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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壮烈成仁并不(第2页)

她隐约觉得,爱莲的反应似乎不仅仅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和一时语塞,那深切的沮丧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她尚未知晓的、沉重的东西。

告别了依旧欲言又止、眼眶泛红的爱莲,萝瑟茉怀着愈浓重的好奇与一丝不祥的预感,向着博丽神社的方向飞去。越是靠近神社,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就越是明显。神社的建筑主体依旧伫立在山坡上,朱红色的鸟居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黯淡,整体的氛围却沉淀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与冷清,仿佛失去了某种核心的活力。尤其让她感到心头一沉的是,她放开心神,却完全捕捉不到星暝他总是带着点跳脱、却又如同深渊般难以测度的独特气息。

当她轻轻落在神社那打扫得很是干净的院落里时,看到的景象更是印证了她的不安。正在廊下张望着月亮的星焰,比起记忆中似乎长大了不少,眉宇间褪去了不少稚气。悬浮在社殿旁、散着温暖光芒的神玉,似乎也要比记忆中要黯淡几分。

星焰率先看到了萝瑟茉,她先是一愣,银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流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有久别重逢的细微喜悦,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悲伤感。她放下扫帚,声音有些低哑地问候:“萝瑟茉姐姐……您回来了。”

“星暝呢?”萝瑟茉没有任何寒暄的心情,目光锐利地扫过寂静的院落,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家伙又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偷懒去了?还是说,又惹出什么麻烦,被扔到哪个异空间关禁闭了?”

星焰深深地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种冰冷的不祥预感,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绕住了萝瑟茉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她从星焰断断续续、充满悲伤的叙述中,拼凑出了这些年来生的、翻天覆地的剧变。灵梦如同樱花般凋零离去、梦美教授她们那曾经喧嚣的工坊早已沉寂多年……这些消息虽在她意料之中(人类的生命终究有限,而她自己在炼制圣枪的过程中,似乎也确实耗费了远预期的时间),但当听到星暝也在不久之前,为了阻止某种席卷整个世界、源于“根源”的崩溃危机,而选择自我牺牲、最终“消逝”时,她猛地打断了叙述,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

“不可能!”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神社里显得格外刺耳,“开什么玩笑!那个家伙……那个命硬得像块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的铜豌豆一样的星暝,怎么可能会死!就算是被我用一百个、一千个究极魔法同时正面轰击,他也绝对能活蹦乱跳地、顶着一头焦黑的头爬起来,继续用他那张欠揍的脸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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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银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无法作伪的悲痛,她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是真的……萝瑟茉姐姐……主人他……这次是真的……为了大家……为了这个世界……他……他回不来了……”她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捂住脸,低声的啜泣在院落中回荡。

萝瑟茉顿时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半步。那个总是笑着、闹着、仿佛永远不会有烦恼、永远站在她们前方的身影……那个永恒如他……竟然也……也会有彻底终结的一天?这荒谬的现实让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

“我……我想见见他……在哪里?总该……有个地方吧?”

星焰用力地抹了把不断涌出的眼泪,强忍着悲痛,默默地点了点头。她转过身,步履有些蹒跚地带着萝瑟茉,绕过寂静的社殿,走向神社的后山。那里有一片格外静谧、仿佛与世隔绝的樱树林,星暝曾在这里,带着复杂的心情,送别过许多故人。如今,在一棵最为高大、枝桠如盖的古樱树下,多了一座没有树立墓碑、却被仔细打理得十分整洁、周围铺着白色鹅卵石、点缀着一棵辉夜特意栽下的、星焰叫不出名字的,挂满白色小花,缀满了非常美丽的七色之玉的小树(优昙花,三千年一开花——但是很显然,它被辉夜锁定在这个状态了)的土丘。

月光透过樱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破碎的光影,落在那个小小的土丘上,显得无比寂寥与哀伤。

就在萝瑟茉望着那片埋葬了她记忆中“永恒”之人的土地,心中充满了荒诞不经的不真实感、巨大的空洞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尖锐的刺痛时,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戏谑、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深意的笑声,自身后幽幽响起:

“哎呀呀,看来今晚月色不错,有客人特意来拜访这片……算是比较特别的‘乱葬岗’呢~”

萝瑟茉没有回头,身体却僵硬了一下,只是从牙缝里,带着些许冰冷的意味,挤出了那个名字:“……妖怪贤者。”

八云紫的身影,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般,优雅地从一道悄然无声裂开的、边缘闪烁着无数诡谲眼珠的黑暗隙间中迈出,手中的洋伞轻轻点在地面上。她脸上挂着那副仿佛亘古不变的、令人完全无法捉摸其真实想法的笑容,视线却锐利地看向萝瑟茉的背影,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连名字都不愿意好好叫了吗?真是让人伤心呢,咱们好歹也能算是相识了……嗯,很多年的旧识了。”

萝瑟茉没有理会她那惯常的、带着距离感的调侃,目光依旧死死地锁定在那座土丘上,声音低沉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变得太快了……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她的心中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感:如果……如果自己当初动作再快一些,如果不是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在失败上,如果能提前哪怕几年、几个月造出这柄圣枪,是否就能拥有改变那场危机结局的力量?是否就能阻止他的“牺牲”?是否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八云紫仿佛拥有读心术般,轻易地看穿了她此刻翻腾的内心,轻笑着,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嘲弄?或者说,是看透世情的淡然?

