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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木伯和木昭野他继小爹,住进来,就不舍得走了。
闻昭然暗暗决定,明年开春,木楼盖起,给家里院子里也铺上砖石。
几人忙活完,才拎着渔网出了门,喊了之前的几个汉子,一道儿去了河边。
木昭野他堂弟,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见自家堂哥没赶他走,松了好大一口气。
日头西斜,落日的馀晖洒满整个村子。
傍晚的微风里带了不少的凉意。
木槿揉了揉有些发僵的手,罩衣做完了袖子,後儿下午许是便能做出一身儿来。
伸了伸长坐发酸的腰,木槿推开屋门。
白齐秋和闻昭然,木白他们还没有回来,院子里就夜枭啃着它舍不得吃的羊排骨,已经啃了好几日了。
啃一阵儿便埋起起来,想了便刨出来,接着啃。
木槿笑着摸了摸它的狗脑袋,想着出门去寻寻他们。
眼看日头要下山,该是回家了。
刚出门,便见白齐秋和闻昭然他们,踏着夕阳,手里拎着一条鱼,从远处而来。
“怎的这般久才回来?”
白齐秋闻言,和闻昭然,木白三人,你一嘴,我一舌的,叽叽喳喳的把木昭野家的事儿,和木槿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木槿被他们仨吵的脑袋有些痛。
家里没他们仨,有些冷清,有他们仨,又过于吵闹了。
木槿叹笑一声,听完,只佩服极了木昭野的魄力。
这爹说不要便不要,便是要去县衙,也不要。
木槿倒是没想过能和周家彻底断了,能刨去逢年过节不来往,已是很好了。
想到这儿,木槿冲白齐秋道:“下午的时候,周家送了一匹布来,收了他们一半儿的银子。”
白齐秋点头,有闻昭然和木白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村里发生的事儿,不到半日他便知晓了个七七八八。
心里再次感叹,得亏之前眼明心亮,聪明的和周强退了亲。
回到家,木槿先是把院门仔细顶好,喂了夜枭一整个糙面馒头,夜时饱着肚子看家。
日头渐渐隐在了西山下,最後一丝馀晖消散。
白齐秋刚回来,闻昭然和木白都新鲜着,很乐意听他讲去上京一路上发生的事儿。
俩哥儿向往的不成。
拉着木槿一道儿,睡在了闻昭然屋里的那张大床上。
四个哥儿睡成一排,白齐秋夹在中间,也没点油灯。
只听白齐秋像说书一般,讲着他一路历经的趣事儿。
冬时的夜里寂静无声,只剩白齐秋清朗的声音。
床上人多,被窝里热乎的很。
渐渐,声音小了下去,只馀几人清浅的睡着了的呼吸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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