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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共谋与裂痕（第2页）

西里斯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甩开詹姆的手，踉跄着就要朝通往男生宿舍的楼梯走，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地方，把塞拉菲娜的威胁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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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休息室门再开，莉拉·科恩气喘吁吁跑入，丝微乱，她的目光迅锁定那团毁灭气息的身影，快步冲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西里斯！”莉拉的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抖，伸手想拉他的袖子，“你昨天明明说，可以试试一起去霍格莫德，怎么今天又这副样子？又是因为那个安布罗修斯？”

西里斯皱紧眉，只想绕开她：“我现在没心思说这个。”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目光越过莉拉，直直盯着男生宿舍的方向，詹姆还站在原地，一脸担忧。

“没心思？”莉拉却不肯让开，攥紧手里的巧克力，眼底的期待碎成委屈，“上次你说怀疑她被夺魂咒控制，所以没心思约会，我等了；这次呢？她都和别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你还放不下？又要放我鸽子吗？”

西里斯停下脚步，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曾如星辰般闪耀的灰眼睛，此刻只剩冰冷的废墟，看向莉拉的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别问了，我要找詹姆说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比我们的事还重要？”莉拉追问，眼眶泛红，声音里的不满越来越重，“我知道你难过，可她都选择黑暗了！你为什么还要因为她失魂落魄？难道你还觉得她值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放下过她，我只是个…只是个你心情不好时的替代品？”

“我说了，我没心思。”西里斯的耐心彻底耗尽，语气里多了几分烦躁，“我要跟詹姆说塞拉菲娜的事，别拦着。”

可莉拉却像是没听见，继续控诉：“你就是放不下！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惦记着她的事！”

“滚。”

一个字，低沉、嘶哑，却带着雷霆般的暴怒，西里斯此刻猛地抬起头，灰眸里的麻木瞬间被猩红的怒火取代。

他满脑子都是塞拉菲娜那句能毁掉他和詹姆的话，莉拉的纠缠像根绳子，死死勒着他的喉咙。

莉拉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哭声戛然而止，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巧克力“啪嗒”掉在地上。

“我让你滚。”西里斯的声音又沉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别再在我面前提她，也别挡着我和詹姆谈话。”

莉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看着西里斯眼底从未有过的狠厉，终于不敢再停留，捂着脸转身就跑，连掉在地上的巧克力都没敢捡。

休息室里彻底陷入死寂。

西里斯没再耽搁，快步走到詹姆身边，抓着他的胳膊就往男生宿舍走：“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詹姆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手里的止血药差点掉在地上，连忙跟上：“怎么了？是不是安布罗修斯跟你说什么了？”

进了寝室，西里斯猛地甩开詹姆的手，背靠着门板滑坐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指缝里的血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詹姆蹲下身，想给他递止血药，却被西里斯摆手推开。

西里斯着詹姆，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之前…塞拉菲娜说我和你一起嚼舌根，说莉拉更刺激的事…你别担心。”

詹姆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我去跟莉莉说，”西里斯的声音低了些，指尖无意识地蹭过床沿的血迹，“就说那句话是我一个人说的，跟你没关系。你…你去跟莉莉解释，别让她再因为这事跟你冷战。”

“真的？”詹姆几乎是立刻上前一步，手里的止血药都忘了递，语气里满是急切，“你愿意帮我…帮我背这个锅？莉莉她最近根本不跟我说话，我都快急死了！”

西里斯看着他眼里的光亮，嘴角扯了扯，却没笑出来，只轻轻点了点头：“嗯。毕竟…当初传她‘黑魔女’的谣言，主要也是我默认了，这事我也有责任。”

可这份短暂的兄弟默契，没撑过几秒，就被西里斯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碎。

他的目光垂了下去，落在自己带血的指节上，声音突然沉了，带着一种被抽走所有力气的无力感：“但是…你之前让我保密的那句话…关于‘纯血却叛逆，才配得上你，比黑魔女刺激’的话。”

詹姆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神瞬间闪躲起来，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角：“怎么…怎么突然提这个？我不是说…别让任何人知道吗？”

“你不该只让我保密。”西里斯抬起头，眼底满是血丝，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力的抱怨，“你该防着塞拉菲娜…她明明听到了全部，却没说全。”

詹姆的脸瞬间白了，刚要开口辩解，西里斯又打断他：“还有乌尔苏拉·弗林特！你忘了她之前羞辱莉莉的时候说过什么？”他的声音急促起来，“她说‘科恩是“出身纯血却叛逆，最配布莱克家的脏东西”’，你想过没有？莉莉要是把乌尔苏拉的话，和你那句‘刺激’联系起来，她会怎么想？”

“她会觉得我们早就串通好，用‘纯血叛逆’和‘刺激’挑女人，连她之前帮你圆‘浪子回头’的话，都会变成她‘助纣为虐’的证据！”西里斯的胸口剧烈起伏，“而且乌尔苏拉怎么会知道‘纯血叛逆’这个说法？她到底听到了多少？你该去查这个，不是让我一个人保密，最容易泄密的不是我，是那些盯着我们的斯莱特林！”

詹姆僵在原地，手里的止血药“哐当”掉在地上：“我…我这就去找莉莉解释，再让莱姆斯去查乌尔苏拉的消息。”

詹姆的声音都在颤，之前的侥幸彻底消失。

他终于反应过来，塞拉菲娜之前在走廊里的嘲讽、在礼堂的“幸福模样”，甚至故意留下那半句话，全都是精心设计的报复。

她不着急一次毁掉他们，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一点点磨掉他们的体面，让他们在猜忌和愧疚里慢慢崩溃。

“还有，我很累了。”西里斯没再看詹姆的反应，重新低下头，声音里的疲惫几乎要溢出来，“以后别再让我保密这种事了…你要保密，就该先防着别人。”

说完，他挣开詹姆的手，拖着虚浮的脚步朝自己的床铺走去，没有回头，连詹姆递过来的止血药都没接。

床帘被他猛地拉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也隔绝了詹姆欲言又止的目光。

窗外的苏格兰高地，暮色四合，阴云低垂，风卷着乌云掠过塔楼，如同他们此刻翻涌的情绪，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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