仆从如织的景象早已不见,宽阔的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青石砖缝间却仿佛透着寒气。
回廊下无人走动,正厅里高悬的“公正严明”匾额下方,那些上等的檀木桌椅擦得一尘不染,却长久地空置着,只有偶尔穿堂而过的冷风,吹动帷幔,发出窸窣的声响,更添几分寂寥。
这一切的冷清,皆因这座府邸唯一的少主凌骁,已在两三月前那个秋日,抱着他那位不容于家的“双儿”夫人玉笙,决绝地离开了这里,再无回头。一同带走的,还有那对尚在襁褓中丶曾给这沉寂府邸带来过短暂欢笑的龙凤胎——承宇和承玥。
凌老将军近日告了假,并未去兵部应卯。他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前摊着一本兵书,却良久未曾翻动一页。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书房里炭火烧得甚足,暖意融融,却驱不散他心头的寒意。
往年年关将近,凌骁即便再忙,也会抽空陪着他在书房商议年节往来丶祭祀安排,承宇和承玥那两个小家夥,虽还不会说话,也会被乳母抱来,咿咿呀呀地让他抱上一会儿,那软糯的小身子,总能让他冷硬的面容柔和几分。
可如今……书房里只有他一人,以及角落里那座滴答作响的白玉鸣钟,声音清晰得有些刺耳。凌老将军端起早已凉透的茶,呷了一口,苦涩的滋味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他想起那日凌骁抱着玉笙,那双猩红的眼睛里迸射出的决绝与失望,想起自己盛怒之下说出的“恩断义绝”。
当时只觉得是这逆子大逆不道,为了个妖物忤逆父母,此刻静下心来,环顾这空荡荡的府邸,一种难以言喻的悔意与孤寂才如潮水般阵阵袭来。他一生戎马,铁血铮铮,何曾想过晚年会落得如此形单影只的境地?唯一的儿子,视若珍宝的孙儿孙女,都离他而去。这偌大的将军府,没了子嗣欢声,再多的荣华富贵,也只剩下一个冰冷空洞的壳子。
老夫人的状况更令人担忧。她近日来越发少言寡语,时常一个人坐在佛堂里,对着佛像一待就是大半日,手中的念珠拨动得缓慢而沉重。偶尔被嬷嬷劝出来用膳,也是食不知味,目光常常飘向院门方向,仿佛在期盼着什麽。有时夜里,她会突然惊醒,喃喃念叨着“骁儿”丶“孙儿”,然後便是长时间的垂泪。
嬷嬷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不知如何劝解。她们私下里议论,老夫人这是思念儿子和孙儿成疾了。毕竟,血脉亲情,岂是一句“恩断义绝”就能真正割舍的?尤其是年关这样讲究团圆的日子里,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愈发显得尖锐难忍。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依照惯例,府中该有些祭祀和庆祝。管家小心翼翼地来请示老将军如何安排。凌老将军沉默半晌,挥了挥手,意兴阑珊地道:“一切从简吧,不必大肆操办。”于是,祭竈仪式草草了事,府中连象征性的红灯笼都未挂满往年的一半,厨房虽也按例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但当老将军和老夫人对坐在空阔的饭厅里,看着满桌佳肴,却谁也没有动几筷子。
席间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往昔这时,凌骁若在府中,总会说些军中趣事或京城见闻,偶尔还会陪老将军饮上几杯,虽也谈不上多麽热闹,但总归是有些人气。如今,这顿饭吃得如同嚼蜡,索然无味。
“唉……”凌老将军放下筷子,长长叹了口气,这叹息在寂静的厅堂里显得格外沉重。他看了一眼对面神色憔悴的老妻,想说些什麽安慰的话,却发现喉头哽住,什麽也说不出来。他一生要强,此刻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英雄暮年的无力与悲凉。
这高门大院,这赫赫战功,终究抵不过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或许,当初自己对玉笙那般苛刻,是否真的错了?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与将军府的冷清孤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南太子别苑里的景象。这里虽不似将军府那般轩昂气派,却处处洋溢着温馨丶生机与暖意。
经过两三个月的精心调养,玉笙的身体已然大有好转。当初那个奄奄一息丶苍白脆弱的模样早已不见,脸上恢复了红润的光泽,身子虽仍比常人清瘦些,但已不再虚弱无力,行动如常。
更令人欣喜的是,他眉宇间常年笼罩的那层郁色也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与安宁。此刻,他正坐在暖阁的窗边,手里做着针线,为承宇和承玥缝制过年穿的新衣。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安静而美好的轮廓。
