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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馆大门内,温暖干燥的空气混合着淡淡的、高级木料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明亮得有些刺眼的水晶吊灯悬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人影。几个穿着整洁制服的女佣垂手肃立在一旁,看到黄砚舟带着一个如此狼狈不堪、散着异味的女孩进来,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愕,但立刻又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头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门厅,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迎上前,恭敬地躬身:“先生,您回来了。陈医生已经在偏厅候着了。”他的目光快扫过李晚星,尤其是在她那条污秽不堪的伤腿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但很快恢复平静。
“嗯。”黄砚舟淡淡应了一声,脚步未停,直接架着李晚星,穿过宽敞奢华却冰冷得毫无人气的门厅,走向旁边一条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
李晚星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展示的垃圾,在明亮的光线下,她满身的泥泞、血污和狼狈无所遁形。佣人们无声的注视如同芒刺在背。她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走廊尽头是一间布置简洁、光线柔和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消毒水味道。一个穿着白大褂、提着皮质医药箱、约莫五十多岁、面容和蔼的医生(陈医生)正等在那里。看到黄砚舟带着李晚星进来,他立刻站起身。
“先生。”
“处理她的腿。”黄砚舟言简意赅,将李晚星带到房间中央一张铺着白色无菌单的诊疗床前。他松开了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失去了支撑,李晚星腿一软,差点摔倒,慌忙用手撑住了冰冷的金属床沿才稳住身体。
黄砚舟没有再看她,转身走到靠墙的一张单人沙前坐下,随手拿起旁边小几上的一份英文报纸展开,挡住了脸。只留下一个线条冷硬、拒人千里的侧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内心独白:又是这样…)李晚星看着那被报纸遮挡的身影,心底一片冰凉。他把她带到这里,叫来医生,然后就像处理一件物品一样丢开,连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姑娘,别怕,坐到床上,把腿放平,我看看。”陈医生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打破了房间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晚星回过神,看着陈医生温和的眼神,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丝。她忍着剧痛,艰难地爬上那张对她来说有些过高的诊疗床,将那条伤腿小心翼翼地放平。
陈医生戴上橡胶手套,动作轻柔而专业地解开她腿上那层层叠叠、早已被脓血和污泥浸透、硬邦邦的纱布。当最后一层揭开,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时,饶是见多识广的陈医生,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亮,如同酵的面团,呈现出一种极其不祥的紫黑色。裂开的口子里,不断渗出浑浊的、带着恶臭的黄绿色脓液,一些灰黑色的泥沙颗粒还深深嵌在肿胀溃烂的皮肉里。伤口深处,甚至能看到一点惨白的骨膜!腐烂的恶臭瞬间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哎哟!这…这感染太严重了!拖得太久了!”陈医生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姑娘,你这伤…再晚点送来,这条腿真就保不住了!必须立刻清创!会很疼,你忍着点!”
李晚星看着自己腿上那触目惊心的景象,听着医生的话,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抖,脸色惨白如纸。(内心独白:保不住…)
陈医生迅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镊子、手术刀和纱布。他先用冰冷的消毒药水冲洗伤口。药水接触到腐烂的皮肉,瞬间带来一阵钻心蚀骨的剧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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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晚星再也忍不住,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弓起,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白色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扭曲变形!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剧痛如同海啸,一波波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疼痛撕碎了!她死死咬着牙,下唇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眼前阵阵黑,意识开始模糊。她看到陈医生拿着闪亮的镊子,伸向那些嵌在肉里的泥沙和腐烂的组织…
就在她快要被剧痛彻底淹没、几乎昏厥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沙那边。
黄砚舟依旧看着报纸,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他握着报纸边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那张展开的英文报纸,似乎也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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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消毒水气息混合着伤口腐烂的恶臭,顽固地盘踞在诊疗室温暖的空气里。李晚星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瘫软在冰冷的金属诊疗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残留的剧痛余波。冷汗浸透了她的破旧衣衫,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陈医生终于直起腰,摘下了沾满脓血和药渍的橡胶手套,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看向李晚星的眼神带着一丝后怕和庆幸:“姑娘,万幸啊!腐肉和异物基本清理干净了,没伤到骨头和主要筋腱。但这感染太深了,我给你注射了盘尼西林,这是最好的消炎药。伤口也敷了强力拔毒生肌的药膏,用干净纱布包扎好了。接下来几天是关键,必须按时换药,绝对不能再沾水,也不能用力!否则反复感染,神仙也难救!”
