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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雄飞踏回内门庭院时,暮色正漫过崖边的松梢。那松是龙虚峰特有的“凝雷松”,松针泛着淡青光泽,暮色漫过时,像是给墨绿的松冠镀了层朦胧的银灰,连带着脚下的青石板路都被染成深浅交错的墨色——深的是石板本身的青灰,浅的是暮色与松影交织的斑驳,走在上面,仿佛踏碎了一院的夜色。
他肩头还沾着山巅的云雾,那云雾是龙虚峰灵脉蒸腾所化,带着淡淡的湿润与凉意,落在衣料上,晕出点点水渍。可他未及抬手拂去,便径直穿过庭院中央的石拱桥,走向崖边那片常年萦绕雷霆气息的青石坪。青石坪约莫半亩大小,每一块青石都呈暗紫色,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那是几千年来雷电劈击留下的痕迹,凑近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鸡蛋气息,混合着灵脉特有的温润灵气,在鼻尖萦绕不散。
此处地底隐连龙虚峰主脉灵脉,灵脉中蕴含的雷霆之力比别处浓郁三倍有余,能最大程度引动天地间的雷电元气,正是修炼《雷闪》身法的绝佳之地。展雄飞站在青石坪中央,脚尖轻轻点了点地面,一股微弱的麻痹感顺着脚掌向上蔓延,丹田内的“惊雷”令突然微微烫,淡蓝色的光晕在丹田中流转,仿佛与青石坪下的灵脉产生了无形的呼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细微的电芒。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捏住外衫领口,轻轻一扯,玄色外衫便顺着古铜色的肌肤滑落,落在青石上,出轻微的“噗”声。裸露的肌肤上,还留着昨日修炼时被雷电反噬的淡褐焦痕——左肩那道最长,从锁骨延伸到腰侧,像一条蜿蜒的褐色小蛇,右臂还有几处零星的焦点,是昨日强行融合雷电时,被狂暴电流灼伤的痕迹。可这些伤痕不仅没让他露出半分怯意,反而让他眼中燃起了更炽热的战意,那战意如烈火般跳动,映在瞳孔里,连暮色都仿佛被染上了几分灼热。
展雄飞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按照《雷闪》开篇口诀闭目凝神。丹田内的灵力如沉睡的细流缓缓苏醒,顺着经脉游走,每一次流转都带着细微的刺痛——这门高级身法对灵力掌控的精度要求远寻常功法,需将灵力压缩至丝粗细,再以特定频率引动雷霆,稍有偏差,狂暴的雷电便会顺着经脉逆行,灼伤肉身。
起初,只有零星的淡蓝电光在他周身游离。那电光约莫手指粗细,闪烁不定,像受惊的萤火,刚靠近他的肌肤,便会被体表的灵力弹开,在空中绕个圈,又怯生生地飘回来。他尝试踏出“雷闪”的第一式,左脚脚掌轻轻落地,青石坪上只泛起一圈浅淡的电光,如水面涟漪般扩散开,又迅消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刻的度虽比之前修炼的《疾风步》快了三成,脚下却始终带着滞涩感,远未触及《雷闪》心法中“步随电走”的境界。
展雄飞凝神聚力,将丹田内的灵力压缩成三缕细丝,尝试与周身游离的雷电融合。可刚一接触,一股狂暴之力便顺着经脉逆行而上,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经脉里穿梭,胸口骤然一闷,喉头泛起腥甜,他猛地张口,一口淡血喷在青石上,溅起细小的血花。同时,手臂上又添了几道细密的焦痕,那焦痕呈暗红色,冒着微弱的白烟,传来阵阵灼痛。
“还是太急了。”展雄飞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指尖沾着温热的血珠,他却毫不在意,眼中反而多了几分清明,没有半分气馁。自从上次在秘境中,《破天诀》因“惊雷”令牌共振生异变后,他对灵力的感知与操控已远同阶修士——寻常化神初期修士只能将灵力分成十缕,他却能分成三十缕,且每一缕都能精准控制。
他调整呼吸,重新运转《破天诀》,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将体内灵力拆成无数缕细丝,像织网般慢慢缠绕那些游离的雷电。淡蓝色的灵力丝与淡蓝电光在空中交织,时而碰撞,出“噼啪”的轻响,时而缠绕,形成细小的光带,任由两者在经脉中反复磨合。每一次碰撞,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雷电的狂暴与灵力的柔韧,也能更精准地找到两者融合的平衡点。
