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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朝臣们都要急疯了。
宣室殿之内,永熙帝躺在榻上,病容憔悴,呼吸比常人来得沉重且缓慢,神色有些恹恹,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已被前面生的那场急症抽去了大半。软榻边上是朝臣们奏请召江都王入京的奏疏,眼下呈翻开的状态,分明是永熙帝被看过的。
其实不仅仅是看过而已,永熙帝自己清楚,从奏疏送到他手上的那日开始至今,白天夜里,他看过这奏疏多少次,又因此想了多少次。
“再过三日没有动静,他们只怕要彻底坐不住了。”永熙帝看着那道奏疏良久,终是出言说道,“大娘,你真的想好了么?”
此刻永熙帝身边是有人的,正是栎阳长公主百里澄,她目光先看了一眼那道奏疏,随后落在了长兄永熙帝身上,声音与往常无异,永熙帝却听出了里面的坚定,“我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阿兄不是一直知道么。”
“是啊,我不是一直知道的么?”永熙帝喃喃自语。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妹妹的雄心壮志的?其实在东宫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惊讶么?这实在令人很难不惊讶。他的妹妹竟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传出去引起的震动无异于山崩海啸,当时的自己也有种被巨大海浪拍击过的感觉。
他对此一开始是怀着复杂的感情的,也因此即便他知道了妹妹的心思也从来没有当面挑破过,当只当自己从来没有知晓过这件事,他们依旧一如既往。但他自己知道,沉默其实就是一种默许,不反对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其实妹妹的才能他早就看到了不是么?他为太子时,东宫诸多事务都是妹妹在打点,从未出过错,不管于内于外,说文论武,妹妹并不输给其他的兄弟,即便是一直觉得自己合该当太子的老三其实也是比不过她的。
永熙帝很清楚,他们椒房这一脉能够走到今日,妹妹是功不可没的。若非在东宫时她对内替自己分担了许多,对外抵挡住了其他兄弟对太子之位的冲锋,他的身子早就被拖垮了,或许都不能有登上帝位的那一日。
她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亲眼见过妹妹的卓越,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与用心,又怎么忍心让她的付出付水东流。
永熙帝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妹妹比其他的兄弟差了,有时候他会想,若是抛开性别不谈,以各方面的条件而论,妹妹其实比他更适合做太子。但他也很清楚,这事根本不能抛开性别不谈,上至天子他们的皇父,下至文武百官,在考虑时第一时间想的就是男女阴阳的问题。世人也是这么想的,哪有女人能做天子的。
这条路其实很难走的。且大娘要走这条路,五郎又该如何?皇位只有一个,日后若是姐弟相争,阿娘岂不会伤心?
永熙帝并非是恋栈权位之人,况且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有些事情是迟早都要到来的,在此之前,他需要为身边人、为百里氏的天下做好打算。首先是母亲,可他并不是很担心,因为无论是大娘还是五郎都会孝顺她的;其次是妻女,同阿娘一样也不必他过于担心,大娘与五郎都会待她们很好;最后便是大娘与五郎,还有这天下该如何托付……
最稳妥的做法是传位给五郎,正如眼下那些大臣所奏请的那样,召五郎入京,封为皇太弟,这样生出的波折是最小的。可若是传给大娘,朝堂内部先不说,外部反对的声浪绝不会小,甚至他们其他的那些兄弟也都会压不住了。
所以到了此时此刻,永熙帝还是要最后问一次妹妹,真的决定好了么?
兄妹俩目光对视,永熙帝已然在妹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他最终叹息一声,目光很认真地看着百里澄,问道:“五郎那边,你会处理好的,对不对?”
“是,我会处理好的。”百里澄说道。
这是她给长兄的承诺。
“阿娘她老人家那边,你也自己说去吧。”永熙帝又道。
百里澄:“阿兄放心,我会亲自去与阿娘说的。”
“那就好。”永熙帝笑了一下,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百里澄急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喝过之后好些了他才继续说道,“三公九卿以及宗室那边我会去说,湛京之内倒是不必过多担心。但老三,他必定是要趁机借此生事了,你可有把握?”
