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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相隔两地
暮春的镇北将军府,海棠花早已谢尽,枝头缀满了嫩绿的新叶。庭院深深,白日里尚有承宇丶承玥两个小家夥的嬉笑声带来几分生气,可一旦日影西斜,孩子们被乳母带去安睡,整个“骁笙院”便陷入一种令人心慌的寂静之中。
玉笙抚着已明显隆起的小腹,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那轮渐渐清冷的月亮,只觉得满园春色,也难掩心底的荒芜。
凌骁出征已近两月。
这两个月里,玉笙的肚子像吹气般一天天鼓胀起来,孕吐虽较初期减轻,但随之而来的是腰肢酸软丶双腿浮肿,以及夜深人静时,对远方那人刻骨铭心的思念。凌老将军和老夫人待他极好,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呵护。
老夫人日日亲自过问他的饮食起居,变着法子让厨房准备滋补安胎的汤羹;凌老将军虽不茍言笑,但每次见到他,目光总会在他腹部停留片刻,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与关切。下人们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
然而,再多的关怀,也填补不了凌骁留下的那个巨大空洞。没有了他坚实臂膀的环绕,锦被再厚也觉寒凉;没有了他低沉嗓音的安抚,长夜再静也难入眠。
玉笙常常在梦中见到凌骁,有时是他在沙场浴血奋战的模糊身影,有时是他离家那日决绝转身的背影,更多时候,是往昔那些缠绵缱绻的温暖片段。可每每醒来,触手所及,唯有空荡的枕席和冰凉的泪痕。
这一日,老夫人见玉笙神色恹恹,连最爱的杏仁豆腐也只用了几口,便心疼地劝道:“笙儿,可是身子又不爽利?要不让陈大夫再来瞧瞧?骁儿不在,你更要顾好自己,若是瘦了,他回来见了,岂不心疼?”
玉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母亲放心,我没事,只是天气渐热,有些没胃口罢了。”他如何能说,那食不知味丶夜不能寐的根源,是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牵挂。
“唉,”老夫人叹了口气,握住他微凉的手,“母亲是过来人,怎会不知你的心思?惦记骁儿,是不是?”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可你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孩子。骁儿他是将军,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他在外头,定也是日日惦记着你们。你们娘几个好好的,他在外才能安心杀敌,早日凯旋啊。”
这番道理,玉笙何尝不懂?可懂得,并不意味着不思念,不意味着不担忧。他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老夫人见他这般,也不再深劝,只道:“今日天气尚可,不如母亲陪你去园子里走走?总闷在屋里,反而容易胡思乱想。”
玉笙不忍拂了婆婆的好意,点头应下。婆媳二人,虽玉笙是双儿,但在府中皆以儿媳之礼相待,缓步走在花木扶疏的园中。春末夏初,蔷薇开得正盛,香气馥郁,蜂蝶翩跹。
承宇和承玥由丫鬟带着,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蹒跚学步,咯咯的笑声清脆悦耳。这本该是一幅温馨和美的画面,可玉笙的心,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飘飘荡荡,始终落不到实处。他的目光常常不自觉地飘向府门的方向,仿佛下一刻,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就会踏着夕阳归来。
“也不知……边关此刻是何种光景?”玉笙望着天边聚散的流云,喃喃低语。他想起话本里读到的,那些“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的凄凉景象,想起“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残酷对比,心中便是一阵揪紧。凌骁虽为主帅,不必如普通士卒般冲锋在前,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流矢横飞……他不敢再深想下去。
老夫人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骁儿自幼在军中长大,熟读兵书,武艺高强,更难得的是懂得体恤士卒,绝非那等好大喜功丶轻敌冒进之辈。陛下既委以重任,必是相信他的能力。我们要做的,就是替他守好这个家,让他无後顾之忧。”
玉笙点了点头,将涌到嘴边的担忧又咽了回去。他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府中上下,尤其是年事已高的公婆。他必须坚强起来,为了孩子们,也为了那个在战场上拼搏的男人。
回到房中,玉笙铺开宣纸,研墨润笔。这是他排遣思念的唯一方式——写信。虽然知道战事紧张,书信往来极其困难,且路途遥远,一封信不知何时才能送到凌骁手中,但他还是坚持每日都写。有时是寥寥数语,告知家中安好,孩子们又学会了什麽新词;有时是长篇累牍,细碎地记录下一天的日常,仿佛凌骁就坐在对面,听他絮絮诉说。
“夫君如晤:今日母亲陪我去园中散步,蔷薇开得极好,承宇追着一只蝴蝶,摔了一跤,竟未哭闹,自己爬起又去追,颇有你幼时风范。承玥则安静许多,坐在毯上玩布老虎,见了我便张开小手要抱……妾身与腹中孩儿皆安,只是思念日深,夜来常对月无眠。边关苦寒,望夫君务必珍重,添衣饱食,勿以家为念……”
写至此处,一滴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下,晕开了墨迹,恰如他心中化不开的离愁。他连忙用袖角轻轻蘸去,生怕污了信笺。他不能让自己的泪水打湿这份牵挂,他要让凌骁看到的,是坚强,是期盼,是家中一切安好的消息。
而此刻,远在北境的凌骁,正立于营帐之外,眺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和残阳如血的天际。塞外的风,带着砂砾和寒意,吹动他染尘的征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尘土混合的气息,提醒着他刚刚结束的那场惨烈战斗。
虽然取得了小胜,但看着伤亡士卒的名录,凌骁的心情异常沉重。他想起高适《燕歌行》中的诗句:“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这些为国捐躯的将士,哪一个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妻儿的顶梁柱?他身为统帅,肩上的担子重若千钧。
回到帐中,他卸下冰冷的铠甲,露出内里早已被汗水反复浸透的里衣。亲兵端来简单的饭食,他却毫无胃口。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更折磨人的,是那无孔不入的思念。
他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离家前玉笙塞给他的那个平安符,已经有些磨损,却依旧带着淡淡的丶属于玉笙的馨香。这是他在血腥厮杀和无尽寒夜中,唯一的慰藉。
“笙儿……孩子们……”他低声唤着,指尖摩挲着平安符上细密的针脚,仿佛能感受到玉笙指尖的温度。他想起玉笙怀孕後愈发柔美的容颜,想起承宇丶承玥咿呀学语的可爱模样,想起离家那日,玉笙强忍泪水丶倚门相望的纤细身影。铁汉柔情,此刻在他心中激荡,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後。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他低声吟诵着,心中对玉笙的愧疚与怜爱更深。他知道,家中的玉笙,定也如这诗中所写,日日以泪洗面,肝肠寸断。他恨不能立刻插翅飞回他的身边,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拭去他所有的泪水和不安。
然而,军务紧急,战事未平。他只能将这份蚀骨的思念深深压下,化作决胜千里的动力。他铺开军图,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而坚定。他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为了边疆的安宁,也为了能早日回到那个有玉笙和孩子们等待的丶温暖的家。
明月千里,照着边关冷营,也照着深闺绣户。同一片清辉下,两颗心在为彼此跳动,一份相思,两处闲愁。这漫漫长夜,与无尽的等待,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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