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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吻痕与祸水风暴（第2页）

那动作带着要撞碎整个世界的决绝，他谁也没看，没留一句话，裹着一身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暗气息，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惊魂未定的莉拉。

她踉跄着撞到旁边的沙，布包掉在地上，被酒液溅湿了边角，而西里斯早已冲出格兰芬多塔楼的门洞，消失在通往城堡更深、更冷处的走廊里。

身后，莉拉蹲下身，捡起被酒液染湿的路线图，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纸页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詹姆张着嘴，没说完的指责卡在喉咙，看着挚友消失的方向，护短的怒突然被茫然取代，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卢平闭眼深深叹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起身去帮莉拉捡散落的纸片，指尖触到湿痕时，只觉得那凉意，比壁炉里的灰烬还沉。

格兰芬多塔楼的阳光依旧温暖，却照不进某些人心里早已积满的阴霾，就像塞拉菲娜的快乐，终究成了刺向他们的、最锋利的刀。

密室外清冷空气扑面，稍稍冷却塞拉菲娜沸腾的血液，可邓布利多那虚伪的说辞还在耳边打转，满脑子都是要赶紧回密室跟汤姆吐槽，把这股“被当成工具”的窝囊气全倒出来。

她攥着怀里的废魔药坩埚，低头疾行，连脚步都比平时急了几分，哪想刚拐过拐角，就撞上了人。

“砰”一声闷响！

塞拉菲娜结结实实地撞进一个带着淡淡古龙水香气的胸膛，踉跄一步时，怀里的坩埚差点脱手，墨绿色的糊状物晃得溅出几滴，沾在对方的校袍上。

“走路不长眼？”她恼怒抬头，抱怨的话刚到嘴边，就卡在了喉咙里，眼前是穿着一丝不苟校袍的雷古勒斯·布莱克，手里还攥着从图书馆借来的羊皮纸卷，灰眸里满是猝不及防的讶异。

本就因为邓布利多憋着一肚子火，这会儿又被人拦了路，塞拉菲娜的烦躁瞬间翻了倍。

可雷古勒斯的目光根本没落在脏掉的校袍上，反而像磁石般死死钉在她纤细的脖颈，那枚汤姆留下的深红吻痕，在昏暗走廊里格外扎眼，像个滚烫的嘲讽。

几乎是本能地，在塞拉菲娜下意识想要后退逃离时，雷古勒斯的手猛地伸出，像铁钳般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塞拉菲娜痛呼出声。

“放开我，布莱克！”塞拉菲娜又惊又怒，冰蓝色的眼眸瞬间结冰。

她试图挣脱，但雷古勒斯的手像焊在她腕骨上一样纹丝不动。他的目光死死锁住那个吻痕，灰眸深处翻涌着风暴，终于挤出一句干涩沙哑的质问：“这是那个幽灵留的？”

“是又怎样？”塞拉菲娜狠狠瞪他，怒火瞬间压过手腕的痛，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至少他比你那个废物哥哥强百倍！”

她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你哥哥才是真恶心，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就跟莉拉·科恩不清不楚；刚跟我分手三天，就急着去赴她的约会！怎么，你们布莱克家还想让前女友给他守贞，不准别人找更好的？少多管我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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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塞拉菲娜的话音刚落，西里斯·布莱克的身影恰好出现在拐角。

他自格兰芬多塔楼方向走来，步履沉重，英俊的脸上阴郁疲惫，噩梦与失去反复折磨的痕迹深深刻在眼底。目光本是随意扫过，却在触及雷古勒斯拉扯塞拉菲娜的画面时骤然定格。

雷古勒斯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西里斯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塞拉菲娜会当众把“废物”的评价砸在布莱克家脸上。

攥着塞拉菲娜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脸色从苍白转为难堪，纯血巫师的骄傲在这一刻碎得满地都是。

“放开！”塞拉菲娜捕捉到西里斯的僵硬，怒火更盛，另一只手猛地抽出魔杖，尖端亮起危险的红光，直指雷古勒斯的胸口，“最后警告！雷古勒斯·布莱克，放手！”

威胁的红光终于浇醒了雷古勒斯的混乱。

他触电般甩开塞拉菲娜的手，动作狼狈又僵硬，甚至不敢抬头看西里斯一眼，只留下一句含混的“无聊”，便转身快步逃离了这难堪的现场。

手腕一松，塞拉菲娜揉着生疼的腕骨，冰蓝眼眸直直看向僵立如石的西里斯。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死死盯着她颈间的吻痕，嘴唇无声地动着，却不出任何声音，那模样，像极了当初她被他扣上“黑魔法虐待妖精”帽子时的无助。

“怎么样？布莱克？”塞拉菲娜忽然勾起唇角，笑容恶劣又冰冷，“被人没有证据指着鼻子骂你的感觉不错吧？这是我给你的回礼。”

她上前半步，语气里的报复感毫不掩饰，“你当初也是这么对我的，听了莉拉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就冲进来打断我的审讯，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转头就给我扣上‘用黑魔法虐待妖精’的帽子。”

“我可没冤枉你，”塞拉菲娜的声音带了点讥笑，目光扫过他惨白的脸，“你和莉拉在三把扫帚靠得近是真的，你默认詹姆传的‘黑魔女该进阿兹卡班’谣言也是真的，你事都干了，点头认了，现在又摆出这副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

西里斯的喉结剧烈滚动，脸色从惨白转为青紫，指尖死死攥着衣摆，指节泛白到几乎断裂。

他动了动嘴唇想反驳，塞拉菲娜忽然凑近他，冰凉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般清晰：“你该庆幸我没说完詹姆·波特的整句话，‘纯血却叛逆，才配得上你，比黑魔女刺激’，不是吗？”她轻笑一声，带着残忍的怜悯，“我已经够仁慈了，整句话说出来，你和波特都别想在凤凰社混下去；更可悲的是，食死徒也不会要你们这种口口声声说‘正义’，背地里却用血统挑拣女人的伪君子。”

西里斯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控制不住地抖。

这句话像把冰锥，狠狠扎进他最隐秘的恐慌，他当然记得詹姆说过这话，也记得詹姆前不久恳求他保密，说传出去会毁了两人在凤凰社的名声。

她直起身，后退一步，冰蓝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所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辜负了你一样。谁都知道，你才是那个卑劣的背叛者，背叛了我们的关系，也背叛了曾经说过的‘信任’。”

没有丝毫犹豫，她迅探手入怀，指尖精准触碰到那本旁人无法得见的《霍格沃茨指南》。

塞拉菲娜的身影连同那锅魔药，如被橡皮擦抹去般彻底消失。

只余一丝微不可查的空间涟漪与焦糊药味，在空荡的走廊里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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