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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宴至月上中天便结束了。将士们喝到了甘醇的美酒,饱饱地吃上了一顿肉,事后还能去领取准备入秋的衣物以及饷银,个个心满意足,觉得下次离渊人再来犯也定能给他们迎头痛击。他们感念给他们带来这些东西的百里漾,连“愿为大王效死”的话都喊出来了。
百里漾不出意外地喝醉了。但他事先知道今夜的行宴自己是避免不了喝酒的,而且要喝很多很多的酒。
没办法,军营这样的地方,每日操练辛苦,日常没有什么大的娱乐活动,又是在边境这样艰苦的环境里,不时就要面对来犯之敌的侵扰,这些将士们能找到为数不多的能够让他们舒服的事情之一就是喝酒。因此,要想拉进与这些兵将们的距离,不喝酒是不行的。在行宴之前,百里漾服下了之前专门令太医制作的解酒的药丸,只为了自己后面不会醉得太难看。
崔栋也知道百里漾醉了,似今日这般这么猛的喝酒,他从小陪在百里漾身边也还是头一次见到,但他不能阻拦,只是在心里祈祷,希望最后人不要醉得太离谱。
好在确实没有醉得很离谱,或者是说醉了,但不闹腾不作妖,很是令人欣慰。
而一路回来不闹腾的百里漾很是维持住了他作为江都王的威仪,连“大王真海量也”的夸赞敬佩之语都有人说了出来。
崔栋酒也喝了不老少,可能是之前比过几场武的缘故,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发昏,脸也烧的慌,可偏偏脑子却很清醒。好不容易带着百里漾回到了营帐里,刚把人放在床榻上,叫亲卫到了点水给他喝完,歇了两口气后起身要会自己的帐篷,还没有走出营帐呢,百里漾起来了,叫住他,“站、你站住。”
崔栋心里叹气回头,看着百里漾看他想做什么。
“你、你就这么把我扔这了?”百里漾睁着眼,也不知道看清人了没有,说话舌头还有点大。他愣坐了一会儿后,忽然扭头左右看看,挣扎着要起身,一面喊着,“不对,不对。”
眼看着人要栽倒在地上,崔栋赶紧过去制住百里漾的动作,问他,“哪里不对?”
“这、这不是永延殿,也不是长乐殿。”百里漾伸手牢牢抓住了崔栋的两边胳膊,“王妃不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快说,你、你把我拐到哪里来了?”
崔栋又无语又好笑,敢情这是把他当成拍花子了。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力气,只好让亲卫帮忙扶住百里漾,“这又不是江都,哪来的长乐殿。”
奈何百里漾不听他的,非要起身,问做什么。百里漾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说臭的,要去沐浴。崔栋头疼,第一次见识到喝醉后的百里漾的难缠。无法,崔栋只好说,明日再洗也无妨,臭也只是臭你一人。
百里漾听了似是愣住了。崔栋以为以百里漾平素爱洁的性子肯定是不听的,谁知道这人“哦”了一声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幕,看得崔栋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脑筋一阵一阵地发胀。吩咐亲卫看护好百里漾之后,崔栋回到自己的营帐,倒头也睡下了。
因为昨夜宿醉,崔栋第二日起晚了。待沐浴洗漱之后到百里漾的营帐时,发现百里漾在内正在伏案写东西。他进去之后行礼,随后就坐在百里漾左下手的座位上打哈欠。过了一会儿,崔栋问吃早食了么。
百里漾头也不抬,“底下人正在准备。”
“给我也准备一份。昨夜喝了一肚子的酒,现在感觉这里面还都是水。”崔栋伸长了腿摆着,尽量使自己呈一个摊开的“大”字形,好让自己撑了一晚上的肚子能舒服些。
百里漾闻言提笔的手微顿,没说自己早上也是被憋醒的。宿醉的感觉哪一次都不会好,今晨起来也是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些,然后就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连忙吩咐人准备笔墨。
“昨夜情形,可看出什么了?”摊了一会儿,望着帐篷顶,崔栋忽然问道。
“褚氏在此处也并非铁桶一个。”百里漾写好最后一句话,将笔放回笔搁上,一边回道。
昨日他们不顾一路风尘仆仆便直接“突袭”伤兵营,而后当夜便要行宴,犒赏将士,这些自然是他们的故意为之。永定大营说到底在褚之邑手底下被掌管了这么些年,其中的情况百里漾他们听到的从来都是从别人的口中或者呈报上展现出来的,是真是假,几分真几分假,里面可以操作的水分太大了。
百里漾对于自己没有亲眼见到过的东西向来不会持十分相信的态度,何况是由定襄将军褚之邑带领驻守下的永定大营。他此次巡视边境,固然最主要的目的是防范边境守备松弛、致使影响极有可能发生的大衍与离渊的战事,可若有机会,他必然是想要将定襄将军这个位子上的人选换一换的。
褚之邑不傻,他怎么会不知道百里漾想要将他换下来的心思,甚至会觉得这次百里漾巡视边境就是冲着他来的。如此一来,他必然会想方设法让百里漾挑不出他的毛病来。现在的百里漾一行人对于褚之邑等人来说就是一群来势汹汹前来“找茬”的,偏偏碍于君臣名分,他们不仅不能将之拒之门外,还要大大方方地将人迎进来,何其憋怒却不得不为之。
在来之前百里漾就知道褚之邑必然会对他们严防死守,故而才会在来的第一日就不按照常理出牌。这种打法也确实是有点效果的,褚之邑等人慌忙应付之下必然会有所疏漏,而昨夜的行宴也让百里漾他们看出一些永定大营的内部情况。
伤兵营那里似乎藏着些猫腻,后续百里漾已经打算让傅殷去打探了。而这永定大营的内部,褚之邑在此经营了好些年也并没有能够将它完全经营成自己的地盘,至少不是所有的将领都服他褚之邑的。
永定大营里高层将领大多年纪在三四十岁,这些固然有不少人被褚之邑笼络到他身边去了,但也并非所有的将领都愿意被他拉拢了去的。至少从昨夜的情形来看,年轻将领对褚之邑的做派是不怎么看得惯的。
崔栋对此冷笑道:“褚氏愿意自己跟着定安王,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想。毕竟,这到底是江都的地界。褚氏自己分不清,还当人人都与他们一样么?”
