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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劝他,说要是真看见什么,怕他这把老骨头受不了。李老汉却说:“我活了七十三年,什么没见过?年轻时还守过水库,半夜的水鬼叫都没吓住我。”
话虽这么说,李老汉还是准备了东西:一把柴刀,一包盐,还有五奶奶给的一道符。五奶奶说,要是那东西实在难缠,就把符贴在它身上,但后果难料,非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天黑后,李老汉躲在孙子屋里的衣柜后头,留了一条缝正好能看到床。
前半夜静悄悄的,只有窗外蝈蝈的叫声。铁蛋睡得不安稳,时不时抽动一下。
子时刚过,屋里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不是夜凉的那种凉,是阴冷,刺骨的阴冷,冻得李老汉牙齿直打颤。
然后,他看见了。
一个模糊的黑影,慢慢从墙角渗出来,像墨水滴在宣纸上那样扩散开来。没有形状,没有人样,就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却分明能看出是朝着铁蛋的床移动。
铁蛋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起来,嘴里出呜咽声。
那黑影移到床边,伸出一支像是手臂的黑色流影,轻轻搭在铁蛋的右腿上。
就在这时,李老汉看清了——那黑影中隐约有张脸,一张扭曲痛苦的人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正死死盯着铁蛋。
铁蛋突然惨叫起来:“疼!扯我腿!爷爷救命!”
李老汉再也忍不住,猛地从衣柜后冲出来,柴刀砍向那黑影。
柴刀穿过黑影,就像砍在空气上,毫无阻力。但那黑影似乎吃了一惊,突然缩回手,转向李老汉。
李老汉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冻得他几乎不能呼吸。他抓起盐撒向黑影,盐粒穿过黑影落在地上,毫无作用。
黑影又转向铁蛋,那只黑色的手再次伸向孩子的腿。
铁蛋哭得更凄厉了,腿上的五个指印越来越深,几乎要渗出血来。
李老汉急了,掏出那道符,扑向黑影,一把将符拍在黑影上。
一声非人非兽的尖啸响起,震得李老汉耳膜生疼。黑影剧烈地扭动起来,符纸贴的地方冒起白烟,那张痛苦的人脸更加扭曲了。
令李老汉惊讶的是,黑影没有攻击他,而是挣扎着指向门外方向,然后猛地冲出屋子,消失在夜色中。
铁蛋的哭声戛然而止,腿上的指印也慢慢淡去。孩子抽泣了几下,沉沉睡去。
李老汉愣在原地,不明白生了什么。那黑影似乎是在指引他什么?
第二天,李老汉把夜里的经历跟五奶奶说了。五奶奶闭目良久,缓缓说道:“它指门外,必是有未了的事。你得去找,找到它的坟,了了它的心愿,它才肯真正离开。”
“可老坟地几百个坟,我哪知道是哪个?”李老汉为难地说。
五奶奶摸索着从枕头下掏出个小布包:“这是香灰,你撒在铁蛋床周围。今晚那东西再来,灰上会留下脚印。你跟着脚印,就能找到它的坟。”
当夜,李老汉在孙子床边撒了一圈香灰。后半夜,那黑影果然又来了,但在香灰圈外徘徊不前,最后缓缓退去。
天亮后,李老汉现香灰上有一串脚印——不是人的脚印,而是一种奇怪的印记,像是跛脚的人深一脚浅脚印出来的。
脚印延伸出门,指向老坟地。
李老汉跟着脚印,一路走到老坟地深处。在一个几乎平掉的荒坟前,脚印消失了。
这坟连个碑都没有,只有一块陷在土里的石头,勉强能看出是个坟包。
李老汉回村打听这坟的来历。问了许多老人,最后才从五奶奶那得知,这里埋的是几十年前的一个外乡人。
“是个唱戏的,跛脚,听说是因为班主欠了工钱,他追到下窝铺来要,结果病死在咱村了。村里人凑钱买了口薄棺,把他埋那儿了。”五奶奶说,“据说他死时手里还紧紧攥着个铜钱,是班主最后给的,说是抵工钱。”
五奶奶终于明白了,那铜钱不是买路钱,是那跛脚戏子唯一的念想,铁蛋捡了铜钱,戏子的魂就跟着来了,扯孩子的腿,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自己不是把铜钱送回去了吗?李老汉想起昨夜黑影被符贴住后指门外的情形,忽然明白了——那铜钱已经被他放回河沟边,不在铁蛋这里了。戏子鬼找不到铜钱,以为还在孩子身上,就天天来扯腿。
李老汉赶紧跑到河沟边,红布包还放在原地,没人动过。他打开红布,那枚铜钱在阳光下泛着绿光。
他拿着铜钱回到那座荒坟前,恭恭敬敬地把铜钱放在坟头。
“老师傅,孩子不懂事,拿了您的东西,现在原物奉还。您老安息吧,别再来扯孩子的腿了。”李老汉作了三个揖,点燃了纸钱。
纸钱烧完,一阵风吹过,卷起灰烬打了个旋,然后平静下来。
那天晚上,铁蛋一觉睡到天亮,再没喊腿疼。腿上的青紫指印也彻底消失了。
后来李老汉又请人给那跛脚戏子重新立了个小碑,清明时候也会去烧炷香。
下窝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夏夜的晚风偶尔吹过老槐树,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讲述那些埋藏在黄土下的往事。
村里的老人说,每个鬼魂都有一段未了的心事,每一处坟茔都藏着一部无字的史书。它们沉默地躺在青山绿水间,与世代生息于此的人们共享着同一片天地,互不侵扰,除非那微妙的平衡被无意打破。
而生活依旧继续,麦子熟了又种,槐花开了又落。田野里的孩子依然奔跑,只是大人们会多嘱咐一句:别捡地上的东西,尤其是坟地边的,那可能是别人攥了一辈子的念想。
夕阳西下,李老汉又坐在老槐树下,看着铁蛋和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嬉戏。孩子的笑声清脆如铃,融进金色的晚霞里。世间阴阳各有界,互敬互畏,方能相安无事。那些看不见的存在,或许就在某处注视着我们,带着他们未了的心愿和沉默的故事。
而活着的人,只需尊重该尊重的,记住该记住的,然后继续向前走,走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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