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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次日天刚蒙蒙亮,花果山的薄雾还像层上好的杭绸轻纱,温柔地罩在树梢,连水帘洞前的瀑布都蒙着层朦胧的白,水珠坠落时撞进雾里,碎成更细的银粉,飘在半空久久不散。洞内已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石榻上的孙悟空翻了个身,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榻边的石桌,带落了半块没吃完的桃子——那桃肉还泛着新鲜的粉红,核上沾着几缕桃丝,显然是昨夜睡前的零嘴。
他从石榻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火眼金睛在昏暗中仍亮得惊人,瞳仁里像藏着两盏浸在水里的灯笼,映得周围的石笋都泛着淡淡的金光。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胳膊往头顶一举,指节绷得白,腰肢往下一塌,脊椎出一连串细密的轻响,左腿蹬直,脚掌抵住对面的石壁,右腿蜷曲,膝盖几乎顶到下巴,活像只刚睡醒的猛虎舒展筋骨。
浑身的关节顿时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从脖颈到脚踝,每一节骨头都像老槐树在风中转动的枝丫,带着股积攒了一夜的舒坦劲儿,连带着洞府里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舒展的动作搅得活泛起来,石缝里渗出的水珠都滴落得更欢了。
“呵——”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在空旷的洞府里荡开三叠回音,惊得梁上几只睡熟的石燕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洞顶的钟乳石,带落几点石屑。
跳下石榻时,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石板上还凝着夜露,沾在脚底板凉丝丝的,他却浑不在意,反而觉得那点凉意正好驱散残余的困意,连脚趾缝里的绒毛都精神地竖了起来。走出水帘洞时,洞顶垂落的水珠“滴答”落在他的虎皮裙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打湿的绒毛贴在赭黄色的布料上,像缀了些银色的星子,随着他的脚步轻轻颤动。
刚到洞口,就听见不远处的实弹射击场传来“砰砰砰”的枪声,那声音脆生生的,时而单响如裂帛,惊得林间的宿鸟扑棱棱飞起;时而连串似炒豆,在清晨的山谷里荡开层层回音,连对面山头的松树都被震得簌簌落松针,针尖上的露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不用想,准是那呆子和南方七宿在折腾。”孙悟空挑了挑眉,金瞳里闪过丝兴味,嘴角勾起抹笑意,循着声音走去。
只见射击场四周砌着一人高的石墙,墙头上插着些五颜六色的小旗,红的是用茜草染的,黄的浸过栀子汁,蓝的则是用板蓝根反复浸染,都是小猴们趁月色捣鼓的,风一吹就猎猎作响,像无数只振翅的小蝴蝶。
墙内不时传来猪八戒的大嗓门,混着猴子们的吆喝声、枪支的碰撞声,热闹得像开了集市,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火药的硝石味,混着晨露的湿气,格外清冽。
正观望间,白衣仙子忽然从射击场的侧门跑了出来,素白的裙摆在草地上划出淡淡的痕迹,裙摆扫过的地方,几株蒲公英的绒毛被带得飞起,打着旋儿飘向天际。她看见远处的孙悟空,眼睛一亮,那点光亮比晨露还鲜活,连忙朝他招手,声音清脆如晨露滴落青石:“悟空,赶紧过来!带上你的锁子黄金甲!”
孙悟空愣了愣,挠了挠头,指尖的绒毛蹭过头皮,带起些微痒,像有小虫在爬:“穿黄金甲干啥?这大清早的,日头还没爬上山头,连云都没散呢,又没妖怪上门讨打。”
白衣仙子笑着摆了摆手,袖口的银线绣成的云纹在晨光里闪了闪,像揉碎的月光:“不用穿,你就拿着来就行,有大用——保管你见了就欢喜,比得了蟠桃还高兴。”
孙悟空虽满心疑惑,却也知道白衣仙子从不胡闹,她藏在袖后的手里似乎还捏着什么,鼓鼓囊囊的,轮廓像是几个叠在一起的口袋。便只能扭头跑回水帘洞,脚步带起的风卷得洞口的水帘都歪了歪,水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在他身后织了道水幕。
洞里的石台上,放着个沉甸甸的木箱,箱子是用百年紫檀木做的,表面刻着缠枝莲纹,莲花的花瓣层层叠叠,连花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边角都被摩挲得亮,露出温润的木色,凑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
这便是存放锁子黄金甲的地方,为防那些调皮的小猴乱翻——上次就有只红屁股小猴偷偷撬开一道锁,把甲胄的肩甲当玩具,拿在手里抡得呼呼响,差点掰断了甲片上的云纹——故而箱子上还挂着三道黄铜锁,锁身刻着“如意”二字,钥匙都由孙悟空亲自收在耳后的毛里,贴着皮肤暖乎乎的。
他伸手拔下根毫毛,吹了口气,毫毛化作三道金光,落地时已是三把小巧的钥匙,齿纹都与锁孔严丝合缝,连钥匙柄上的花纹都分毫不差。
“咔哒咔哒”几声,三道锁全被打开,黄铜锁舌弹开的瞬间,还带着点陈年的铜锈味,混着木箱的檀香,格外好闻。掀开箱盖,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是从西域换来的,摸上去像天鹅绒般顺滑,不起半点毛球,锁子黄金甲就静静躺在上面。