“你知道吗?小星暝那家伙啊,他生前最~讨厌的人,说不定就是你了哦,萝瑟茉。”

萝瑟茉的身体猛地一僵。

紫似乎很满意她这细微的反应,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水晶盒。盒子里面,赫然是那株被精心保存的、翠绿欲滴、叶片细密、仿佛刚刚采摘下来的迷迭香标本——正是当年萝瑟茉在伏瓦鲁图书馆,随手选出让星暝带给灵梦作为生日礼物的那一株。

“这个,是在他房间里现的。一直被放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用结界小心地保护着。”八云紫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叙述往事的语调,“自从灵梦那孩子……走了以后,就一直是他在照料它呢。虽然是标本,但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叶片还是这么绿,香气也还凝而不散……他其实啊,在某些方面,意外地很用心呢。”

萝瑟茉怔怔地看着那株在月光下静静躺着的迷迭香,仿佛能透过那冰冷的植株,看到星暝在无数个清晨或黄昏,小心翼翼地用灵力拂去盒上尘埃,默默凝视着它的样子。那个总是没个正形、似乎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家伙,竟然……会如此珍视这样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甚至可能早已被赠送者遗忘的礼物?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与锐利,甚至比以往更加冰冷、更加执拗,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宣告:

“我会去找他。”

八云紫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些许,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带着罕见的、近乎绝对的认真:“你找不到的。我们……我、龙神、还有很多人,尝试过了……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搜寻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很久,很久。连一丝灵力的痕迹,一丝存在过的涟漪,哪怕是最微小的灵魂碎片……都不复存在了。他就像是……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的背景,或者说,被某种更高层面的力量,从这个世界的‘记录’中,彻底‘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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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做到。”萝瑟茉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在陈述一个必将实现的事实,“因为我做得到。”

说完,她不再看八云紫那深邃难测的眼神,也不再理会旁边欲言又止、满脸担忧的星焰,猛地转身,紫色的魔法袍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身影几个闪烁,便彻底消失在神社后山那浓重的夜色与山林迷雾之中。

星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担忧地看向八云紫:“紫姐姐,萝瑟茉姐姐她……她要去哪里找啊?主人他明明……”

八云紫望着萝瑟茉消失的方向,手中的洋伞无意识地轻轻转动着,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高深莫测、仿佛洞悉了一切却又选择沉默的表情。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也罢……就让她去吧。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寻找’本身,或许……就是她所能找到的,唯一的答案了。”

……

与此同时,在某个山清水秀、被后世史书称为“北宋”的朝代疆域内,一间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草屋中,那位已被故乡众人认为“壮烈成仁”、甚至立了衣冠冢的星暝,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硬板床上,睡得毫无形象可言,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时不时还出几声细微的、满足的吧唧嘴声,仿佛在梦中品尝着什么美味。

失去了所有引以为傲的自然能力后,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朴实无华”且“脚踏实地”。每日的活动范围,大多局限于扛着姜子牙那老头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竹制鱼竿,去溪边进行一场结果往往取决于运气(主要是看鱼儿是否愿意“愿者上钩”)的垂钓;或是和那位仙风道骨的邻居进行一些充斥着些许“代沟”的闲聊;或者……最重要的一项娱乐——拉着红美铃,不遗余力地介绍(应该说,是单方面的“荼毒”)某些来自未来、规则被他魔改得面目全非的“游戏”。

不幸的是,心思单纯又对星暝带着某种盲目崇拜的美铃,很快就被她这位“师傅”带得在这条“堕落”的道路上狂奔。一开始,只是她和星暝用随手削制的木片,在上面用烧黑的树枝刻上简陋的圆圈和条纹,玩着被称为“雀牌”“麻将”的、规则不算复杂的配对游戏。后来,连一向然物外、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眼神或对着空气(?)垂钓的姜太公,似乎也对这种“博戏遣兴”的游戏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好奇心,偶尔会袖手旁观,或者在他们“三缺一”(虽然大部分时间是星暝和美铃对玩,太公如同背景板)时,被星暝死皮赖脸地硬拉来凑数。

星暝自然是身无分文,连“小赌怡情”都做不到,完全是“空手套白狼”的无实物表演。输了就两手一摊,理直气壮地宣布“记账上”,其实就是光明正大地赖账。姜子牙对此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根本不屑于跟他计较这点“俗物”;美铃更是懵懵懂懂,心思完全不在输赢上,只觉得能和师傅一起玩就很开心,根本不会向他索要。但若是星暝走了狗屎运,尤其是从姜子牙那里赢了些小彩头,他可是会立刻打起精神,想方设法“兑现”的,比如软磨硬泡让老头子帮他画几张普通人也能使用的、关键时刻能丢出去保命的“护身符”之类的。

然而,这样一成不变、近乎退休老干部般的悠闲生活,对于骨子里依旧藏着不安分冒险因子、习惯了波澜壮阔(或者说鸡飞狗跳)人生的星暝来说,终究是有些乏味的。他确实经历过力量的低谷,甚至有过比现在更狼狈的时期,但像姜子牙那样,拥有近乎无限的定力与耐心,在一个山清水秀但同样也单调乏味的地方一待就是几十上百年,从来不去外面辗转一二,他自问还远远达不到那种“圣人”境界。

于是,在某个阳光明媚、姜子牙刚钓上来一条肥美鲈鱼的早晨,星暝一边熟练地帮着刮鳞剖腹,一边状似随意地向姜子牙提出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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