夜色渐深,崖边的风声愈凛冽。那风裹着山巅的寒气,吹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凉意,却吹不散青石坪上越来越盛的电光。从最初的零星萤火,到后来的缕缕电丝,再到深夜时,展雄飞每踏一步,脚下都会绽开半尺宽的雷纹——那雷纹呈淡蓝色,纹路清晰,像用雷电勾勒的花朵,在青石上短暂停留后,才缓缓消散。淡蓝电光顺着脚踝向上蔓延,在他周身织成一层薄薄的电网,电网闪烁着微光,将周围的寒气隔绝在外,也将他的身影衬得愈挺拔。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时而如鬼魅般横移数丈,脚尖落地时,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电光残影;时而如惊雷般纵身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周身的电网与月光交织,形成耀眼的光轨。即便偶尔仍被雷电反噬,皮肤上新增的焦痕也会在《破天诀》的自愈力下迅淡化——先是从暗红色变成淡褐色,再慢慢褪去,只留下愈坚韧的肉身强度,连肌肤的古铜色都似乎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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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不眠不休地修炼了三日。第一日夜里,他摸清了雷电与灵力融合的频率;第二日,他能让雷电顺着经脉流转半周而不被反噬;第三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将金色的光芒洒在青石坪上时,展雄飞终于在一次腾跃中,周身电光骤然暴涨,化作数尺长的蓝色光带,如火焰般在他周身燃烧。
他脚尖轻点青石坪,身影瞬间成了道模糊的残影,从青石坪的这头掠到那头不过瞬息之间。沿途的空气被雷电灼烧,留下淡淡的臭鸡蛋气息,连地上的灰尘都被电光卷起,形成细小的漩涡。落地时,他稳稳站定,周身的光带缓缓收敛,重新化作薄薄的电网,丹田内的灵力与雷电完美融合,流转间没有半分滞涩,连之前的刺痛感都消失不见。
“终于摸到‘电光’境的门槛了。”展雄飞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正感受着灵力与雷电交融的畅快感,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从山巅传来,那声音带着岁月的厚重,如古钟般沉稳:“三日能有这般进境,不算辱没了这门身法。”
他循声转身,只见归虚峰主拄着枯木杖立于云雾中。峰主的灰白须被晨风吹得轻动,像两缕银丝飘在空中,身上的素色道袍沾着些许露水,却丝毫不显狼狈。他那双平日里浑浊的眼眸,此刻透着几分清亮,目光落在展雄飞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几分赞许。
展雄飞连忙收敛周身的电光,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恭敬:“弟子见过峰主。”
归虚微微颔,迈步走下云雾,脚步轻缓,却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无形的台阶上,平稳地落在青石坪上。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未散的雷纹,指尖轻轻拂过一块青石上的焦痕,缓缓问道:“可知我为何让你先练《雷闪》,而非急于传你剑招?”
展雄飞沉吟片刻,抬头答道:“弟子愚见,身法乃修士立身之本。御敌时的闪避腾挪,需身法支撑才能避开致命攻击;遇险时的脱身保命,需身法迅捷才能化险为夷。尤其是剑道修行,剑招讲究快、准、狠,若脚步跟不上剑招的节奏,再好的剑招也难挥威力,只会沦为花架子。”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却未触到根本。”归虚轻轻摇头,抬手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将连绵的山峰染成金色,那些山峰形态各异,有的高耸入云,有的平缓绵延,望去竟如同一柄柄矗立在天地间的巨剑,气势磅礴。
“剑王宗以剑立宗几千年,世人皆赞剑招之威、剑意之强,却忘了初代宗主留下的‘剑随心至’四字真谛。”归虚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往,“世人只知追求剑招的繁复、剑意的凌厉,却忘了‘快’的本质——快,从来不是单纯的度。”
话音落时,归虚忽然抬手一扬,腰间的长剑竟自行出鞘。那剑是柄古朴的铁剑,剑身没有任何装饰,却泛着淡淡的银白光泽,出鞘时没有半分声响,只化作一道银白流光,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润的圆弧。剑气破空无声,可当流光散去,远处那座形似卧虎的山峰上,数丈高的巨石突然“轰”地一声炸裂!