盘尼西林?李晚星模糊地记得药铺老郎中也提过,那是极贵极贵的药!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钱。(内心独白:这药…得多少钱?我…)
陈医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温和地笑了笑:“姑娘,安心养伤,药费的事不用你操心。黄先生交代过了。”他指了指旁边小几上放着的一小瓶白色药片和几包用油纸包好的药粉,“这是口服的消炎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这是外敷的药粉,明天这个时候我来给你换药。记住,伤口千万不能碰水!”
交代完医嘱,陈医生收拾好医药箱,对着沙方向微微躬身:“先生,处理好了。我明天再来。”
“嗯。”黄砚舟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依旧平淡无波。
陈医生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李晚星粗重的喘息声、雨点敲打窗棂的声音,以及报纸偶尔翻动的轻微声响。气氛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凝滞。
李晚星挣扎着想坐起来,膝盖处传来一阵被纱布紧紧包裹的钝痛,让她动作一滞。她低头看着腿上那干净洁白的纱布,与周围脏污的裤腿和沾满泥泞的鞋子形成刺目的对比。(内心独白:他付了药钱…为什么?那只白瓷碟…)巨大的困惑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
“能走了?”黄砚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他放下了报纸,目光落在李晚星试图挪动的腿上,眼神平静无波。
李晚星被他看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缩了缩腿:“能…能走…”声音虚弱沙哑。
黄砚舟站起身,缓步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停在诊疗床边。他没有再伸手,只是垂眸看着她,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她惨白的脸和包扎好的腿上扫过。
“南洋的磷光螺,”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珠砸在玉盘上,清晰地传入李晚星耳中,“谁给你的?”
又是这个问题!和上次在栖云茶庄“听松阁”里一模一样!
李晚星的心猛地一沉!(内心独白:他还是不信!他还是怀疑阿妈的线!)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被反复盘问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对上黄砚舟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因为激动而提高了些许,带着破音的嘶哑:
“没人给!是我阿妈!阿妈留下来的线!我小时候在海边捡到过那种会光的螺壳!这次…这次是我自己找去的海货市场!跟人…跟人抢来的!”她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胸口剧烈起伏着,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闷痛。
黄砚舟静静地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视她灵魂深处。房间里只剩下李晚星粗重的喘息声。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黄砚舟似乎对她激烈的反应失去了兴趣。他移开目光,不再追问磷光螺,转而看向她那条包扎好的腿,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伤好之前,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
李晚星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瞪大了眼睛!(内心独白:留在这?这个像冰窖一样的公馆?和这个…这个冷冰冰的人一起?)巨大的惶恐和抗拒让她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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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她急切地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嘶哑,“我…我得回去!我的东西…我的木盒还在夜市!还有…还有小阳!我弟弟还在老家等我!我不能留在这!”
黄砚舟微微蹙眉,似乎对她的激烈反应感到不悦。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你的腿,现在走出去,活不过三天。”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陈述着一个残酷的事实,“至于你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门口垂手肃立的管家阿忠:“阿忠。”
“是,先生。”阿忠立刻上前一步,手里赫然捧着李晚星那个沾满污泥、盒盖半开的旧木盒!里面的线卷、记账本、铅笔头,甚至那只额头嵌着白瓷片的旧孔雀挂件,一样不少!
“啊!”李晚星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木盒!(内心独白:他…他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明天,会有人去你住的旅馆结账,把你的行李拿过来。”黄砚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彻底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你弟弟的事,地址给我,阿忠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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