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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早上七点,林明烛醒过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他应该起床去游两圈或者到健身房锻炼一会儿。但是看着怀里的江槐序,还在呼吸匀长的熟睡中,就怎麽也不想起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想了一个借口,冬天了,就连动物都要开始冬眠了,他少锻炼两次也没事儿。
于是心满意足地凑近吻了一下圆滚滚的後脑勺。摸了摸江槐序的额头,体温正常。看着他叠在自己手心里的手掌,伸手拨弄了一下他曲起的手指,又捏了捏他的指尖,见他没什麽反应,就伸手在他的腰上按揉着。
江槐序睡梦中感觉到舒服,便往林明烛的怀里挪了挪,靠近後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什麽正抵着自己的屁股。向下摸了一把,居然摸到了一条光溜溜的大腿。掀开被角一看,四条腿居然皮肉相贴。惊的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动作太大,以至于拉扯到了下身。疼的江槐序倒吸一口凉气,扶着腰表情痛苦地质问道:“草,林明烛,我为什麽没有穿裤子?”
林明烛也顾不上刚被江槐序那柔软的手掌摸起来的□□,忙把江槐序捞过来放到自己腿缝间,目标明确地给他按着大腿根。
“对不起宝贝,昨晚给你穿了上衣,你就睡着了,我怕吵醒你。”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有这个打算,林明烛还指了指床头边椅背上的睡裤。
本来因静坐没太多感受的腿部肌肉,像是胃里一团胀气,在林明烛有力的手掌按摩下被揉散开来,疼的江槐序瞬间哇哇乱叫起来,“呜啊~”他慌乱地拍着林明烛的手,想让他拿开,“疼疼疼,我草,林明烛,我疼。”
林明烛没就此打住,放缓了按摩的频率,在江槐序侧颈边安抚地吻了吻,另一只手继续按着他的腰,“多按按才能好得快。”
坐在肉垫上,在长达一个小时的精心“维修”下,江槐序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龇牙咧嘴,到最後变成了心如止水,身上的酸痛感真的消失了不少,最终他决心不再计较。“行吧,我原谅你了。”
“你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江槐序将手放在肚子上,仔细感受着,“好像是有点儿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是想拉肚子吗?”
“它正在叫。我饿了,要吃饭。”江槐序懒洋洋地趴在林明烛的肩膀上,“林明烛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吧。”
没有生病就好。林明烛环着江槐序的腰,向他贴近了一些,“宝贝,虽然你说什麽,我都会立刻去做,但是我现在这副样子,出去有点儿不大合适。”
感受到贴着自己的热度,江槐序脑海中回忆起昨天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体验,脸一秒变红了。
“那你想怎麽办?”江槐序的声音如同蚊子声一样嗡嗡的从林明烛的背後传了出来。
林明烛用手指轻轻拂过江槐序的手背,“你帮我。”
江槐序一把收回自己的手,死死箍住林明烛的脖颈,“我还难受。”
“用手好吗?”
于是江槐序又落入了名为心软的情网,完全无暇顾及林明烛话里的漏洞,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家里没有其他人,这样出门有什麽不合适的。
……
等结束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林明烛拿过纸巾擦干净手後又给江槐序擦。
江槐序躺在被窝里,擡眼间看见小雪人和小狗玩偶一起被摆在了床头,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满足感,于是他的目光开始打量起屋里的变化来。“林明烛,你昨晚是什麽时候换的新床单的?”
“昨天你睡着的时候。”昨天江槐序睡着後,为了避免吵醒他,林明烛拿着干净的床单,先将自己日常睡的那半边给铺平整,等给江槐序洗完澡後,将他放在那半边,等他熟睡後再将另外半边给铺好,躺了上去。
江槐序想起自己昨天一睡不醒的境况,有些不可思议道:“你都不累的吗?怎麽不睡隔壁?”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触感消失,仍旧没听见林明烛的回答。江槐序的视线移到床边,发现林明烛穿着床头那条勃艮第红的睡裤,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的眼睛。
“宝贝,你睡着了,”林明烛顺势抄起江槐序的腿,将他抱了起来,“我没得到你的允许。”
自从江槐序住进来後,隔壁那间房,他在的时候,吴婶偶尔会过来打扫一下卫生。他不在的时候,林明烛不会进去。
这句话在江槐序听来就像是在说,隔壁卧室是自己的私人领地,那扇门的钥匙只有自己口中心甘情愿的一句“进”。他忽然找到在林明烛的家里总是有两间一模一样的房间的原因了。
“林明烛,如果某天,你在门外等了好久,我都没有出来,我允许你破门而入。”
“我会”保管好这把钥匙的,林明烛的承诺还没说完,就听见江槐序带着点儿低气压的声音问:“我没穿裤子情有可原,那你为什麽也不穿裤子,甚至连上衣都没穿?”
林明烛难得语塞,不知道说什麽是好。他灵机一动心想要不说裸睡对身体好,那为什麽不让江槐序裸睡?这完全说不通。
平常两人的睡衣也会经常混穿,这让林明烛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所以昨晚他一开始就打算将床边那条红睡裤“据为己有”,但是被窝里实在是太热了,热的林明烛感觉自己像是在蒸桑拿,又热又舒服的。
他不可能因为热而放弃抱江槐序,所以只能放弃那条睡裤。
林明烛思前想後,最终决定说一个江槐序不会细问的原因,“宝贝,热。”
江槐序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坐在洗手台上的软垫上喃喃自语道:“热?这麽冷的天怎麽会热呢?”下一秒他知道原因了,因为他现在就很热。
林明烛用带着水汽的手在江槐序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刷牙,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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