凌骁卸去了在京营的大部分繁琐军务,太子萧承璟特意安排的,有了更多时间陪伴家人。他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趴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给已经会笨拙爬行的儿子承宇当“大马”。承宇穿着厚厚的棉袄,像只胖乎乎的小熊,骑在父亲结实的背上,兴奋地“啊啊”叫着,口水滴了凌骁一脖子。
女儿承玥则安静些,坐在一旁的软垫上,抱着一个精致的布老虎,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和父亲嬉戏,偶尔发出“咯咯”的笑声。
“你慢些,当心摔着孩子!”玉笙擡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提醒道,语气里带着嗔怪,更多的是掩不住的幸福。
凌骁哈哈一笑,扭头蹭了蹭儿子的小脸蛋:“怕什麽,我儿子将来是要当大将军的,这点颠簸算什麽!对不对啊,承宇?”承宇似乎听懂了,更加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
屋内炭盆烧得暖烘烘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和甜点的气息。丫鬟仆妇们脸上也都带着轻松的笑意,忙碌地准备着年节用的物品,窗子上贴上了玉笙亲手剪的精致窗花,处处透着家常的暖意与真挚的欢乐。这里没有森严的规矩,没有压抑的气氛,有的只是寻常夫妻丶父子间的温情脉脉。
晚膳时分,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虽不及将军府厨子手艺精湛,却都是玉笙根据凌骁和孩子们的口味,亲自指点厨房做的,充满了“家”的味道。凌骁给玉笙夹菜,玉笙细心地喂承玥吃蛋羹,承宇则挥舞着小勺子,试图自己动手,弄得满脸满身都是饭粒,引得衆人发笑。这种烟火人间的平凡幸福,是他们在等级森严丶规矩繁多的将军府里从未体验过的。
偶尔,玉笙也会想起将军府中的老将军和老夫人,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愫。他本性善良,虽曾深受其害,但时过境迁,尤其是自己身体康复丶与凌骁感情愈深丶孩子们健康成长之後,那份怨怼也渐渐淡了。他有时会试探着对凌骁说:“快过年了……不知父亲母亲在府中,一切可好?是否……太过冷清了些?”
凌骁闻言,脸上的笑容会微微收敛,沉默片刻,将玉笙的手握在掌心,叹道:“他们当初那般对你……我至今想起仍然後怕心痛。况且,父亲那日把话说得那般决绝……眼下还不是时候。只要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比什麽都强。”
话虽如此,但凌骁心中也并非全无触动。血脉亲情,终究是难以彻底割舍的牵绊。只是,他更珍惜眼下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幸福,这是他用背离家族丶承受非议的代价换来的,是他和玉笙共同的避风港。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丶任何事再来破坏这份完整。
除夕夜,京城爆竹声声,烟花绚烂。
将军府内,也燃放了鞭炮,但那声响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寂寥。凌老将军和老夫人勉强按规矩守岁,坐在正厅里,听着外面远远传来的热闹声响,相对无言。老夫人终究没能忍住,低声啜泣起来,泪水滴落在崭新的锦缎棉袍上,晕开一片深色。
凌老将军没有像往常那样斥责她“妇人之仁”,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那只惯于握剑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着。这座象征着权势与荣耀的府邸,在万家团圆的夜晚,从未如此刻般,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和深入骨髓的凄凉。
而在城南别苑,却是另一番天地。凌骁和玉笙带着一双儿女,围坐在暖阁里。承宇和承玥穿着玉笙做的新衣,像两个福娃娃,虽然早已困得东倒西歪,却还强撑着要守岁。玉笙温柔地抱着女儿,凌骁则将儿子扛在肩头,一起看着窗外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花。
“又一年了。”玉笙依偎在凌骁身侧,轻声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
凌骁揽紧他的肩膀,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发顶,目光坚定而温暖:“都过去了。以後每一年,我们都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
窗外是寒冷的冬夜,窗内却春意盎然。孩子的呓语,爱人的低喃,交织成最动听的乐章。这里没有高门大族的显赫,却有着将军府求而不得的温暖与圆满。旧的枷锁已被挣脱,新的生活正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生根发芽,静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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