甲片在洞外透进的微光下闪着冷冽的光,每一片都像无数片缩小的金鳞,边缘还錾着细密的云纹,云纹里嵌着极细的银丝,轻轻一碰,甲片相碰就出“叮叮当当”的轻响,像风铃在唱歌,又脆又清。孙悟空小心翼翼地将黄金甲抱在怀里,甲胄的重量压得他胳膊微沉,却也踏实得很,甲片贴着胸口,带着点凉意,他大步跑回射击场门口,甲片碰撞的声响一路跟着他,像串移动的风铃,引得路边的小猴都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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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让俺老孙拿这玩意儿到底干啥?又不打仗。”他把黄金甲往石桌上一放,甲胄的重量让石桌都轻轻颤了颤,桌上的空酒坛被震得“咕噜”转了半圈,坛口的陶片磕在石板上,出“噔”的一声。
白衣仙子正低头跟一只小猴说着什么,那小猴手里捧着个布包,包得方方正正,听得连连点头,尾巴还兴奋地摇着。
闻言转过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缝好的布口袋,有四联的,像串在一起的小荷包,袋口还缝着耐磨的皮扣;有双联的,左右各一个,正好对称,袋底还衬了层硬纸板,挺括不易变形。
口袋是用耐磨的粗麻布做的,是小猴们用自纺的麻线织的,里面还衬了层软绸,是从昨晚胡喜媚送的锦缎上剪下来的,针脚细密得像蚂蚁排队,每一寸都缝了三道线,边缘还镶着耐磨的布条,是用旧枪带拆下来的帆布,又结实又防水,摸上去糙糙的却很安心。“你忘了?早些日子我提议我将你的锁子黄金甲也加一些口袋,好存放物品。你也答应了,说是这样的话也能使用步枪,省得总把弹匣塞在虎皮裙的兜里,硌得慌。”
孙悟空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金瞳都亮了几分,像突然被阳光照到的琥珀:“哦!对呀!俺老孙给忘了!”前些天练射击时,他确实抱怨过这事,弹匣放在帆布背包最里面,每次掏都得费老大劲,有时急了还得把背包整个卸下来,没想到白衣仙子竟记在了心上,还悄悄做了口袋,针脚比织女织的云锦还细密。
白衣仙子捂着嘴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点促狭,像揣了只调皮的小鹿,眉梢都带着笑意:“你的脑子成天想的什么?不会也跟那呆子似的,净想些美女吃食吧?昨日我还见你偷偷藏了半筐秋桃,青黄相间的,说是要留着当夜宵,藏在水帘洞的石缝里,还特意用石板挡着。”
“师姐你说啥呢!”孙悟空脸一红,连耳根的绒毛都透着点粉,像染了晚霞的颜色,连忙摆手,手背都快甩到耳朵上了,“俺老孙才没那么龌龊!也就猪八戒那呆子,见了女妖精都走不动道,上次看见个杏仙,穿着粉裙,他那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差点把手里的钉耙都扔了。”
白衣仙子笑得更欢了,肩头都跟着颤,银铃似的笑声在晨雾里荡开,指了指射击场里:“行了,不说他了。你也去练练枪,看这几日玩得疯,手生没生——刚才还有小猴念叨,说大圣要是来了,定能百百中,比南天门的神射手还准。”
两人走进射击场,里面早已热火朝天得像开了锅。
南方七宿正各自带着一队小猴练习射击,井木犴教的那队在练瞄准,小猴们趴在铺着麻布的地上,免得硌着肚皮,枪托抵着肩,眼睛眯成一条缝,瞄准远处的靶心,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鬼金羊带的在练装弹,手指翻飞间,弹匣“咔”地入位,动作越来越快,有只小猴练得太急,手指被弹匣边缘划破,也只是吮了吮血,继续练;张月鹿则在一旁讲解枪机的构造,手里拿着把拆开的步枪,零件摆了一地,像摊开的小积木,他边说边比划,连最笨的小猴都能听明白。
猪八戒站在靶场中央,挺着个大肚子,肚子上的赘肉随着他说话的节奏一晃一晃的,像揣了个圆滚滚的西瓜。
手里举着把连火铳步枪,枪身被他擦得锃亮,能照见自己的大脸,正对着一只小猴大声嚷嚷,那小猴也就半人高,握着比他还长的步枪,枪托都快拖到地上了,显得格外滑稽。
“你这猴子给俺老猪拿好了!”他嗓门大得像打雷,唾沫星子横飞,溅得那小猴脸上都是,小猴却不敢擦,只能闭着眼听,“再说一遍,枪托得抵到肩上,死死顶住,把骨头都顶住!明白不?这玩意儿后坐力大得很,跟被老牛撞了似的,要不然胳膊脱臼都是轻的,震得你脑仁疼,三天都缓不过来,吃饭都咬不动桃!”
被训的那只小猴吓得缩了缩脖子,握着枪的手都在抖,枪身晃得像风中的芦苇,耳朵尖红得像涂了胭脂,连尾巴都夹到了两腿之间,像根蔫了的狗尾巴草,小声嘟囔:“知道了,猪元帅……小的记住了……”
玄女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手里正帮一只小猴调整姿势,指尖捏着小猴的胳膊,帮他把枪托顶到位,闻言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嗔怪,却没什么真脾气:“天蓬元帅,说话轻点行不行?这些小猴年纪还小,胆儿也小,别吓坏了它们。你看这小猴,脸都白了,跟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猪八戒嘿嘿一笑,挠了挠肚子,笑着说:“娘娘,俺老猪没记错的话,您在天庭训天兵天将时,嗓门比俺还大呢。上次那李靖天王迟到了,您一声令下,连南天门的铜铃都被震响了,那响声,三里地外都听得见。”
玄女瞪了他一眼,眼尾的细纹都带着点威严,像画上去的墨线:“那是在天庭,讲究的是令行禁止,半点含糊不得,差一步都可能误了大事。这是花果山,小猴们还在学本事,得慢慢教,像哄孩子似的,急不得,得让他们先爱上这玩意儿,才能练出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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