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却诡异地避开了周遭的每一片绿叶——无论是崖边的凝雷松,还是山脚下的幽兰,连一片叶子都未被碎石碰到,甚至连石屑都未沾到旁边的幽兰花瓣。展雄飞瞳孔微缩,心中震撼不已——这一剑不仅快到极致,快到肉眼难以捕捉,更将剑气的威力控制得丝毫不差,既能击碎巨石,又能不伤及周遭草木,这份对“快”与“准”的掌控,已达出神入化之境。
“你看明白了吗?”归虚收回长剑,剑入鞘时依旧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出鞘过。他转头看向展雄飞,眼神郑重,“真正的快,是在极致度中,仍能精准掌控每一分力量、每一个细节。《雷闪》看似是身法,实则是让你在修炼中感悟‘快’的真谛——当你的脚步快到极致,自会生出一种‘势’,这种势,日后会成为你剑道最锋利的刃。”
展雄飞茅塞顿开,之前心中的疑惑尽数消散,他再次躬身,语气恭敬而诚恳:“弟子受教了。”
“如今你既摸到‘电光’境门槛,也该去藏经阁走走了。”归虚的语气缓和了几分,目光落在远处的剑王宗腹地,“那里不仅有你寻找的锐金令线索,更有领悟‘快剑’的契机。只是切记,藏经阁深处的剑意威压极强,那是历代剑道大能坐化后,将自身剑意融入木石形成的,越是深处,剑意越恐怖。以你化神初期的修为,最多只能到第六层,切不可贪功冒进。”
听到“锐金令”三字,展雄飞心中一动——他从未向峰主提及寻找锐金令之事,可归虚却似早已知晓,这份洞察力让他更觉峰主深不可测。他不敢多问,只是沉声应下:“弟子谨记峰主教诲。”
辞别归虚后,展雄飞回到庭院,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上干净的内门弟子服饰,便持着内门弟子令牌,朝着剑王宗腹地的藏经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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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宗的藏经阁乃宗门根基之地,坐落于宗主峰脚下,通体由千年铁木构建而成。这种铁木是南荒特有的树种,木质坚硬如铁,寻常刀剑难伤,更奇特的是,它能吸收并储存剑意——历代剑道大能在藏经阁内参悟剑道时,逸散的剑意会被铁木吸收,历经数千年风雨,整座藏经阁都散着厚重的剑意,远远望去,就像一柄沉睡的巨剑,威严而肃穆。
整座阁楼共分九层,形似一柄直立的巨剑,越高的楼层,外层的铁木越厚,散的剑意也越浓郁。一层的铁木厚约半尺,到了九层,铁木厚度已达三丈,且每层都设有禁制,需对应身份的令牌才能进入,寻常弟子连靠近都难。
刚到藏经阁外,展雄飞便觉一股厚重的剑意扑面而来。那剑意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又像是无数柄无形的长剑悬在头顶,剑刃直指识海,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体内的灵力都泛起了几分滞涩。他连忙运转《雷闪》身法,将灵力凝聚在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光罩,这才勉强抵挡住剑意的威压,脚步稳健地走向阁门。
守阁的是两位白长老,他们身着灰色道袍,坐在阁门两侧的石凳上,闭目养神,周身散着二劫渡劫的气息。见展雄飞走来,他们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他手中的令牌,其中一位长老沉声叮嘱:“内门弟子可入一至五层,不得擅自闯入上层,违者按宗规处置,轻则废除修为,重则逐出宗门。”
展雄飞躬身应是,双手持令牌,递到长老面前核验。长老接过令牌,指尖在令牌上轻轻一点,令牌泛起淡青色的光晕,确认无误后,长老将令牌还给展雄飞,抬手挥出一道灵力,阁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墨香与古老木味扑面而来。
展雄飞踏入藏经阁,阁内光线昏暗,唯有顶部镶嵌的夜明珠散着柔和的白光,照亮一排排高耸的书架。书架由同样的千年铁木制成,高达三丈,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典籍,每本书的封面上都贴着黄色的标签,标注着典籍的名称与类别。
一至三层多是《基础剑招详解》《灵力操控入门》这类入门典籍,对已是化神初期的展雄飞而言,早已没有用处。他沿着书架快走过,目光扫过标签,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向四层走去。四层的楼梯由白玉制成,台阶上刻着细小的阵法纹路,能起到稳固剑意的作用,走在上面,能明显感受到周围的剑意比下层浓郁了几分。
四层开始出现各峰的独门剑谱注解,如丹剑峰的《太阴剑法注解》、凌云峰的《御剑术释义》、《疾风剑详解》等。这些剑谱注解虽珍贵,却并非展雄飞的目标。他一边留意书架上的标签,一边回忆之前得到的线索——锐金令与初代宗主的佩剑“斩岳”相关,而“斩岳”剑据传已随初代宗主坐化,葬于藏经阁深处。
他在四层的角落翻到一本《剑王宗历代宗主传》,封面是暗红色的皮革,边缘已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被翻阅的典籍。展雄飞将书取出,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快翻阅起来。书中详载了初代宗主创立宗门的历程——初代宗主曾是上古时期的剑道奇才,以一柄“斩岳”剑横扫天下,战败七十二位魔道大能,最终创立剑王宗,可书中却未提及“斩岳”剑的下落,更没有锐金令的线索。
展雄飞不气馁,将书放回原位,继续向五层前行。五层的剑意比四层更盛,走在书架之间,仿佛有无数柄细剑在周身游走,刺得皮肤微微麻。五层的典籍多是失传的剑招残卷与高阶心法注解,如《上古剑经残卷》《化神期灵力操控秘要》等,每一本都用兽皮包裹,显得格外珍贵。
展雄飞沿着书架一排排寻找,从东侧的“剑招残卷区”到西侧的“心法注解区”,再到中央的“宗门秘史区”,将书架全部扫过,却仍未找到任何与“斩岳”剑或锐金令相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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