站褚氏就意味着站了褚氏背后的定安王,从龙之功固然诱惑人,可伴随的风险也是巨大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拼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去搏那一份功劳的。尤其是如今的定安王也没有显出有多大赢面。
褚氏如今是没得选,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其他人可还有的是选择。
崔栋又道:“昨夜的那个薄天青,得了你佩剑的那个百夫长。他的武艺昨日我也亲自领教过了,确实厉害。怪不得褚之邑都想要拉拢他,只是人家并不想搭理他。看看,褚氏还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们似的拎不清,不是所有人都会觉得定安王是个香饽饽的。”
“此人固然厉害,眼下不过是一个百夫长罢了。他拒绝的次数多了,褚之邑难免着恼。在这永定大营里,若无特别突出的功绩,怕是升迁无望,甚至还远不止如此。”百里漾说道。他既然终于能腾出手来要整顿永定大营,来之前怎么可能不做任何功课。别的不说,那些军将的人事关系脉络总要梳理一遍的。
这梳理过后的结果并不令人满意欢喜。褚之邑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他将高层将领笼络了过半,这永定大营虽说还不是他的一言堂,可这股势力也不能小瞧了去。来之前百里漾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如今真正见到这情形,心中难免一沉。但凡事总有突破口,至少下层新进的年轻将领还没有被褚之邑拉拢过去。至少从昨夜行宴的情形来看,那些年轻的将领更愿意向着百里漾这个江都王靠拢。
当然,若是百里漾晚来一年半载,昨夜也未必是这般情形了。
军营里晋升靠的是军功,没有战事也就无所谓什么军功不军功了。永定大营守着边境,时不时要面对离渊的侵扰,也就容易获得诸如退敌、斩获等的战功,军功的获取固然需要自身本事过硬、杀敌勇猛,可还有一个前提是你得上得了战场、遇得上敌人不是?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讲究军令如山的军营里,这上位者想要拿捏下位者,法子太多了,不给你出头的机会就几乎堵死了你全部的上升通道。如薄天青这样靠着战功出头的年轻将领,他再想往上走还得靠军功。或许一开始他并不愿意接受褚之邑伸过来的橄榄枝,但拒绝的次数多了,褚之邑必然要给他冷板凳坐的。
这种招数说起来老套但屡试不爽,没有多少人能够忍受这种长久坐冷板凳的机会,更没有多少人愿意一辈子出不了头,纵然是薄天青也一样。褚之邑在此前并不在意薄天青的年轻气盛,等人真碰壁了自然就能够想通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百里漾来了,不仅将自己的佩剑赐给了薄天青,还用的是擂台比武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方式,这才气得褚之邑的人心中暗骂百里漾阴险。
如今这永定大营谁人不知道薄天青在比武上获胜得了江都王的赏赐佩剑,经由此事,百里漾也给自己树立了一个“体恤下民、礼贤下士”的光辉形象。那些不愿意投入褚氏门下的年轻将领可不得争相向百里漾靠拢。
“如今他拿着你的佩剑,褚之邑再想拉拢或是为难他,可不就那么容易了。”崔栋对于让褚之邑吃瘪很是高兴,转而又是眉眼一沉,“后续再想要纠褚之邑的错处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本来就不容易。从知道我要来那一刻开始,褚氏就已开始清扫尾巴了。”百里漾也不寄希望于一次巡视就能将褚之邑这个定襄将军怎么样,“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应对离渊来犯,其他事都可以往后放一放。”
永定大营固然不能让它长久地握持在褚氏手中,可大敌当前,没有必要自家内部先内讧乱了阵脚,届时战事失利反倒是便宜了敌人。这后果太严重,百里漾自己也不愿意见到。
“放心,我知晓轻重。”崔栋面色肃然道。
百里漾这时已经将写好的信简装入一个锦袋里,令亲卫快马加鞭送去。崔栋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这上面,问道:“这是做甚?”来时他就好奇了,只不过后面谈事忘了。瞧着不知是要送给谁的?
“给王妃报平安的书信。本该昨夜就写的,只是行宴后回来太晚了,只得现在写。”百里漾回道。他这次也算是出远门,到地方了不得向王妃写书信报平安么,好让她在江都安心。
算起来出来不过三四日,百里漾竟觉得这日子事如此漫长。他已经三四日未见王妃了,心中已是这般想念,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转瞬回到江都王宫之中。一想到未来还有很长一段时日见不到王妃,心底便不断生出许多惆怅来。
“!!!”崔栋闻言大惊,连忙道,“等等,且等等。我也有家书一封要送回江都。我马上就能写好了。五郎,快借纸笔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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