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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沉沦的鼓点（第2页）

赢过谁？为什么赢？赢了之后呢？

没有答案。只有这个被剥离了所有意义、只剩下空洞形式的指令，如同病毒般复制、增殖，侵占他思维的每一寸空间。

啪！

他再次鱼跃救球，左肩胛骨传来一声清晰的、令人牙酸的脆响！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

现实中，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那遥远的声音似乎抓住这个机会，变得清晰了一瞬：“焱！”

就是这一瞬间的剧痛和那声清晰的呼喊，仿佛一把凿子，在他被执念冰封的意识上凿开了一丝微小的裂缝！

醒……？

一个微弱的、属于他自己的念头挣扎着浮现。

但就在这念头产生的刹那——

“干扰清除。专注比赛。”

那冰冷的金属命令声骤然加强！同时，场边那个女孩的表情瞬间凝固，最终定格为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冰冷威严，目光如刀般刺向他！

刚刚凿开的那丝裂缝瞬间被更厚重的冰层覆盖！那遥远的呼喊声彻底消失不见。

左肩脱臼的剧痛，非但没有让他醒来，反而被那执念瞬间转化、吸收！他的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违反生理结构的方式猛地一抡！

咔嚓！一声令人头皮麻的闷响，脱臼的胳膊竟然被他用自己的力量强行复位！代价是韧带几乎彻底撕裂的剧痛！

但这剧痛，再次化为了球拍的动能！

啪！

一记越极限、角度刁钻到诡异的回球，狠狠砸在对手的场地上！

得分！

场边，那个女孩凝固的冰冷表情上，那丝期待的弧度再次出现，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明显。

焱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脱臼复位后的左臂软软垂下，剧痛如同潮水般一阵阵袭来，但他眼中的狂热却燃烧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彻底听不到现实的呼唤了。

那“啪！啪！啪！”的击球声，那“赢！”的命令声，以及场边女孩那诡异变幻的表情，构成了他世界的全部。

他沉沦其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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