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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序呆愣地张开嘴,下一秒带着柑橘味儿的牙刷就塞了进去。
“啊,我自己来就行。”江槐序将牙刷从林明烛的手中夺了过来,欲盖弥彰地偏开了头。
看着他红的滴血的耳垂,林明烛给自己的牙刷上也挤了一点柑橘味的牙膏。
电动牙刷“嗡嗡嗡”的声音掩盖了两人慌乱的心跳声。
洗漱完成後,林明烛拿过棉柔巾递给江槐序擦拭脸上的清水。然後又想起什麽,顺手从旁边拿过来一管药膏。
江槐序以为是林明烛新买的护肤品呢,自然地拿了过了,拧开盖子便准备上手。
看着江槐序的动作,林明烛这才觉出这个时候拿药的不对劲来,赶忙拿起旁边的保湿水换走了那管药。“宝贝,先用这个。”
江槐序看了看瓶子上写的名称,以为是一贯有远见卓识的林明烛被日常生活里的保湿水乳给迷混了眼,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笨蛋。”
林明烛攥着那管药膏没法对这两个字做出反驳,尴尬地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耳边传来江槐序拧开盖子,手指在脸上轻轻拍打的声音。
江槐序给自己的脸擦好後,又倒了点给林明烛那张常年不护肤却很水润的脸擦了擦,然後朝他伸出手,“林明烛,把你新买的乳液拿过来。”
闻言,林明烛不动声色地从柜子里拿出同色系的乳液,在江槐序手心挤了几泵。
江槐序看着手中合适的量,满意地在脸上涂抹着。收拾妥当後,他从软垫上下来,洗干净手,准备往屋外走,结果被林明烛使了点劲儿又拽了回来。江槐序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地问:“怎麽了?”
“还没上药。”
意识到林明烛在说什麽後,江槐序才反应过来这个隐形的伤口的存在,“呃……那个啥,我没事儿了。”
“真的吗?”林明烛在他充满肉感的臀大肌上轻轻捏了捏,又提醒道:“等下要回去吃饭。”
“我涂我涂,药膏呢?”
林明烛在口袋里摩挲着那管江槐序虽然匆匆一瞥却有可能让他留有印象的药膏,思索着拿出来的方式。“需要我帮你吗?宝贝。”
青天白日的,江槐序哪里好意思让林明烛做这些,一口回绝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说完又觉得拒绝的有点儿干巴,将背後的手拉过来,捏了捏,“宝贝贝,你去做饭吧,我肚子真的饿了。”
距离上次进食是有一段时间了,林明烛快速从口袋拿出那管药,在江槐序的手指上涂抹了一些,然後又放进了裤兜。
动作迅速到江槐序只看得到药膏的一道残影。然後就是旁边毫无重影,倚在洗手台边岿然不动,张着嘴似乎还想再说点儿什麽的林明烛。
“林明烛,你再不出去,等会儿回家我向妈妈投诉你,说你虐待我,不给我饭吃。”
“……”自知理亏的林明烛,一张嘴开开合合愣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江槐序推着走出了洗手间。
门口的人影慢慢移开,江槐序才将注意力移到手上那长长一条透明的药膏上来,想到这一天的行程,还是忍着羞涩,往里头抹着药。
经过上午这一茬,两人在家里磨磨蹭蹭到十一点才出门回林家。
林明烛不喜热闹,所以他的生日每年都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
到林家的时候十一点半。仍然是和第一次登门一样,听见引擎声,全家人都从屋内走到门口迎接两人,只不过这次肉眼可见的人,多了一个。
两人一下车,筋斗就跑了过来,围在两人身边转。江槐序从林明烛手中的玩具袋里拿出一个干净的黄色小鸭递到筋斗的面前,“答应带给你的礼物。”
筋斗叼着小鸭子,在门口的四人面前晃悠了一圈,回到屋内和自己的新夥伴玩去了。
几人都被筋斗这疑似“炫耀”的行为逗乐了,原本在林烬怀里不吵不闹的这看看那看看的小林慈,这会儿很合时宜地也笑了声。
听到这声,两位舅舅快步走过来和衆人打过招呼後,就凑到她面前,刷起了脸。
江槐序在小林慈的面前展示了下两人准备的白色小熊,用轻柔的声音问道:“小慈,你好啊,还记得我们吗?”
林慈看着面前的两张脸,咯咯地笑。
“小慈肯定记得帅舅舅们,才笑的这麽开心,是不是?”泓梨在一旁和林慈进行着母女间的对话。
成为母亲後的泓梨整个人更显温柔的同时,回归高校图书馆这个相对单纯且自由的工作环境中,让她整个人依旧活力满满。
听见妈妈的话,林慈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又惹得衆人一笑。
几人穿的都不厚,外面虽然没再飘雪,但气温仍旧很低,俞春晓晃了晃手里的小拨浪鼓,说:“外面冷,咱们进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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