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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笑了笑,拿上布匹,细细放好,拎着赵六儿给的一大包沉甸甸的吃食,喊上周蔺出了门。
周蔺见他一脸的闷闷不乐,不由担忧道:“阿槿,怎的了?”
木槿轻轻摇了摇头,镇上鱼目混杂,不是说事儿的地儿。
拉着周蔺,把年货买齐,紧着便去镇门口寻了木昭野和白齐秋。
他以往一心想着攀上贵人的高枝儿,能得些力,日子好过一些。
如今看来,贵人的高枝儿哪是那般好攀的。
稍不留意说错话,怕是在镇上便要过不下去。
说话也得在心里过上三遍,真真是累的紧。
但平日里送着礼,突然停了不送,怕是也不好。
木槿细细盘算了一番,以後只逢年过节送些土礼过去,以後便少些去和赵家攀扯。
还是稳稳当当的过日子的好。
镇门口渐渐远去,木槿绷着的口气,顿时松了下来。
“大哥,怎的了?”
都是自己人,木槿也没瞒着,把这事儿和他们讲了一遍。
白齐秋登时倒吸了一口气。
木昭野沉声道:“也得亏是赵家与你相识,若是旁家,怕是前段日子便来寻事儿了。”
在啓朝做小本儿生意,身後没有人撑腰,便只有受同行打压欺负的份儿。
“想来是前段日子,村里织布人家染了不少的布匹,拉去镇上卖,惹了人眼了。”
木槿细细想了想,他们前段日子在村里忙活着没出去过,也只能是这般。
“那怎麽办?染坊关了?”
白齐秋面露不舍,一想到自己和大哥他们费尽心血建好的染坊,没法开下去,心里便难受的紧。
木槿看了眼一旁的五匹绵绸,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关,赵家比之旁家还是宽厚的,应是不会出手打压我们。”
如木昭野说的那般,也得亏是和赵家的染坊有所冲突,这五匹绵绸,许是赵老太君给木槿的定心丸。
赵家家大业大,木槿他们抢走的这一点儿生意,他们应是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来年镇上染坊定然是会学新技艺,大染坊的门路可是比他们多多了。
这般,他们说来也抢不了镇上染坊多少生意。
木昭野在一旁道:“有我在,安心开着便是。”
白齐秋顿时有了主心骨,“我最近正琢磨新花样儿呢,来年都试试。”
木槿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那你可要好生琢磨,咱家染坊,就靠你了。”
周蔺见木槿松快了不少,心里也跟着松快了些。
他本想着大不了染坊不开,他如今也能养得起家。
但这到底是木槿他们喜爱的生意,能照常开着,自是更好。
一路暖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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