兄弟里面最不安分心气最高的就是老三,他本就想反,至今未有大动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待到日后消息传出,他岂会放过这于他而言绝好的良机,届时必定是要起兵谋反的。
“他既想反,何不成全了他。”百里漾淡淡道。
只是一语,永熙帝便已看到了她的成算,他面上笑意浮现,将那封奏疏交到妹妹手上,“既如此便按照你的想法来吧。”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他已经很疲累了,轻阖上眼,摆摆手,示意百里澄回去了。
百里澄看着自己的兄长,内心不可避免地溢出一股浓重的悲伤来。她做了一下深呼吸,将泪意压下去,行礼之后离开了宣室殿。
永熙五年春三月,帝突发急症,三日乃醒,此后愈见衰弱,至七月,不能坐朝。朝中议论再起,奏请迎先帝太宗文皇帝第五子江都王入京,以固国本,帝不允。再七日,朝中有奏请以镇国栎阳长公主为监国者,附议者众,帝允之。
向来未有以公主为监国之事。
事出,朝野哗然,民间更是议论不止。奈何皇帝决心已定,栎阳长公主亦手腕强硬,宗室皆默然,即便有反对之声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前有皇帝否决迎立江都王事,后又立长公主为监国,叫人嗅到了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息,亦生出了一个堪称惊世骇俗的猜想。
因为过于骇人让人下意识不敢相信,可近来朝堂上的连番动作使人不得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湛京尚算平静的表面之下瞬间变得暗潮汹涌起来,不断有密信乃至人马往湛京之外的四处奔去,其中就有两个方向奔赴最多,一个是江都国,一个则是定安国。
栎阳长公主监国后,永熙帝于禁宫之中养病。可无论太医们围着他如何绞尽脑汁地医治调养,乃至于宫中还举办了几场规模盛大的法事为永熙帝祈福。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永熙帝的身体依旧是不可避免地朝着最糟糕的状况滑落。
永熙六年二月二十三,帝崩,遗诏册立监国镇国栎阳长公主为储,即日奉诏继位。
天子大行,栎阳长公主即位为君,消息传到定安国,定安王痛彻心扉,痛斥栎阳长公主为狼子野心之辈,弑兄弑君,害弟囚母,篡旨窃位,违天理逆人伦,使乾坤颠倒,国之不宁,他作为百里氏的子孙,理应匡扶社稷、正世间清明。
当年三月初八,定安王百里洪反,又五日,长夏王百里涌亦反。二王密谋,将会师于上川郡。同时,定安王策反镇边军北川大营上将军、左右将军,号称六十万,兵发湛京。会师前夜,长夏王涌暴卒,长夏军群龙无首,乃退。
联军遭挫,然定安王所领叛军仍继续直逼湛京,连克两郡。后遇江都王、定国公世子颜青柏所领朝廷平叛大军,连战连败,不得已退军,驻于上川郡。是夜,北川大营哗变,上将军、左右将军皆死,北川大营倒兵,与朝廷平叛大军围击定安叛军。
定安王败逃,于河谷地被生擒,羁押回京。
由此,为时三月的定安王之乱,平。
次年初,改元承业。
大衍正式进入第一位女帝临朝的时代-
作者有话说:这篇文正文的话完结了,因为想想好像没有什么要写的了。这篇文应该算是我换了个题材的尝试之作,目前看来就是只能写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算得上是好还是坏,未来继续努力吧。感谢所有陪伴我到现在的小天使们,以我的性子来说,写文是一件需要耐得住性子的事情,但显然我不是很耐得住,期间更新也不怎么样,请等更的小伙伴见谅。很感谢所有陪伴我到现在读着,更是时不时给我鼓励加油,让我坚持写了下去。
谢谢大家!
番外后面还会写,一些正文没有的会在番外补充,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也可以在评论区说出来。番外更新可能有点慢,先在这里请大家见谅。
写完这篇文之后,我得去补另外一篇文了——《公主意欲何为》,大家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移步到我的专栏看一下,喜欢的话可以点个收藏,它现在真的很肥了,两百多章。这篇文写了很久了,更新也慢,争取今年把它完结掉。文章的名字不代表什么,主要是我不会起文名,它其实是一片纯百江湖文来着,后面应该会改名字吧。
感谢大家的支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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